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凡鐵了心要問個明白，腳下加速，那車也加速。
砰地一聲巨響，後車避之不及，兩車轟然撞在一起。
呃，要是出了人命，自己是不是有責任？其實他什麼都沒做，轉身穿過綠化帶進入人行道，消失在人羣中。
當回到租住的小區，才發現自己沒鑰匙，敲了敲門沒人開，他給柳雪茹打去電話，她正在外面辦事，晚些時候才能回來，閒着沒事，想起王軻，他不是開了家古玩店嗎？不如去看看。
尋思間，周子力的電話打了進來，楊凡豁然一驚，急忙接通。
“凡哥，在哪呢？”
凡哥？楊凡一愣，周子力何曾這般叫過他，“具體什麼地方，我不大清楚，柳兒那邊情況怎樣？”
“哦，我正想告訴你，一下子預訂一個月總統套房，你妹挺有錢啊。”
總統套房？而且預定一個月！沒聽錯吧？她們公司那麼有錢？轉念一想，又覺得有問題，就算陸柳兒奪得大賽冠軍，距離大紅大紫還早着呢，目前沒給公司創一點收益，怎會給那麼好待遇？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貓膩？
問道：“錢是誰付的？”
“就是那個跟她一起的女人，直接刷卡，一月費用一次性結清，連價錢都沒還，爽快的很。”
“好，幫我繼續監視。”
“那晚上一起喫個飯，我們酒店剛剛推出養生菜系，凡是喫過的食客反映都不錯。”
楊凡略微遲疑，欣然應下，想着帶柳雪茹一起去品嚐。
這邊剛結束通話，柳雪茹的電話打進來，埋怨他手機一直老佔線，說是看中一處寫字樓，叫他去看看，要是合適，提前租下來。
楊凡按照她給的地址，抵達旺角廣場斜對面的天宇大廈，第十七樓，他趕到時候，柳雪茹正在門口張望。
隨她進到裏面，室內並不大，約有七八十平米，而且辦公桌什麼的一應俱全，據房東講，之前的公司是做保健品銷售的，幹了三月，因生意不好，撤走了，桌子椅子跟新的差不多，而且每月房租不到一萬，柳雪茹非常滿意。
創業嗎，前期肯定要投資，先把辦公室租下來，再招幾個人，等營業執照下來，便可經營。
“覺得怎麼樣？”
待楊凡看過，柳雪茹徵詢他意見。
“這邊銷售歸你負責，該怎麼做你自己看着拿注意，反正我是百分之一百二支持你。”
“那我就定下了。”
當即跟房東簽了合同，並交了半年租金。
這麼快完事了，楊凡感到跟做夢似的，換作是他，或許猶豫不決，可柳雪茹做事雷厲風行，一天之內，住房，辦公室都有了。
“我可不可以買檯筆記本……。”
“這點小事還用問我，反正以後用得着，批發個幾十本。”
楊凡打斷她的話，豪爽的說道。
柳雪茹白了他一眼，“我說的是筆記本電腦，不是寫字用的筆記本。”
“不管什麼本，只要你用得着儘管買。”
“看在你這麼支持我的份上，我現在就聯繫幾個老客戶，你要把黑靈芝和烏頭青備得足足的。”
“你好陸總，我手上有一些純野生黑靈芝，您平時沒少照顧我，所以，第一時間想到你。”
“黑靈芝？柳總理，不瞞你說我現在急需優質野生黑靈芝，可是我不能跟你做交易。”
柳雪茹臉上的笑容倏然凝滯，“能告訴我爲什麼嗎？”
“你不知道？你們柳家已經放出話，任何醫藥公司不得聘用你，也不許跟你有來往，否則，就是跟柳家爲敵。”
“圈內都傳開了，恐怕沒人敢跟你合作，你怎麼得罪了家裏人，回去誠心道個歉，一家人沒必要鬧得這麼僵。”
“我還有事，就不給你聊了。”
嘟嘟嘟，響起一陣忙音。
柳雪茹緩緩放下手機，呆呆出神，幾秒鐘後，再次撥通電話。
“姜老闆，我是柳雪茹，我手裏有一些優質野生黑靈芝，你那邊收不收？”
“別開玩笑了，優質黑靈芝，你們濟世堂會捨得往外賣？”
“黑靈芝是我朋友從山上採的，與濟世堂沒關係，你若是想要，可到實地考察。”
“什麼，你說什麼？說話啊，怎麼聽不見？”
……
柳雪茹一連打了六個電話，均以各種理由拒絕，她無力的癱在椅子上。
楊凡一旁聽的清清楚楚，連番碰壁，對柳雪茹打擊不小，柳家怎能這麼做，簡直往死裏逼嘛。
“不要灰心，即便沒人跟你合作，又怎樣？咱們慢慢發展新客戶，不信你們柳家能夠一手遮天。”
“以後沒人敢跟我合作了。”
“不要悲觀，我們手裏有世界獨一無二的烏頭青，不愁招不到經銷商，由烏頭青拉動，還怕黑靈芝賣不出去。”
柳雪茹幽幽嘆口氣，“家裏越是這樣，我偏做給他們看。”
“你啥時候回去，捎來點烏頭青和黑靈芝，我有辦法賣出去。”
“我現在就讓二柱寄來。”
楊凡立即編了個條信息給孫二柱發了過去。
二人在公司待到天黑，見柳雪茹心情漸漸有所好轉，楊凡開口道：“我同學周子力，你還記得他吧？今晚請咱們喫飯，賞個面子吧。”
“你同學請你，與我何干？”
想起他那個妹妹，還有今天中午丟下她一人匆匆外出，柳雪茹心裏很不痛快。
“上次咱們去夜市喫飯，你被暗影抓走，那小子追了好遠，把他嚇得不輕，不去多不夠意思。”
“你說的有道理好不好，正好我想喝酒了。”
“我陪你，把上午那頓給撲上。”
……
離開天宇大廈，來到九龍大酒店，天色已徹底黑下來。
周子力早已守在外面，將二人讓請進樓上包廂裏。
“嫂子，幾天不見，你比以前更漂亮。”
“不愧同學，油嘴滑舌。”
柳雪茹倒了杯茶，連續打了幾個電話，這才感到口乾舌燥。
“你們倆稍等片刻，我去後廚安排下。“周子力推力走了出去。
砰。
突然，神色慌張的又退了回來，並急忙關上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