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趙總，這位是我同學楊凡。”
周子力簡單做了介紹。
禿頂男人，即趙總，看到柳雪茹那刻，眼底閃過一道精光，楊雪茹察覺到那富有侵略目光，心中甚是不悅，但表面掩飾的很好。
“趙總，你坐。”
這個傢伙不是好貨色，這是楊凡對趙總第一印象。
“啊，小周的同學啊。”
趙總回過神，收起貪婪的目光，在二人對面坐下。
“聽小周說，你們手裏有野生黑靈芝？”
楊凡點頭，“都是從山上採的。”
“哦，市面上到處都是黑靈芝，反正要誰的都是要，既然你跟小周是同學，我可以考慮要你們的，供什麼價說出來聽聽？”
趙總說話時候，眼神時不時瞟向柳雪茹，這讓楊凡相當不痛快。
“趙總，你別誤會，我們叫你來，不是談供應問題，再者，也沒打算向你提供，剛纔你不是說了，市面上到處都是黑靈芝，這點我很認同，不過，多到氾濫的黑靈芝都人工種植的吧？”
柳雪茹接過話題，而且一針見血，不容反駁。
趙總眼神複雜的一陣變化，呵呵一樂，“看來我遇到行家了，你說的沒錯，市面上大都是人工栽培的，想要買到純正的野生黑靈芝，實屬不易。”
柳雪茹馬上又道：“雖說都是黑靈芝，但人工栽培出來的，與野生的功效相比，天壤之別，必定影響到花枸靈芝養生湯的養生功效，當食客喫過多次後，身體沒任何變化，你覺得還會來喫嗎？據我所知，推出養生菜系的不止你們一家。”
“我們的野生黑靈芝專門供應醫院，醫館，藥房，暫時還沒想過供應餐飲，所以，至於價格嗎，沒必要談。”
聽說沒打算向他供野生黑靈芝，趙總不動聲色的強裝鎮定，看向楊凡。
“楊先生，你們讓小周把我喊來，不是談黑靈芝供應問題嗎？”
楊凡對他已沒好感，淡淡道：“我們的野生黑靈芝，不是什麼人都賣的，另外，柳總負責銷售，至於賣與不賣，由她決定。”
趙總沉默，隨之看柳雪茹的眼神逐漸恭敬起來。
“嫂子，你就幫幫趙總，權當給我一個面子。”
周子力插不上嘴，一旁急的不得了。
“原則問題不能變，一些醫院都供不應求，暫時沒考慮供給飯店。”
柳雪茹態度明確，野生黑靈芝量不多，不會隨便供應。
“如果出高價呢？”
周子力極力爭取。
“給醫院醫館的供貨價是兩千，你們能出這個價？”
楊凡生怕柳雪茹搞砸，故意拋出價格。
“如果是天然野生的，我出二千五。”
趙總好像看到希望，急聲說道。
“柳總，要不……。”
楊凡問向柳雪茹。
“這樣會讓我很難做，子力又是你同學。”
柳雪茹緊蹙眉頭，一副爲難模樣。
“嫂子，好嫂子，錢不是事，你就給我們供些吧。”
她仍沒鬆口，而是手指輕輕敲着桌面，好像在猶豫。
“小周，你拿下黑靈芝訂單，我升你爲採購經理。”
趙總突然使出殺手鐗，想把周子力與楊凡捆綁在一起，意思你們不賣黑靈芝給我，我就把周子力開了。
周子力有種做夢感覺，一切來的那麼快，還沒思想準備呢。
趙總衝他使了個眼色，意思求你嫂子。
周子力腦子靈光，立刻笑道：“嫂子，你就幫我一把吧，我這裏先謝謝。”
一杯紅酒直接倒入口中。
“一月最多供應一百斤，多了沒有，而且是現金。”
見時機成熟，柳雪茹應下。
她所以這麼做，吊足了趙總胃口，讓他意識到，這個面子她給了周子力，如此以來，不但幫到周子力，還提高了價格，一舉兩得。
“好好好，你們先喫着，我去取合同，咱先把合同簽了。”
趙總一副急切樣子，起身欲走。
柳雪茹眼皮一挑，嘴角扯過一抹冷笑。
“趙總，合同的事先不急，等你見到靈芝後再談，醜話說在前頭，餐飲界，我只供應你一家，如果其他飯店飯桌上出現給你供的黑靈芝，我會中止你的合作！”
“請柳總放心，你供給我的黑靈芝，就算賣不完爛掉，也不會給其它飯店，咱們就這麼說定了，一週之內能供上貨嗎？”
趙總微微放下心，其實他剛纔在試探柳雪茹，如果她急着籤合同，反而讓他生疑。
“楊總，你認爲呢？”
柳雪茹負責談判，發貨的事得問楊凡。
“我這麼認爲，一直以來，黑靈芝作爲藥用，食用效果如何，不太清楚，先供幾十斤，如果客戶反映好，下次大量供應，趙總，你意下如何。”
趙總點下頭，他對楊凡提議非常贊同，再次看了眼柳雪茹，說道：“這頓飯算我的，楊總柳總，你們喫好喝好，有什麼需求，儘管吩咐小周。”
送走趙總，周子力激動的直拽頭髮，“你們的大恩大德，我永生難忘，讓我敬你們一杯。”
楊凡對柳雪茹豎起大拇指，端起酒杯說道：“感謝柳總做成第一單生意。”
“多虧楊總配合的好。”
伴着酒杯碰撞聲，三人喝得很盡興。
酒席結束，楊凡和柳雪茹出了包廂，走向電梯，周子力緊跟身後。
電梯門開，三人走進電梯。
“等一下。”
門即將合上那刻，兩個女人從一側包廂出來。
柳兒？之前周子力告訴他陸柳兒來這兒喫飯，都過去幾個小時了，怎麼才喫完，一旦讓她進來，豈不穿幫了，心急如焚，總覺得電梯門合得太慢。
柳雪茹側目望去，發現有些眼熟，像是青年歌手大賽冠軍陸柳兒，以爲是自己喝了酒，眼前產生幻覺，搖了搖頭，想看清楚，不料周力子移步擋住，並立即按下一樓數字鍵。
“剛纔那女孩有點像陸柳兒，楊凡，你看見沒？”
柳雪茹輕聲問，但又不確定。
“你眼花了，怎可能是她。”
楊凡暗自慶幸，出了電梯，拉起柳雪茹就走。
“手被你握碎了，能輕點不？”
柳雪茹說着，仍不忘回頭望，周子力站在電梯門口阻擋合門，直到目睹二人出了大門，纔不慌不忙移開。
“神經病啊！我說電梯一直不上去，原來是你搗鬼。”
從樓梯口下來兩女人，其中一人怒聲喝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