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楊凡把完脈起身,白蘭問道:“你還會把脈?”
楊凡這才意識到掩飾過頭,事已至此,只得點頭,“會一點點。”
“說說你的看法。”
從楊凡神色上看不出什麼,那份沉着冷靜,白蘭深信楊凡已查明病因。
包括在白展雄在內的所有親屬,紛紛圍攏上前,紛紛豎起耳朵,儘管大多數不相信楊凡醫術,但扔抱有一絲希望。
楊凡沒理會旁人,對上白蘭眼睛,說道:“情況不容樂觀,做好心理準備。”
“胡說八道,那你說說我爺爺什麼病?”
白峯冷聲喝斥,若不是礙於妹妹面子,恐怕當即動手揍人。
楊凡看了眼白峯沒吭聲,落入別人眼中,認爲他是無能之輩,頓時引起一片討伐。
“小夥子醫術不精,不可瞎說,你這話是要負責任的知道不?”
“我看你牙根都不會號脈,裝神弄鬼糊弄人,真缺德!”
句句刺耳,字字扎心,縱使楊凡習慣了熱嘲冷諷,也受不了語言謾罵攻擊。
“小蘭,馬上讓你朋友離開。“白展雄臉色陰沉的能擠出水來,深知老爺子無法醫治的消息一旦傳揚出去,將會帶來什麼樣嚴重後果,女兒這次太任性了,不該隨便找個人來。
白蘭對親人的反應非常不滿,楊凡畢竟是她請來的,爲了避免聽到不該聽的話,示意楊凡跟她出去。
望着衆人喫人目光,楊凡努力讓自己鎮定,對那些惡言惡語嗤之以鼻,心道他們遲早會後悔,隨之跟着白蘭出了病房。
二人鑽進電梯,白蘭似乎想着心事,默默不語跟楊凡出了住院部。
“你爺爺跟你一樣中了蠱毒,不過,比你中的蠱毒厲害,加上老人家身體虛弱,免疫力低下,給蠱蟲有機可趁,已經侵襲到心臟。”
見身邊沒人,楊凡低聲說道。
“嘶,怎可能?我爺爺喫飯很講究,從不喫外面飯菜,怎會中蠱毒?”
白蘭嬌軀一晃,難以置信。
“通過什麼手段施的毒,我不清楚,建議從他身邊人員查起,說不定是你們自己做的。”
蠱毒殺人於無形,臨牀上難以查出,就算死後解剖驗屍,也未必找到死因。
“剛纔爲什麼不說?”
明明查出病因,被那麼多人挖苦諷刺,連一句話都不辯解,是隱忍還是不確信?
“以防打草驚蛇,再者,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施毒,我不想捲進去。”
經楊凡解釋,白蘭恍然大悟,這小夥心思細膩,考慮周全,看楊凡的眼神多了幾分欣賞。
“如你所說,下一步該怎麼辦?既然知道我爺爺中蠱毒,總不能眼睜睜看着他老人家活活被毒害。”
白蘭對幕後黑手恨之入骨,想到自己深受其害,隱隱有種無助感。
“住在醫院也沒什麼用,無非等死,不如回家,造成無藥可治假象,便於麻痹施毒者,你要留意家中成員有沒有反常的,在這種情況下極有可能按耐不住。”
不爲白老爺子,而爲白蘭,楊凡決定兌換治療蠱毒的藥方,這麼漂亮的女孩,又能從她這掙到錢,是得幫幫她。
“行,一切就按你說的做,你先走,晚會等我電話。”
不知爲何,這個江夏中醫院的才女,竟對楊凡深信不疑。
白蘭走後,楊凡朝醫院門口行去。
省人民醫院燈火通明,來來往往的行人跟趕集似的,儘管天都黑了,依然絡繹不絕。
要是能在這兒上班該多好,比柳世元的醫館還熱鬧,自己要學識沒學識,要文憑沒文憑,醫術再好,也別想進這樣的醫院。
醫院對面有不少賓館,楊凡隨便進了一家,標準單間二百六,房間裏除了牀桌子電視機外,什麼都沒有,以爲裝修多豪華,進屋後楊凡有些失望。
先進洗澡間衝了個澡,隨後坐到牀上,毫不猶豫花掉四十功德值,兌換成《肘後救卒方》裏治蠱毒篇,直到完全消化掉,才重重吐出一口濁氣。
看看時間已晚上九點,仍沒接到白蘭來電,心道沒說服衆人,在醫院裏斷不可出手,誰知幕後小人是誰,反正施蠱毒的人,要麼受人指使,要麼本身是巫醫。
巫醫向來給人一種神祕感,這類人無所不能,萬萬不可得罪,楊凡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。
緊接着,他又從《五行鍼法》中驅蠱蟲法子,雙管齊下,治好白蘭及其爺爺應該沒問題,做到胸有成竹,再看時間已是夜裏十一點。
穿好衣服,打算出去喫點飯,白蘭電話打來,先問他住哪,說是一會兒就到,楊凡只得等她,無聊的打開電視,看了會娛樂節目,傳來敲門聲。
以爲是白蘭,楊凡急忙開門,居然是一個小美女,看模樣十七八歲模樣,身材火辣,穿着青春靚麗的小白色小短裙,塗着脣彩,既妖嬈又迷人。
“你是?”
楊凡認爲是她走錯門。
性感女孩推開楊凡關上門走進屋內。
“哥哥,請問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?”
女孩說着坐到牀上。
“哦,你是這裏服務員,有沒有喫的給我弄點?”
對女孩舉動楊凡不太滿意,穿這麼誘人,不是讓人犯錯誤嗎?
“餓了?”
女孩擡起精緻下頜。
“一天沒喫,你說餓不餓?”
楊凡應道。
“好呀,那你把我喫掉吧?”
女孩起身抓住楊凡胳膊,將身子儘量往他身上蹭。
原來不是正經女子,生怕被敲詐,楊凡推開女孩。
“請你矜持點,你找錯人了,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。”
“哥哥,難道我不夠漂亮?”
女孩說着再次撲去。
楊凡閃開,女孩撲了個空。
“別躲呀?”
乖乖,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,絕對不是正經女子,楊凡立即喝道:“再這樣,我把你扔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