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凡,到底咋了?”
田寡婦也緊張起來,她可不希望楊凡有事,這次住院全靠他忙前忙後,在心裏已把他看成自己的兒子。
“不用緊張,我只是瞭解下情況。”
冷瑤意識到語氣過重,忙補充一句。
“具體情況,你去問付所長,問何鄉長也行。”
不是楊凡不配合,只要審問平頭男或在場任意一個人,真相自然揭曉,還用得着他浪費口舌。
“端正態度,我都已瞭解清楚,主要進一步確定是否一致。”
冷瑤性子烈,美目冷冷一掃,要不是礙於祁英美和田寡婦在場,恐怕當場發飆。
“行,你隨我來。”
有些事情他不願母親知道,朝外走去。
冷瑤起身跟在身後,二人一前一後來到樓梯間。
“你不是想知道嗎?我全都告訴你。”
“村長的兒子孫山成欺負村裏女孩,我看不慣出手阻止,他竟跑回家拿了把槍,對我開槍,若不是子彈偏離,我早成了孤魂野鬼,因害怕得罪村長,就沒報警,原以爲這件過去,哪成想第二天一早,村長帶領幾十號人堵住我家門口,揚言打死我,他的親侄子還僱來幫兇,尤其那個平頭男異常兇殘,拿刀捅我……。”
楊凡就把整件事前前後後詳細的講述一遍。
“還有沒?”
顯然,冷瑤認爲他還沒說完。
“村長拿木棍砸我頭,我家狗爲保護我咬傷他,結果被一羣人圍毆,身受重傷,不是我及時出手醫治,怕是死於非命。”
冷瑤點頭,她所瞭解到的,與楊凡所述基本一致。
“上面做出批示,嚴懲兇手,定會給你一個滿意交待,據說還有一隻鳥參與其中,傷了幾個人,可有這回事?”
楊凡眉頭一挑,“鳥傷人你信嗎?”
“不太相信,行了,案子有了進展,我會通知你。”
冷瑤深深看了他一眼,這副身板打趴下十幾號人,怎麼可能?難以相信的走了。
回到病房,祁英美和田寡婦七嘴八舌問東問西,楊凡簡單講了事情經過,一羣人居然欺負自己兒子,祁英美聽後沉默了,田寡婦卻憤憤不平,反正沒少罵孫福田。
因爲楊凡施針緣故,田寡婦刀口癒合的很快,醫生早上查房時候,簡直不敢相信,從未遇到過的奇蹟,恐怕怎麼也不會想是楊凡的功勞。
“嬸,明天就能出院了,再堅持一天吧。”
楊凡看過刀口說道。
“一天得多少錢?你給醫生商量商量,下午走行不行?”?
田寡婦心疼錢,手術連住院,家裏僅有的積蓄花完也不夠,收穫玉米還得些時日,日子可咋過。
“我不是說過,錢的事你不用操心,等以後有了再給我,多住一夜應該差不多了,明天出院。”
其實今天走也沒問題,楊凡之所以不急着回去,主要隱隱擔憂濟世堂那邊,鄭勇會耍什麼手段,他留在縣城的話便於前往支援。
“他嬸子,你就聽小凡的吧。”
祁英美從未恨過人,可聽兒子講孫山飛請的幫手差點捅到他,覺得太過分,街坊鄰居,什麼深仇大恨,竟請外人幫忙玩命,氣得心臟咚咚跳。
眼看中午,楊凡給柳雪茹打去電話,約她一起喫飯,柳雪茹告訴他有事走不開,想着去外面買點帶回來,剛出住院樓,接到陸柳兒電話,問他在哪,還說請他喫飯。
正好楊凡想了解下那個老師有沒有騷擾她,就把地址說給了她。
楊凡在醫院門口等了大半個時辰,陸柳兒才衣袂飄然的走來,粉紅短袖,天藍小短裙,斜背挎包,手裏拿着手機,彰顯青春靚麗。
“你幫了我大忙,想喫點啥?我要好好犒勞你。”
他指着醫院對面一家飯店,道:“砂鍋麪吧。”
“好呀,我也好久沒吃了。”
二人穿過馬路,進入飯店,尋了張空桌,楊凡要了份砂鍋燴麪,而陸柳兒要的是砂鍋米線,每人又要了份荷葉卷饃。
“那個陳老師又找你麻煩沒?”
楊凡開口問。
“沒有,而且我弟弟也沒事了,要不是你,指不定咋爲難我。”
陸柳兒不像之前那般對他戒備,或許覺得他不是壞人吧。
“那種人欠揍,不打一頓不老實,以後膽敢糾纏你,給我打電話。”
“嗯嗯。”
陸柳兒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。
……
說話間,沙鍋燴麪送上桌,楊凡加了些醋,率先喫起來。
“那個……。”
楊凡擡頭,見陸柳兒欲言又止,說道:“有話直說,不要吞吞吐吐。”
“防,防禦符還能不能送我一張?”
張口索要,讓她有些難爲情,那麼神奇的防禦符,肯定價值不菲,生怕被楊凡拒絕。
楊凡放下筷子,“那張用了?”
陸柳兒點頭,本想說給扔了,意外救了拾荒老人一命,最終沒說出口。
“行,過幾天等我有了。”
他沒過多去想,便一口應下。
“太好了,要不要我陪你喝點啤酒?”
她心中忐忑頓時消失,心情舒爽開來。
“算了,我下午還有事。”
不知鄭勇下一步搞什麼,他要時刻保持清醒。
“好吧。”
此行目的達到,陸柳兒倍感輕鬆愜意。
過了一會,又道:“這個星期六晚上八點,你可以鎖定咱省衛視頻道。”
楊凡不解其意,頭也不擡的應了聲。
“我參加了咱省舉辦的青年歌手大賽,這週六是半決賽,你能爲我加油嗎?”
陸柳兒看着楊凡,流露出期待目光。
終於把一大份砂鍋麪消滅掉,楊凡抹了把嘴巴,“你會唱歌?”
“是呀,我是音樂老師。”
她自豪的甩了下秀髮,在大學時,她可是公認唱歌最好的,還開過個人演唱會。
“週六是吧?我記下了,到時候看看。”
什麼青年歌手比賽,楊凡並沒放心上,喫完飯,陸柳兒走了,他又買了些喫的,打包帶回。
嗯,什麼情況?剛出電梯,楊凡聽見母親跟人爭吵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