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柳世元滑稽可笑模樣，楊凡簡直無語，這老頭竟用搶這種無賴手段。
“先欠你九萬，回頭去醫館拿，別送了。”
柳世元剛到車門，被柳皓寧攔住。
“一大把年紀，你老糊塗了吧？把垃圾扔了。”
“這是我的事，跟你沒關係！”
柳世元氣得渾身發抖。
“丟人現眼！”
柳皓寧又道。
“啪！”
怕是柳皓寧做夢都沒想到，一向溫和的三爺，竟然打了他。
“兔崽子，老虎不發威，真拿我當病貓了！再狐假虎威，目中無人，給我滾回去！”
砰地一聲，他鑽進車裏，猛地帶上車門，那狠勁，連轎車都顫了幾顫。
柳皓寧傻了懵了，人生之中第一次捱打，而且還當着一個鄉巴佬的面，眼裏浮現一抹兇光，瞪了眼楊凡，駕車駛離。
楊凡感到非常暢快，緩緩豎起了大拇指，老傢伙發起火來挺嚇人嗎？
“小凡，你跟雪茹到底怎麼了？還打算瞞我多久？”
祁英美板着臉，顯得很不高興。
“這事你別管，我一定給你找個好兒媳婦。”
楊凡快步進院，回到屋裏，他有一種直覺，聚水符即將畫成功，拿起毛筆畫啊畫啊，可是怎麼都靜不下心。
實在沒心情畫了，他便簡單畫了一張房子草圖，叫來二柱，交給了他，讓他聯繫建築隊。
他又從銀行取了十五萬，五萬給了二柱，讓他置辦材料，又花三萬將與他家挨邊的地皮買下，當天下午，工人就開始了挖地基。
聽說蓋房子，祁英美很是贊同，兒子一下子掙了一百多萬，先把房子蓋起來也好，這樣容易找媳婦，萬一柳雪茹來，也有地方住。
平時，除了下地外，她就在工地現場，倒水遞煙。
聽說楊凡家蓋二層小洋樓，全村都轟動了，有羨慕有妒嫉，也有人爲他自豪。
這天，楊凡坐在家裏，正欣賞着聚水符，一輛警車呼嘯而至，他趕緊讓小亢飛跑了。
見是冷瑤獨自一人，想着不是公事。
大黃挺有眼色，見是大美女，叫了兩聲便躲到一邊去。
“剛纔，從你家院裏好像飛走一隻大鳥？”
冷瑤邁步來到楊凡近前。
“有嗎？我怎麼沒看見，敢問警官同志，你這次大駕光臨有何貴幹？”
楊凡繼續盯着聚水符，那專注程度就像欣賞美人兒。
“不要有牴觸情緒，我那位朋友今天有空，請你去給他看看。”
他收起聚水符，擡頭看了眼冷瑤，這妮似乎比之前還要漂亮，要是臉上多點笑容就好了。
“沒空。”
冷瑤一怔，“你什麼時候有空？”
“呵呵，開玩笑，上次你幫了我大忙，還沒來得及感謝。”
楊凡起身進屋。
“我已經說過，上次幫你的人不是我。”
冷瑤鄭重說道。
“那你告訴是誰？”
楊凡帶上銀針，從屋出來。
“你還不知道？真夠笨的，你朋友之中，誰有這麼大能量？”
“沒有啊。”
……
冷瑤駕車剛駛出小灣村，迎面遇到一輛車，那是山飛的車，不用想開車的肯定是孫山旺，會車時候，孫山旺看到楊凡，楊凡也看到他。
“山成，你看見沒？楊凡被抓了。”
孫山旺顫抖着聲音，既激動又有些擔憂。
“你啊真是沒事找事，不是說了，不讓你報警，等他回來，收拾不好你！”
孫山旺剎住車，回頭怒聲喝斥。
“我，我沒報警啊，肯定得罪了旁人。”
孫山成納悶的不得了。
“真的不是你？”
“真的不是我！”
“那就奇怪了，但願別誤會你乾的就行。”
“草他媽，誰幹的，千萬別懷疑我頭上。”
……
“什麼破路？也不知道修修！”
實在太難走，冷瑤忍不住抱怨。
“再等一段時間，我自己掏錢修。”
這段路修下來至少幾十萬，他有那麼多錢？權當楊凡開玩笑。
顛顛簸簸終於上了公路，直奔縣城而去。
讓楊凡不解的是，把他帶到縣警局，難道病人在警局裏？心中難免疑惑。
“帶我來這兒幹嗎？”
冷瑤美目微翻，“當然見病人，隨我來。”
她前面走，楊凡後面跟，朝辦公樓行去，拐彎抹角，來到一樓局長辦公室。
“病人是你們局長？”
楊凡再次問她。
“嗯，能治就治，要是沒有把握，不要隨便誇下海口。”
冷瑤先是點頭，然後向他做了交待。
“什麼病？”
楊凡又問。
“你是醫生，幹嘛問我？”
冷瑤敲響房門，帶着楊凡走了進去。
辦公室裏坐着一位中年警官，劍眉虎目，國字臉，他看了眼楊凡，說道：“坐。”
“局長，他就是我給你說的楊醫生。”
“楊醫生，他是曹局長。”
冷瑤做了簡單介紹。
“小夥子年紀不大，在哪個醫院上班？”
在曹局長看來，年紀如此年輕，醫術好不到哪兒去。
呃，楊凡不知如何回答。
“他在家裏創業，包地種藥材。”
見他不吭聲，冷瑤替他說道。
“不是醫生？”
曹局長揚起眉頭。
“不是，我只是會一點點醫術而已。”
原本抱一絲希望，此刻，曹局長不再抱任何幻想，暗自責備冷瑤，怎能隨便叫人來給他看病。
“我的傷已經多年，治不好了，就不勞煩你了。”
淡淡一句話，無異下了逐客令，竟會是這種結局，楊凡有些意外。
“局長，人都請來了，不妨給人瞧瞧，萬一治好呢？洛老爺子都是他治好的。”
看都沒看就攆人，可不是局長的作風。
“哦，你是說洛書記的父親，是他治好的？”
心道你咋不早點說。
“瞎貓撞上死耗子，僥倖，那就不打擾了。”
尊嚴不容冒犯，既然不讓看，就不看唄，楊凡轉身便走。
“楊醫生，等一下。”
曹局長叫住楊凡，“你給看看我是什麼毛病？”
楊凡停下，走也要堂堂正正，不能稀裏糊塗讓人給攆走，回身走近桌前。
幾秒後。
說道：“右上臂神經損失，肌肉萎縮，手臂功能障礙，使不上勁，估計連筆都不抓起。”
曹局長神色泰然，“既然冷瑤把我情況都給你說了，我想知道能不能治？”
冷瑤反倒愣住，局長的情況，她未曾向楊凡透露半個字，心道他怎麼知道這麼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