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了?快說。”
孫芷涵也不說話,依然在哭。
楊凡抓住她的肩膀,急聲道:“到底發生了什麼?你倒是快說啊。”
“雪茹姐走了,以後在也見不到她了。”
好嘛,楊凡眼前一黑,若不是孫芷涵支撐着,怕是倒了下去,後悔把她留在這裏,不然就不會出事。
“誰幹的?”
他問道。
孫芷涵抹了把眼淚,“雪茹姐不讓說,那我也要說,是她家人。”
咋還牽扯到她家人?正在狐疑之際,孫芷涵又道:“爲了讓她家裏救你,她竟然答應嫁給別人。”
楊凡的眼睛一瞬間瞪大了,“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。”
孫芷涵止住哭聲,講述一遍,從東城看守所回來,柳雪茹把她送到小區,簡單收拾了行禮,留下車和房子鑰匙,叮囑她在家裏等着他回來,便決然離去。
楊凡聽後,二話沒說,抓過孫芷涵的手機,立即撥通柳雪茹電話,一連打了幾個,卻沒人接聽。
他急忙掏出自己沒電的手機,充上電,開機,或許用自己的手機,她纔會接聽,如是想着,幾分鐘後,再次撥出柳雪茹電話,終於通了。
楊凡興奮得差點跳起來,強行壓制着情緒,“你在哪裏?快回家!”
“啊——,你,你出來了?”
那邊傳來柳雪茹的驚呼聲。
“無罪釋放,馬上回來聽見沒?”
“還有,柳家膽敢逼你,我叫他們雞犬不寧!我在家等你。”
那端沉默了幾秒,“我都快登機了,機票都買好了。”
“你回來,我給你雙倍報銷。”
“不行啊,三爺不讓。”
“他敢阻攔你,我不介意揍他一頓!”
隨之,柳雪茹掛了電話,再打過去,提示關機。
她真的要走嗎?
不能讓她走,留下孫芷涵看家,他奔赴機場。
在機場找了半天,也沒看到人影,失魂落魄的回到金箔公寓。
孫芷涵開門,見他一個人,忙問:“雪茹姐呢?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?”
楊凡搖頭,“沒找到,可能走了。”
“那可怎麼辦?”
孫涵芷瞟了眼主臥方向,可惜楊凡心情煩亂沒注意到。
“我得找到她家去,狠狠教訓那個老傢伙!這樣,你先休息幾天,等我回來。”
楊凡說着去了臥室,揮筆畫了幾道攻擊符,交到孫芷涵手中,並給她說了怎麼使用,開門就走。
孫芷涵急得再次望向臥室,大聲喊道:“小凡哥,你真的走呀!”
“回來,我讓你走了嗎?”
臥室房門打開,一個風姿卓絕的美女走將出來。
雪茹?楊凡身子一震,緩緩回過頭,但見柳雪茹寒着臉迎上來。
楊凡笑了,他想撲上去抱抱她,怎奈孫芷涵在旁邊。
柳雪茹來到他身邊,在他身上打量一番,“不去洗洗,換身乾淨衣服嗎?”
他這纔想起來,幾天沒洗澡了,身上臭烘烘的,拿着換洗衣服去了澡間。
任憑水花落在身上,楊凡眼前不停的回放着一幅幅畫面,在看守所待了幾天,他的心智變得成熟,同時,也意識到想要生存,對待敵人不能心慈手軟,他要變強,強大得讓敵人忌憚;他要拓展自己的人脈,建立自己的關係網。
心裏非常清楚,楚家不會放過他,那麼,他只能想法保護自己,保護身邊朋友。
楚少興的死讓他對死亡有了更深刻認識,這種人該死!但是死法有許多種,不用刀,不用槍,一根小小的銀針足以要人命,再或者,使用一種讓人看似自然死亡的符,殺人於無形,不留痕跡,這纔是殺人的至高境界,爲了家人,爲了愛人,爲了朋友,他要朝這方面努力。
烏頭青,黑靈芝,需要擴大種植,鄉村小路需要趕緊修起來,他要掙錢,雖說金錢不是萬能,但離開金錢寸步難行。
楊凡剛走出澡間,柳雪茹朝他伸出白嫩玉手。
“我要。”
他頓時怔住,今天怎變得這麼主動,望了眼孫芷涵,猶豫不決。
知道楊凡誤會,柳雪茹羞臊得面紅耳赤,“我要攻擊玉符。”
楊凡尷尬的笑了笑,“啊,有時間給你製作幾枚。”
孫芷涵斜了眼,又胡思亂想了吧。
“這是什麼符呀?”
她晃了晃手中攻擊符。
柳雪茹眼前一亮,上去要了兩張。
“芷涵,這可是寶貝,一定隨時帶身上,遇到壞人,只要輕輕一拋,比槍還好使。”
說着說着,好像想起什麼,拉着孫芷涵去了廚房。
喫着二人爲他精心烹飪的飯菜,感到特別的香。
柳雪茹和孫芷涵眼巴巴看着他喫,那喫相跟餓死鬼似的,是不是每個從看守所出來的人都這樣。
喫飽喝足,楊凡想起一個人來,周子力,抹了把嘴,給他去了電話。
“凡哥,你去哪了?我被壞人綁架了你都不管,要不是我聰明,都成乾屍了。”
綁架他的人,定是楚少興手下,“你現在在哪?”
“醫院,正在搶救,你快過來吧,晚了,咱哥倆就得拜拜了。”
要到地址,楊凡讓二女在家歇着,獨自出了門。
非常時期,出門得小心,柳雪茹留在家裏,反而比跟着他安全。
南州中醫院。
楊凡在住院病房見到周子力,那傢伙正坐在牀上玩手機,活蹦亂跳的,哪有一點快嗝屁的症狀。
“你不是好好的?出氣順暢,四肢健全,沒毛病啊。”
周子扔掉手機,從牀上直接撲了上去,這傢伙性趨向變了?楊凡一閃身,趴在了地板上。
“哎喲,摔死了,我以爲你死了,我也活不成了,抱一下不可以嗎?”
楊凡坐在牀沿上,“你身上有股餿味,我怕薰死了。”
周子力咧着嘴站起,“爲了裝病,能洗澡嗎?當然有味了,唉,我的病是該好了。”
“裝病?爲什麼裝病?”
周子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,“其實在醫院挺安全的,那些悍匪找不到這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