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你嫂子懷上,記得讓我知道。”
見白蘭眼神不對,忙道:“你別誤會,我在研究烏頭青的功能主治及確切療效。”
“行,我師父也在研究,到時候我引薦你們一起探討。”
見楊凡第一眼就覺得他是正人君子,上回騎電動車送她,路兩邊全是一人多高的玉米秸,路上又沒人,要是對她做點什麼,呼山喊地都沒用,自始至終他的舉動算是中規中矩,爲此,不認爲有啥齷齪想法。
“求之不得,對了,你住這裏嗎?”
一語雙關,其一,確定她口中的師父是男是女;其次,間接詢問白蘭身份。
白蘭美眸閃動,紅脣輕啓,“我可沒資格住這,師父她老人家喜歡清靜。”
她師父要是男的,白蘭定不能住這兒,以她絕世容顏難免不誘人犯錯誤,師生戀自古以來屢見不鮮。
“嗯,既偏僻又有些陰森,沒學校公寓樓好。”
以她年紀排除教授可能性,出入於學校,應該是學生纔對。
白蘭沒接話,而問他是否還回去。
楊凡往外瞄了眼,“天都快黑了,暫時找地方遷就一夜,明兒回。”
白蘭似乎陷入沉思,不知心裏想些什麼。
望着那讓人神魂顛倒的容顏,楊凡神色僵住,隨之是深深的難以置信,紅顏薄命啊,就在剛纔一瞬間,天魔手機通過掃描對白蘭做了全身體檢,而且診斷結果令人匪夷所思。
如果直接問她,極可能引起反感,或者會覺得信口雌黃,想了想問道:“最近查過身體沒?”
白蘭揚起眉稍,“有過,怎麼了?”
“可查出問題?”
楊凡又問。
白蘭秋波微轉,似乎在沉思,遲疑幾秒後,應道:“我很好。”
“不應該啊,難道沒有感覺到哪裏不適?”
楊凡再次追問,沒得到想要的結果,有些不甘心。
“別拐彎抹角了,有什麼話直接問。”
繞來繞去,婆婆媽媽,白蘭開始有點煩。
盯着眼前美若天仙的臉,楊凡覺得必須說出來,以後還得從她這兒掙錢呢,可不能讓她香消玉勳。
“你中了蠱毒,讓我不解的是爲何沒症狀?”
蠱毒?
白蘭不禁看向楊凡,“你怎麼知道我中了蠱毒?”
“不但中蠱毒,在你體內還有蠱蟲,就在心包附近,而且你只剩下——。”
“剩下什麼?”
“還能活三月。”
聽完,白蘭原本緊張的身子,突地放鬆下來。
“全讓你說中,能告訴我怎麼知道的嗎?”
清澈明亮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期待。
“從臉上看到的。”
擁有天魔手機的祕密,哪怕最親近的人也不能說,萬一傳揚出去,指不定哪天讓特殊部門給帶走給研究了,又於心不忍騙一個將死之人,內心矛盾重重。
“你的望診很棒,沒想到你是中醫師。”
從中醫角度講,除了望聞問切中的望字訣外,能夠在沒經過聞問切就能做出精確診斷,還能說出蠱毒,甚至連蠱蟲存在都一清二楚,可見在望字訣上的造詣有多深。
楊凡心裏清楚,說的越多漏洞就越多。
“你和我師父的診斷基本一致,半月前,她說的時候我還不信,刻意去醫院做了全面檢查,結果各項參數正常。”
“可以肯定你跟我師父不認識,說明我真的中了蠱毒,師父說他無能爲力,不知你可能治療?”
楊凡搖頭,因爲他從《五行鍼法》裏找不到治療蠱毒法子,想着晚上睡在牀上仔細再找找。
“我家裏還有一個哥哥,即便我走了,父母由他照顧着,時間久了,自然都能接受。”
白蘭表面上雲淡風輕,實際上內心世界已經天塌地陷,她才二十一歲,大學未畢業,戀愛沒談過,對不住自己這一生。
“不必灰心喪氣,既然有人下蠱毒,肯定有人能解,你仔細回憶下,最近一段時間都接觸過哪些怪人陌生人,而且對方應該跟你家有仇什麼的……。”
經楊凡層層剝離分析,不失一個尋找線索的好辦法。
嘶。
她都中蠱毒了,家人呢?必須儘快回家一趟。
“楊凡,我家裏還有點事,這樣,你先找家酒店,回頭給你電話,晚上一起喫飯。”
當一個人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日可活,所受到的打擊可想而知,別看白蘭神色平靜,她心裏怕是早已驚濤拍岸。
“你別太擔心,我會想盡一切辦法,儘量幫你治好蠱毒,清理掉蠱蟲。”
白蘭只當是安慰話,頷首道:“我就不送你了。”
楊凡察覺白蘭眼底那一抹驚懼,起身告辭。
大部分學生放假了,只有少部人留在學校,楊凡想找處清靜地方,從《五行鍼法》中尋找治療蠱毒方法,見足球場有人踢足球,他便徑直走向看臺,找了個最高處座位坐下。
楊凡走後,白蘭取出手機想給家裏打電話問下,猶豫片刻,最終放進包裏,匆忙走出百草園,不大會,一輛紅色卡宴駛出校園。
一棟豪華別墅裏,白蘭將紅色卡宴開入地下車庫,匆匆進入主樓大廳。
“吳媽,我爸媽呢?”
偌大的客廳,只見吳媽一人打掃衛生,白蘭意識到不好。
“我的小姐呀,你終於回來啦,趕緊去醫院吧,你爺爺都住院了,都在醫院陪他呢。”
白蘭捂住額頭,哥哥給她說過,以爲普通的傷風感冒,沒當回事,幾天沒回來,咋還在醫院,駕駛着卡宴前往醫院。
江夏省人民醫院。
她火急火燎趕到住院部內科病房區,一間高幹病房內被圍得水泄不通,有人看到白蘭主動讓開一條道。
“爸,我爺爺怎麼了?”
看到一臉憔悴的父親,白蘭急聲問道。?
她的父親白展雄,見女兒終於回來,頓時沉下臉,“都知道你爺爺生病,就你不知道,慌慌張張的,你不是醫生嗎?倒是給你爺爺看看啊。”
“小蘭,你爺爺時不時叫你名字,他那麼疼你,千萬別讓他失望,大家的希望全寄託你身上。”
其母將她拉到牀邊,在衆人注視下,白蘭直接扣住爺爺脈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