幾人做出決定後快速撤退,至於葉寧他到現在都還處於昏迷狀態。

    在海邊的一座孤島外,一個少女乘坐着小木船和自己的爺爺拼命的拽着一張漁網。

    “爺爺,這一網好重啊。”

    少女興奮的擦了擦額頭的汗珠,有了這一網的收穫,接下來幾天都不用出海了。

    “快到岸邊了,一定要慢,我們家的網承受不住大魚的衝擊。”

    少女身旁是一個頭發略有花白的老頭,皮膚黝黑是因爲長年趕海導致。

    老頭一手拽着漁網,一手和少女配合着划槳,終於到了淺水區。

    老頭有些忐忑的看着這兜網,以他常年的經驗來看,這網裏多半有問題。

    網兜的抖動不正常,不是有大魚的跡象,不過海里有一種魚特別安靜,如果真是那種魚,那整個村子的人都會得到大量的好處。

    老頭和少女將木船停在海邊,站在礁石上緊張的拉着網兜。

    “好重啊,爺爺。”

    少女喫力的拉着,臉上露出喜悅的表情。

    可很快她就失望了。

    網兜裏只有幾條不大不小的魚,之所以有這麼重,是裏面躺了一個人。

    “快拉上來,看看有沒得救!”

    老頭顧不得心疼到手的魚是一場空想,連忙將葉寧給撈了起來。

    探了下葉寧的脈搏後老頭鬆了一口氣。

    “還有得救,現在得將他送回村子裏。”

    這時的葉寧,渾身破破爛爛的,小腹上更是有一道猙獰的傷口。

    此前沒有受傷,多半是在這個世界摔下來時被礁石給劃的。

    少女看了看葉寧,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最後終於忍不住道:“可是我們現在就回去,晚上會餓肚子的。”

    他們這網裏,就四五條魚,家裏還有年邁的奶奶,和三個弟弟。

    主要暴風雨就要來臨,將會連續幾天幾夜。

    海邊的村子並不富裕,中年人因爲一次集體出海失蹤導致了人口的斷層。

    如果今天不多捕一些魚,那未來的幾天將很難熬過去。

    “這個少年受傷很嚴重,若現在不將他擡回去,恐怕有生命危險。”老頭看着葉寧年輕的樣子,實在有些不忍心。

    少女默然,他很想救這個少年,可想起弟弟們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神情,實在拿不定主意。

    “一網,就最後一網!”

    她看着自己的爺爺,艱難的說出了這句話。

    老人搖了搖頭:“必須馬上回去,傷口若是感染了,以後恐怕會很麻煩。”

    這座小島嶼,與世隔絕,若是得不到及時治療,一旦傷口感染,很有可能鬧出人命。

    少女嘆了一口氣,她仔細的打量着葉寧,最後妥協了。

    老人艱難的將小木船拖上了岸邊,雖然還未到漲潮的時間,可若不將木船拖上來,暴雨一來恐怕會直接被洶涌的海水沖走。

    將木船放置好後,一老一少做了一個簡陋的擔架,擡着葉寧向村子走去。

    兩人力氣並不大,往日一個時辰的路,這次卻整整走了兩個多時辰。

    原本烈日當空,現在只見夕陽。

    “二娃,三娃,姐姐回來啦。”

    村子口,一個十歲的小男孩看到兩人的身影不由得大叫起來。

    不一會,另外兩個八九歲的小孩子光着腳跑了過來。

    “姐姐回來了,有人陪我們玩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好餓啊,終於可以喫魚了。”

    三兄弟沒等少女和老人回來,便飛快的跑過去迎接。

    “哇!好大一條魚!”

    大娃遙遙就看見自家姐姐擡了一條很大的魚走來,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。

    當幾人走近後才明白,哪有什麼大魚?

    “大娃,去叫你陳伯來看看。”老人停下來緩了一口氣,一路上這樣回來,他還真有點緩不過氣。

    大娃很懂事,撒丫子便跑回了村子裏。

    二娃和三娃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姐姐,希望從她那裏找到喫的。

    “你們兩個先回去玩。”

    少女擺了擺手,今天這一趟收穫很少,他都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的弟弟。

    村子裏的醫生趕到後幾個人將葉寧擡進了村子。

    沒過多久,一股藥香從村子裏散發出來。

    “你放心,這人生命力很旺盛,死不了。”陳伯把了一下葉寧的脈搏,胸有成竹的道。

    他是這村子裏唯一的醫生,雖然醫術不高明,可一般的症狀他還是能分辨的。

    老人聽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,若是人沒救回來,自己魚也沒捕到,那可就得不償失了。

    陳伯看了眼葉寧,最後忍不住對老頭道:“村子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,如今貿然救一個陌生人,這是對村子的不負責。”

    “哎,你看這個年輕人眉清目秀,俊俏得很,想來也不可能是什麼大惡之人。在說了,我不可能見死不救吧?”

    老人一輩子心地善良,當時的情況下,實在不忍心。

    陳伯搖了搖頭,有些溫怒道:“現在家家戶戶都沒餘糧,暴風雨又要來了,到時候你喫什麼?你別忘了,你還有四個孩子。”

    老頭聽後臉色一白:“差點忘了大事,我得趁天還沒黑,去抓一點螃蟹。”

    說完這話,老人起身就走,他明白,家裏的餘糧絕對撐不過暴風雨離去。

    陳伯看着老人離去的背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。

    “世道艱難,真是世道艱難。”

    說完這話,他拿出一根木梯,撘在牆壁上,整個人開始往上爬。

    不久後陳伯手裏提着兩塊巴掌大的魚乾,向少女屋子走去。

    這也是他僅能拿出來的幫助了,在給多了,自己將會十分危險。

    至於昏迷不醒的葉寧,陳伯實在沒有辦法。

    醒來了只能任其自生自滅。

    葉寧此時迷迷糊糊的,只覺後背劇痛無比。

    他喫力的睜開了眼睛,發現自己在一個昏暗的屋子裏,一股中藥的氣味若隱若現。

    “這是哪?”

    他十分虛弱,連擡手都喫力,小腹更是火辣辣的疼。

    “在這個世界後,受到了二次傷害嗎?”

    葉寧最後的記憶停留在選擇星球的那一刻。

    那是他眼前全是重影,連自己選擇的是幾階文明都分不清。

    “有淡淡的靈氣,這是三階文明還是二階文明?”

    葉寧掙扎着爬了起來,在遭受重創的時候對外界的情況一無所知是非常致命的。

    “嘶!”

    劇烈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經,剛剛這一動牽扯到了傷口。

    嘎吱一聲,大門也在這時候打開,陳伯回來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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