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祁英美進廚屋後,楊凡悄悄對禿鷲道:“你的翅膀基本痊癒,想要離開隨時都行。”
因爲他明白,小禿鷲若不想留下,強留也沒用,總不能買條狗鏈拴住它。
飯還沒做好,他在院裏打了遍《沾衣十八跌》,不知爲何,發揮不出《沾衣十八跌》的威力。
具有靈性的天魔手機閃出一本武學功法《形意拳》,需要消耗功德值一百二十點,驢年馬月能掙這麼多,楊凡儘管想兌換,可眼下手頭不足,功德值又不能拿錢買,暫時失了興趣。
想起二畝地大棚,得佈置多少聚靈陣,玉石得用不少,草草吃了點飯,離村趕往縣城。
剛坐上公交車,接了個陌生電話。
“你是楊凡嗎?”
那端傳來一個女孩聲音,聽着有點耳熟,又想不起是誰。
“是我,你是?”
竟有女孩主動聯繫自己,楊凡有些錯愕。
“你好老同學,聽二柱說你醫術精湛,能不能求你個事?”
老同學?搜遍記憶楊凡也沒想起這號人。
見楊凡沉默不語,對方急聲說道:“你真是貴人多忘事,我是你初中同學吳玉荷呀。”
他終於想起來,學習委員吳玉荷,人長的水靈,學習又好,她可是孫巧玉的好閨蜜,莫不是聽到什麼風聲勸自己的。
“你好你好,什麼事儘管說,能幫的一定幫。”
“真爽快,是這樣,我奶奶得了腦出血,在縣醫院搶救好兩天了,到現在還沒醒來,你能幫忙看看嗎?”
“人家醫生都沒辦法,我哪行。”
“別謙虛了,孫二柱把你的事蹟都給我說了,連阿姨的精神病都能治好,有你出手肯定沒問題。”
楊凡想了想,沒法拒絕老同學,勉爲其難應道:“別抱太大希望,不過,我可以試試。”
“謝謝你,我在縣人民醫等着,要不讓我哥開車去接你吧?”
從語氣上不難聽出吳玉荷有多興奮。
“不用,我正在去縣城路上,到地方給你電話。”
“嗯,我等你。”
結束通話,楊凡閉目,搜索《五行鍼法》有關治療腦出血的行鍼穴位。
他對縣人民醫院比較熟悉,曾給母親治病不知去了多少次,這次心情截然不同,他不是病人家屬,而是以醫者身份出現。
站在醫院門口,約莫等了幾分鐘,一個身着淡藍色連衣裙青春靚麗的女孩向楊凡跑來。
“楊凡,讓你久等了。”
打量幾眼靚麗女孩,楊凡笑着應道:“吳玉荷你可比初中哪會漂亮多了。”
“是嗎,你的嘴巴可比那時會說。”
兩人寒暄幾句,便朝住院部行去。
吳玉荷肆無忌憚的打量楊凡數遍,覺得他越來越帥,越來越壯實,春心萌動。
她奶奶六十多歲,喜歡打麻將,這不在牌桌上發病,送到醫院時人已沒意識,CT斷層掃描,顱內大量出血,併發腦疝,導致顱內壓增高,專家建議開顱清除血腫,家人聽後全都嚇壞了,這麼大手術萬一出點意外,怕是連手術檯都下不來。
瞭解詳細病情後,楊凡心裏沒底,病那麼重都要開顱手術了,鍼灸能行嗎?
很快,吳玉荷帶楊凡來到神經外科病房。
一家人聚在走廊裏,爲手術的事爭得面紅耳赤,有人建議保守治療,有人贊同開顱。
神經外科副主任醫師唐博學,正在給衆人講解不及時手術的危害及術後可能帶來的風險。
“爸,先別下結論,我同學來了,讓他先給奶奶看看。”
吳玉荷把一中年男人拉到一邊說道。
中年男人即吳玉荷的父親吳存錢,看向楊凡,“你在哪個醫院工作?對腦出血有經驗沒?”
呃。
楊凡都不好意思了,自己啥都不是,正想實話實說,吳玉荷急道:“爸,先別問這個,奶奶的病急。”
“那,那你去瞧瞧。”
能夠看出來,吳存錢也沒辦法,不然,怎會讓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夥子給他母親看病。
吳玉荷和楊凡進入病房,室內有兩張病牀,靠窗戶牀上躺着一位老太太,身上插滿了管子,心電監護儀嘀嘀的叫個不停。
楊凡不會看數據,來到牀邊盯着老太太看了幾眼。
“怎麼樣?可有辦法?”
吳玉荷忐忑不安問道。
“到護士站要點酒精棉球來。”
楊凡在醫院對面的藥店已買了盒銀針,弄點酒精棉球就可施針。
“你等着。”
吳玉荷跑了出去。
不大會,帶了些棉球返回,此時,楊凡已打開鍼灸盒,取出一根長針,用酒精棉球擦了擦,對準腦部的穴位打算下針。
就在這個時候,那個副主任唐博學氣沖沖走了過來,身後跟着醫生護士和一羣家屬。
“你是誰?在幹什麼?”
看到楊凡手中銀針,唐博學厲聲喝斥。
吳存錢忙介紹,“他是我女兒同學,跟你一樣是個醫生。”
“哦,你在哪個醫院?”
唐博學對眼前小夥沒好感,就他這年紀,最多是個實習生。
楊凡不知該如何回答,吳玉荷立即應道:“他在鄉下可有名氣,治好不少疑難雜症。”
“村醫還是野醫?”
唐博學更不把楊凡看在眼裏。
楊凡氣惱,心說有完沒完,野醫怎麼了,不都是救人,只要把人治好,什麼醫重要嗎。
“患者病情嚴重,等我施完針,再自我介紹行不?”
“施針?真是可笑!手術都未必治得好,鍼灸能行嗎?你也不看看這是哪裏,騙人得分地方。”
唐博學越說越難聽,卻忘記楊凡不是他手下,而是局外人。
那些醫生護士,也流露出譏笑之色。
吳玉荷的叔伯七大姑八大姨,認爲請楊凡有點冒失,年紀輕輕的醫術肯定不行。
“算了,我不治了。”
楊凡收起銀針轉身便走。
“呵呵,被揭穿了就想逃?小夥子,奉勸你一句,缺德的事少幹。”
楊凡驟然停下,扭頭看向唐博學,拳頭握得嘎吱作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