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凡哥。”
連村長的大少都敢揍,讓孫芷涵多少有些意外,意識到他闖禍,拉起他就要逃。
在小灣村沒人敢得罪孫山成,更沒人敢得罪他爹孫福田,想必孫芷涵知道其中利害關係,才迫切拉他離開,要是怕就不打了,敢打孫芷涵的主意,活得不耐煩了。
“放心吧,就算把他大卸八塊,我也不會有事,你先回去,我跟他好好談談心。”
見楊凡毫不畏懼的樣子,孫芷涵覺得他的小凡哥不像說笑,重重點下頭,“你給他好好說,千萬別動手呀。”
楊凡伸手從她頭上取下一草葉,“去吧。”
孫芷涵紅着臉離開。
“老子忍你很久了,別以爲我怕你,楊凡,別得意太早,你不在的時候,我打你娘!直到打殘爲止!”
孫山成咬着牙爬起,惡狠狠威脅,楊凡聽後,看着孫山成,瞳孔一縮,這個該死的傢伙已觸及到他的逆鱗,不讓他臥牀幾天,對不起他這張破嘴。
怎麼收拾他呢?要是喚來一羣土狗咬他,血肉模糊過於血腥,腿給他打斷過於直接,讓他神不知鬼不覺殘疾,纔是上乘法子,腦子飛快運轉着。
突然想到一個最簡單直接的方法,心中有了主意,走近孫山成。
“還想幹什麼?我給你說,君子動口不動手。”
生怕楊凡下毒手,孫山成哆嗦着連連後退。
“你敢動我娘分毫,我叫你一輩子活在恐懼中。”
咻咻。
楊凡摁住他肩膀,幾根銀針悄無聲息刺入孫山成體內,又微不可察的取將出來。
“拿開你的爪子,別碰我。”
孫山成撤步閃開,留下句走着瞧,比兔子跑的還快。
“慢點,別摔着,要是把腿摔傷,可就報廢了。”
楊凡在後面喊,孫山成在前面跑,今個他要跟楊凡拼命,不死不休。
連孫芷涵都不放過,跟畜生有何區別,省得危害人間,他要爲社會除害,目睹孫山成回家,楊凡嘴角扯起一抹冷笑,既然孫福田教子無方,就幫他教訓下。
剛走沒多遠,身後響起一聲怒喝。
“有種給老子站住!”
楊凡回頭一看,見孫山成氣急敗壞的抱着一把獵槍殺氣騰騰追過來,後面跟着孫福田,嘴裏還喊着,“往死打!”
那傢伙腦子一熱,沒準真敢打,還沒躲過子彈呢,要不要試試?要是散彈槍可就慘嘍。
在楊凡猶豫之際,孫山成已追到近前,槍口對着他胸口,咆哮道:“多少年了,村裏沒人敢打我,你倒好,三天兩頭揍我,你已經嚴重傷了我的自尊,現在向我磕頭道歉賠不是,或許放你一條生路,不然,一槍打爛你。”
見兒子不像開玩笑,孫福田傻眼了,他比誰都清楚,要是鬧出人命,誰都保不了兒子,喊道:“山成,你冷靜點,要打打腿,千萬別往上身打。”
這哪是勸架,變相的助長兒子囂張氣焰,聽到吵吵聲,桂花嫂從超市探出腦袋,當看清楚後,一溜煙跑出去。
“你個賤人,滾!”
知道桂花嫂跟楊凡走的近,又冒着危險過來幫着說話,孫山成恨不得調轉槍口,先把她給咔嚓了。
桂花嫂神色微變,心道壞了,孫山成八成瘋了,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得出,又道:“殺人償命,要是開了槍,你也一樣活不成。”
“哼,就算死我也要拉個墊背的。”
孫山成情緒失控,手指扣着扳機,隨時有可能開槍。
孫福田從未見過兒子這樣過,以爲只是恐嚇下楊凡,眼珠轉動,竟爲兒子打氣。
“打死他狗日的。”
砰。
噗通。
一聲槍響,楊凡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,孫山成卻癱倒地上,子彈斜着飛了出去,要不是孫山成突然倒地,必定擊中楊凡。
“山成,你咋了?”
孫福田暗自挑起大拇指,兒子不是挺聰明嗎?爲給自己找臺階下,虛放一槍,假裝滑倒,人才啊。
“爹,我下半身好像麻了。”
“好好,日後再跟他算賬,我扶你回去。”
孫福田架起兒子回了家。
“你沒事吧?”
槍響那刻,桂花嫂心都碎了。
“沒事,就是耳耳震得嗡嗡響。”
“還有心思開玩笑,趕緊回去吧。”
楊凡轉身時,抹了把腦門冷汗,孫山成竟然開槍,這事不能算完,事先要不是在他身上紮了幾處要穴,關鍵時刻癱倒,怎可能會打偏。
面無血色回到家,小禿飛過來想跟他親近下,被楊凡一巴掌拍了出去。
小黃和小狼本想效仿小禿,嚇得滾出幾米開外,主人不高興,它們連大氣都不敢出。
楊凡走進菜園摘了個鮮紅番茄,在身上蹭幾下,張嘴咬了下去,尋思着要不要報警抓人,公然持槍,開槍殺人,性質極其惡劣。
轉念一想,那貨反正會時不時犯病,就讓他在痛苦中懺悔吧。
隨後心情大爽,見他有了笑容,小禿,小黃和小狼纔敢靠近,這幾個傢伙竟學會了察言觀色,可見靈性十足。
在他心情好的時候,門外傳來獸醫王虎喊叫聲。
“楊凡兄弟,你交待的任務我辦妥了。”
楊凡沒讓他進院,帶着小黃和小狼來到門外。
“呵呵,你家大狗跟小牛犢樣,別叫他咬俺。”
王虎不膽怕楊凡,現在也怕小禿和小黃,心裏都落下陰影,每次來都不敢靠的太近。
“說吧。”
這傢伙相比以往,確實改變不少,但楊凡骨子裏不喜歡他。
“俺已跟你們村長孫福田談妥,每畝六百,這是最低價,怎麼樣?圓滿完成任務,是不是讓我跟你混?”
王虎一臉討好的等待結果,楊凡對他搖了搖頭,哪怕一百一畝,也不可能留一個地痞流氓在身邊。
“太高了。”
“不,不高,孫福田向我保證過,無論誰承包,都不會低於這價。”
楊凡嘆了口氣,“一點小事都不成,還想跟我混,回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