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操，什麼鳥？敢偷襲老子，遲早弄死你。”
王虎雙手護住腦袋，拔腿就跑。
“又是你？這回看你往哪跑？”
母親捱打那幕如在眼前，而王虎逃跑方向正好奔向楊凡，他身子前衝，凌空一腳踹在王虎胸口上，由於用盡全力，王虎摔出二米多遠，禿鷲在上空盤旋，等待主人命令。
“錢沒還我，爲啥不來？我可聽說了，你現在不差錢，要是不給我，我王虎不會再客氣。”
王虎爬起，幾天沒見，臉上的傷好得差不多。
“你打我娘這筆帳還沒算，還想敲詐，門都沒有。”
楊凡扔掉袋子，身影一閃貼到王虎身上，一記過肩摔將他重重撂倒地上，大步上前，跟踢球似的又把他踢出老遠，還不算完，再次上前，抓起腰帶和衣領扔到路邊柴禾垛裏。
王虎驚愕的看着楊凡，任其拳打腳踢，連還手能力都沒，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，楊凡爲何變得這麼厲害，直到楊凡的拳頭即將落到臉上時，急忙捂臉說道：“打吧，只要不打死我，欠我的兩千塊錢還得要。”
楊凡及時收住拳，怒斥道：“你第一次來我家，不是說欠五千嗎？現在怎麼改口了？打折了？”
“之前是想多要點，你家賴賬不給，可我親手把兩千塊錢交到你爹手裏，那時俺倆關係不錯，說蓋房子錢不夠，我二話沒說甩手就給了他。”
“放屁，我爹纔不會借你錢。”
楊凡又是一腳，王虎翻了個滾，疼得直咧嘴。
“小凡，別打了。”
不知何時祁英美站在門外。
“娘，這禽獸不打不行。”
見楊凡還想動手時，祁英美又道：“咱家確實欠他兩千。”
呃。
楊凡愣住，母親咋就承認了，難道趁他沒在家受到威脅。
“小美，謝謝你想起來。”
王虎高興的差點哭。
“誰叫你這麼稱呼我娘？”
楊凡抓住王虎衣領將其提起，揚拳便揍。
“小凡，不可無理。”
祁英美已來到兒子身邊。
“他打了你，我爲你報仇。”
“嫂子，快攔住你家兒子。”
領略過楊凡拳腳，王虎徹徹底底服了，只好求助祁英美。
“錢還他，讓他走。”
祁英美面無表情，轉身回院。
楊凡一把推開王虎，“錢給你，以後少在我家附近晃悠。”
說罷，拎起袋子走進院裏。
王虎吐了口血水，感到渾身疼痛。
很快，楊凡拿着一沓紅票拍到王虎手裏。
“你可以滾了。”
看到紅票王虎眼前一亮，急忙數了一遍。
“如果我給你提供一個消息，能不能多給點？”
楊凡瞪他一眼，“不能。”
“哦，那算了，你們村長找我整你的事只好爛到肚子裏。”
王虎嘀咕着便走。
“站住，說清楚再走。”
儘管楊凡不怕任何陰謀詭計，但也想知道孫福田的計劃。
“那你給錢。”
王虎將二千塊放入口袋，說着伸出爪子。
“還是滾吧。”
楊凡揮下手，帶着禿鷲回院。
“別走呀，少給點也行。”
王虎吧嗒吧嗒嘴，隨後挺直腰板，整了下衣服，昂首挺胸離開。
“小凡，是不是想知道以前的事？”
祁英美站在院裏，見兒子回來，便說道。
楊凡點頭。
隨着祁英美開口，一段陳年往事娓娓道來。
楊建平，即楊凡父親，早年跟獸醫王虎關係不錯，那年蓋房因錢不夠，就找到王虎借了兩千，因爲不久後，楊建平進山打獵失蹤，隨後，王虎因打傷人被判入獄，那天來要帳，祁英美犯了瘋病，自然不記得，現在不一樣，什麼都了起來。
弄清事情真相，楊凡對王虎依然反感，就打他娘那一巴掌，就不可饒恕。
楊凡進菜園看烏頭青，隱隱都已結子，心中興奮，大規模種植烏頭青時代馬上來臨，不知柳雪茹能喫下多少，還得找客源啊。
手機鈴聲打亂他的思緒，見是白蘭電話，忙摁下接聽鍵。
好聽聲音響起，“楊先生，我這兩天抽不開身，你能不能給我送過來？”
“那你打算要多少？”
只要要的多，免費送貨不是問題。
那端遲疑片刻，“十斤吧，二十萬你看怎樣？”
一斤兩萬，遠比柳雪茹開的高，可相比上次壓價這麼低，該不該答應。
“要是曬乾的，每斤四萬我都給，回頭我還得曬，本就出不多少貨。”
白蘭開這價，說明經過深思熟慮的，仔細想想人家說的是，楊凡勉爲其難應下。
“明白能送來嗎？”
白蘭又問。
“能。”
爲了二十萬，以防夜長夢多，今天就去也沒意見。
“行，你到南州後打我電話。”
約好時間，白蘭掛掉電話，二十萬呢，楊凡迫不及待找來一個小編織袋，避免稱有誤差，稱了十一斤，剩下的曬到院裏，打算給白蘭留着，幹品可賣四萬每斤，僅僅是想想心潮澎湃。
第二天一早。
楊凡早飯都沒喫，告訴母親去趟南州，當天有可能回不來，打開大門，卻見王虎坐在不遠處。
“楊凡，別叫你家鳥琢我，。”
王虎立即站起，拍了拍屁股。
楊凡瞳孔一凜，冷聲道：“錢都給你了，還來幹嗎？”
王虎從腰後抽出一把菜刀，“昨個我回去一想，老感覺對不起你娘，那回不該動手，現在老後悔，爲表示我的誠意，當時是右手打了她，切掉一根手指算是還債。”
楊凡冷眼盯着他，看他表演獨角戲。
見楊凡不信，王虎尋了塊磚頭，將小拇指放到上面，然後，菜刀抵在手指上。
“我可真的切了。”
楊凡翻了個白眼，這傢伙不但是惡霸還是無賴，從他面前走過，“玩把戲滾遠點，要死也滾遠點，敢進我家院子一步，脖子給你切掉。”
“你咋不信俺。”
王虎緊緊握着刀把。
楊凡怪叫幾聲，禿鷲飛向王虎。
“啊——。”
王虎受到驚嚇，手一哆嗦，小拇指切掉一截，下一刻，被禿鷲叼走。
“我的手指。”
王虎悽慘的嚎叫，見斷指進入禿鷲腹中，要回無望，扔掉菜刀，衝楊凡背影道：“我真的剁掉了。”
楊凡回頭望了一眼，心道這傢伙對自己夠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