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塞,楊大哥不但醫術好,連打架都這麼厲害,我好喜歡喲。”
小蓮護士雙手握在一起,放在雪白下頜下,望着樓梯口,兩眼冒綠光。
柳世元坐到診椅上,輕輕喝着茶,讚不絕口,不知茶好喝還是誇楊凡。
經理辦公室,柳雪茹打開筆記本,將楊凡晾一邊,她是怎麼了?嚇着了?正在楊凡百思不得其解時,甜美聲音響起。
“你怎麼知道他沒用烏頭青,喫什麼速效藥都能看出來,中醫望聞問切,即便國醫聖手也未必做到這步吧?”
楊凡自是不會提起天魔手機,淡淡道:“這有何難,我之前錯喫過烏頭青,對效果很自信,正常男人,功效維持在一個半小時以上,你應該有注意到,我問過用藥時間,又觀察過患者身體情況,在藥效範圍內,毫無反應,所以,可以肯定他在說謊。”
“速效藥呢?”
柳雪茹擡起頭,他的眼睛比檢測儀器還準確嗎?
楊凡輕咳,“因爲我事先了解過烏頭青主要競爭藥品,患者的症狀,跟韋哥的不良反應有些相似,其實我也不太確信。”
“是嗎?自那些人出現,你的表現很鎮定,一切似乎在掌握之中,你哪來的底氣?”
面對柳雪茹追問,楊凡呵呵笑道:“我裝的還像吧?實不相瞞,我心裏緊張的不得了,還好只是幾個菜鳥,不然,被暴虐的是我。”
楊凡對柳雪茹的問題,總能對答如流,讓她找不出一絲破綻。
“處新女朋友了吧?改天帶來讓我給你把把關。”
呃。
柳雪茹冷不丁問出這麼一個嚴肅問題,楊凡着實沒料到,應道:“還沒有。”
她斜他一眼,都揹着去開房了,還裝清純呢,若不是撞見,根本就發現不了他的虛僞。
“哦,那天,你把電動車放在醫館,不是去會女友了?”
楊凡心神一震,背孫芷涵住酒店的事,難道讓她知道了?不可能啊。
“朋友喝多了,我把她送去了酒店。”
話意模棱兩可,那天就算被她撞見,也能解釋清楚。
見楊凡有些緊張,柳雪茹話鋒一轉,怒斥道:“那個鄭經理,人摸狗樣,怎能做出這種事,對我沒答應進他公司藥材有意見。”
楊凡想說人家因爲你,要整的人是我,不過,裝糊塗默不作聲,從私心來說,不希望柳雪茹與鄭勇有來往,那貨善於耍手段。
“莫非你被嚇怕,不敢向我供烏頭青了?”
“怕倒不怕,那人陰險狡詐,我擔心報復不了我,會找你麻煩。”
“他敢。”
提起鄭勇柳雪茹就來氣。
“好了,生那種人的氣不值得,今個醫館損失不小吧,你把錢收下。”
柳雪茹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下,她拿起手機,發現楊凡給她轉了五十萬,頓時一愣。
“我不能要,這錢是你拼命換來的。”
“五十萬夠你娶媳婦了,撤回吧。”
“萬一找個不花錢的,因我給醫館帶來損失,收下吧。”
柳雪茹執意不收,楊凡也沒辦法。
末了,她想起一件事,問:“過幾天,中藥材藥交會在南州舉行,你是否去?我的濟世中草藥有限公司,在那設有展櫃,其中就有你的賣給我的的百年肉靈芝。”
“我有資格參加嗎?”
如果生產成丸,銷售到男性特色專科,銷量肯定不小,這種藥價格高,小點的藥店診所,怕是銷不掉。
“當然有,我讓人提前訂好酒店,跟我一起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中午,楊凡陪柳雪茹及柳世元喫完飯,到玉石店買了些廉價玉,又買些黃紙,油墨坐車回家。
回到家裏,一頭扎進臥室,畫了一下午符,直到祁英美喊他喫飯,才放下筆,拿着最爲滿意的符紙,出堂屋見小黃蹲在門口,直接摁在它頭上,嘴裏默唸口訣。
他並沒當回事,去廚屋喫飯了。
殊不知,剛纔還眼珠轉動的小黃,此刻如雕塑一般,一動不動,直到幾分鐘後,才恢復正常。
可楊凡並不知道,他辛苦畫出的符,把小黃給定住,雖說時間不長,卻是好的開始,至少畫成了,儘管畫符功力不夠,假以時日,必將大成。
喫過晚飯,他把精力仍放在畫符上,直到深夜,最終趴在符紙上睡着。
第二天,他去了大棚,可能缺水,撒下的烏頭青種子尚未發牙,從孫二柱家借來水泵,整整澆了一上午。
在村裏見到孫抗震,問他包地的事考慮咋樣了,孫抗震因弟弟孫狗勝把他恨上,給多少錢都不租給他,大棚往東擴建受阻,只能考慮向西延伸,又找到西邊田地相鄰的村民,人家知道價格後,願意把十畝地包給他,前提收完莊稼。
爲防止對方反悔,楊凡先給了五千預付款,並簽下字據。
因惦記着浮雲山那片山坡,硬着頭皮來到村長孫福田家,他趴在牀上,正看書呢,見楊凡來,臉色頓時沉下。
“俺被你家狗咬傷,已花去兩千多塊,這些錢你得報銷,不然,把你家狗裝豬籠扔河裏。”
楊凡一聽,當即不樂意,“村長,是你到我家找事,惹怒小黃才咬的你,這事怪不得它。”
“賠你醫藥費更是無從說起。”
“反正是你家狗咬的,你要是不給,就從你家糧補中扣除,扣到還清爲止。”
孫福田是誰?一村之長,耍賴功夫無人能及,在小灣村,誰敢欠他帳,除非不想混了。
“扣糧補是違法行爲,你敢知法犯法?”
“有我不敢的嗎?”
楊凡無語,他來不是吵架,而是談承包山坡的。
“我來是給你談判的,浮雲山有片山坡我打算包下來種菜,要不要給鄉里打個招呼。”
“只要屬於咱們小灣村管轄範圍,找鄉里作什麼,你準備種啥菜?”
孫福田本不想答應,一想到能狠狠宰一筆,表現出感興趣樣子。
“菠菜,番茄,黃瓜不定。”
楊凡懂他心思,可不敢說種藥材,省得漫天要價。
孫福田若有所思的想了下,“種菜掙不多少錢,要是賠了,交得起租金嗎?”
“我可以一決性交五年的租金,甚至更長,至於賠不賠是我的事。”
“一畝你出多少錢?”
“你要多少?”
孫福田是想整治下楊凡,但誰願跟錢過不去,並沒當即應下,說着考慮下。
待楊凡走後,孫福田一個電話把楊凡的情敵孫山飛叫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