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屋裏,拿出一枚廉價玉佩,片刻之下,在上面刻下聚靈符,下一秒,成了具有聚靈法力的聚靈玉符,在菜園裏重新佈下一道聚靈陣。
日月輪換,迎來深深的黑夜,夜半時分,院裏傳來噗通一聲響,小狼嗷嗚直叫,等楊凡來到院裏,發現小狼圍着一塊板磚嗅來嗅去。
“小凡,剛纔什麼聲音?”
祁英美剛從屋裏出來,被楊凡推到屋裏。
“娘,沒事,回去睡吧。”
有人蓄意往院裏扔磚頭,這事不能讓她知道,不然,又要擔心得睡不着。
“行,你也早點睡。”
儘管有些疑惑,祁英美還是回了屋。
楊凡翻到院外,蹲在牆角里觀察了一會,不見有動靜,扔磚頭的會是誰?肯定沒跑,隱隱覺得就在附近,大黃不在,小禿也不在,否則,兇手連院牆都靠近不了,更逃不掉,明天必須把小禿調回來。
突發奇想,要是在房子周圍佈下防禦陣,豈不安全,轉念一想不妥,等有時間先嚐試着佈置一道,體驗下威力。
等了足足一個多小時,仍沒動靜,便回到院裏。
清晨。
楊凡像往常一樣先是練拳,然後,圍着村子跑了一圈,路過二柱家時,其父孫福全正在門口罵街呢,說是有人往他家扔黑磚。
同時對他倆家進行報復,說明一個問題,他們倆家得罪了同一個人,那麼,懷疑對象漸漸浮出水面,楊凡沒聲張,若無其事回到家。
他找來一塊乾淨白布,將那塊磚頭包裹好放在牀下,喫過早餐,從枕頭下取了幾張攻擊符和防禦符塞入口袋,打算前往山坡,哪知剛出門,看見大黃臥在門口,吐着大舌頭,大口大口的喘氣,汗水從頭上往下直流。
令楊凡驚詫的是,嘴角殘留着血跡,當即板下臉,一天不見影蹤,一副虛脫樣子,肯定去哪鬼混了,害得有人扔磚頭都沒抓住。
冷喝道:“以後不打招呼,私自出去玩,就不用回來了。”
“回院裏蹲着去,一天不準喫飯。”
大黃可憐巴巴望着楊凡,晃晃悠悠,爬回院裏,蹲在菜園裏,果真不敢喫不敢喝。
趕到山坡,孫二柱正在澆水,幾十畝地夠他忙活幾天的。
望着塌掉的房子,還有那壓在下面的推土機,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,花費十多萬建起來的圍牆和房舍,不甘心就此毀於一旦。
他給何鄉長去了電話,問他進展情況,何鄉長告訴他已經向上級反映過,那邊還沒回音,叫他耐心等等。
說好的下午日落之前,圍牆拆完,可上午不到十點鐘,縣國土資源局的車開了過來,後面跟着兩輛推土機,陣勢比昨天還大。
唯一不樣的是,於組長瘸了,腿上纏着厚厚的繃帶,看見楊凡就怒不可遏。
“你真行,我這條腿拜你所賜,如果不幸落下殘疾,我跟你沒完。”
楊凡懵逼了,他昨天走的時候好好的,今天這副鱉樣,跟他啥關係。
“哼,裝,繼續裝,敢說那條大黃狗不是你指使的?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,圍牆推倒再說。”
國土資源局這回來了十多個,一個個氣勢洶洶,在於組長示意下,兩輛推土機同時奔向圍牆。
“你想幹嗎?”
再讓步圍牆都倒了,楊凡惱羞成怒,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。
“你傻種啊?當然替你把圍牆推了,費用和罰款加一塊,還有推土機的損失,一共賠償五萬,不對,我的腿另外處理。”
於組長說起話,臉不紅心不跳,挑釁意味十足。
“先讓你的人停下。”
心性再好,也有底線,可楊凡極力隱忍着沒發。
於組長揮了下手,推土車停住,他打了個電話,“張隊長,你們怎麼還沒到?”
“到了?好好,快點啊。”
他望向小灣村方向,“夠給你面子吧,林業局的馬上到,還有公安局的,這次是聯合執法。”
來那麼多部門,的確給足了面子,這事難以善了,想到這裏,楊凡有些頭疼,何鄉長那邊怕是指望不上,唯一出路,向洛老爺求助。
立即撥出洛老電話,可惜響了幾聲沒人接。
“你覺得現在找人有人敢管嗎?嗯,來了。”
順着於組長目光望去,又駛來一輛車,從車上下來三人。
“張隊長,來的挺快哈。”
於組長招手說道。
被稱爲張隊長的男人微胖,個頭一般,掃了眼圍牆,喝道:“好大膽子,亂伐亂採,嚴重影響生態環境,必須狠狠罰。”
“是啊,堅決給予嚴懲。”
於組長看了眼楊凡,一副公事公辦樣子。
“老闆呢?露面沒?”
“他就是。”
二人矛頭一致指向楊凡,張隊長立即讓人開了一張三萬的罰單。
國土資源局這邊也開出五萬罰單,兩位負責人把楊凡當小肥羊了,當然,在沒拿到錢之前,沒急着動手。
楊凡拿着兩張罰單,看了幾眼,卻什麼都沒說。
“別磨嘰,趕緊把罰金交了。”
於組長一旁催促,一旦拿到錢,即刻推牆。
楊凡冷冷一笑,“首先,我包這塊地手續正規合法,何鄉長能夠證明,另我,之所以建圍牆,因爲我種植的是名貴藥材,總得防止野豬破壞吧,又不是在上面建樓房入住。”
“你們口口聲聲說我這違規那違規,放眼整個平元鎮,違規佔地的少嗎?你們不去管,卻糾纏着我不放,現在又開出天價罰單,我只好拿着找縣領導說理去。”
“就算到省裏,你也告不贏!開始行動。”
於組長氣急敗壞,立即指揮推土機推牆。
楊凡大步前去,對着最前面的推土機鏈條抖手甩出一枚攻擊符,白光一閃,鏈條斷掉,誰都沒看清怎麼回事。
“操,關鍵時刻掉鏈子。”
司機從車裏跳下,當看到七零八散的鏈條時,簡直難以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