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的不是旁人，正是從桂花嫂家出來的孫巧玉。
“路過，剛纔被老村長一聲狼嚎嚇了下。”
“正想去桂花嫂家，你呢？”
以防孫福田聽見，楊凡說着往前走。
“我剛纔她家出來。”
孫巧玉似乎比以前沉穩，好像不願搭理他，朝家的方向行去。
超市還亮着燈，楊凡邁步進入。
“你和巧玉是不是商量好的，一個前腳剛走，一個後腳跟來。”
桂花嫂嗑着瓜子，看着手機，獨自一人，逍遙快哉。
“談得怎麼樣？她的錢夠用不？”
雖說孫巧玉背叛了他，他對她已沒任何念想，不知爲何，自從她母親喬蘭芝死後，總想幫幫她，是自己賤還是傻，自己都說不清。
“她說養螞蝗沒經驗，前期不敢投入太大，等有了經驗後，在擴大規模，她還說大笨在外掙錢不容易，掙到錢趕緊還我。”
提到大笨，桂花嫂眼裏泛起淚光。
知道她的心病，楊凡就沒敢往上扯，讓她早些休息，離開超市。
小禿的能力與執行力毋庸置疑，要是多養幾隻禿鷲，難以想象戰鬥力有多強悍，到時候帶去南州，可比無人機好使。
祁英美見兒子回來，點了蚊香，起身回屋睡覺，柳雪茹陪楊凡說了會話，是有關烏頭青未來銷售走向，投放哪些市場，及對市場零售價格調控。
當然，一些專業術語，楊凡之前沒聽過，凡是柳雪茹提出的，他覺得可行，便一一拍板。
柳雪茹打着哈欠回房，楊凡去院裏。
盤膝而坐，查看功德值，操啊，距離一千，還差十點，要是堅持治好瘸子叔，正好夠兌換凌波微步，當時，精神力不足，不然，現在正在練習呢，可惜了。
那十點去哪弄呢？今夜怕是要失眠。
激動啊，興奮啊，只要學會武林絕凌波微步，什麼飛鏢，飛刀，子彈也能躲過。
怎麼辦呢？他的目光落在小狼身上，要不把它打傷，在出手醫治，不知給動物治療，會不會增加功德值。
思慮在三，又覺得不妥，他可捨不得傷害小狼，小禿呢，更下不了手。
爲了十點功德值，爲了學會凌波微步，他真的失眠了，輾轉反側，沒有一點兒睡意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眼皮開始沉重，眼看就要睡着，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，一道光束一閃一閃的。
臥在柿樹上的小禿緊急升空，小狼也嗷嗚着叫喚。
“小凡，你快醒醒啊，我被蛇咬了。”
咚咚咚。
緊接着響起猛烈的敲門聲。
孫福田？楊凡不急不慢坐起，避免驚擾到母親和柳雪茹，快步趕到門口，喝道：“別吵吵。”
門外的孫福田果然不敢大聲嚷嚷了，壓低着聲音，“我被蛇咬了，快點救救我。”
打開房門，楊凡打了個響指，小禿落在樹上，小狼也停止叫聲。
但見孫福田穿着大褲衩，穿着拖鞋，一隻手摁在屁股上。
“小凡，快給你叔看看吧，要是有毒可咋整啊。”
他婆娘急得都快哭了。
送功德值的來了，沒想到會是孫福田，楊凡暗自竊喜，“咬哪了？”
其婆娘急聲應道。
“是腚溝上好不好。”
孫福田急忙糾正。
“都是一個意思，你們倆不用爭，先讓我瞧瞧。”
楊凡語氣非常平靜，聽不出半點急躁，孫福田想罵人來者，一想到求人家醫治，不敢吐露半個髒字。
順着燈光，看到牙印，楊凡變得更加篤定，嘴上卻驚呼出聲，“好像有毒。”
“有辦法治嗎？”
如果治不了，只能去縣醫院，毒液那麼猛，能撐到醫院嗎。
“有是有，不過……。”
咬傷孫福田的不是毒蛇，楊凡想趁機嚇嚇他，其實辨別是不是毒蛇咬傷很簡單，毒蛇傷人後，牙印留下兩個大孔，而無毒蛇的牙印爲很多小孔，行家一看便知。
“要錢是不是？這些日子俺爺倆把錢都花在醫院了，不瞞你說，家裏已經沒錢了，你先治，明個給你借去。”
孫福田哭窮，楊凡怎會輕易相信，那麼多年，在他當村長期間，貪污了多少錢？甚至有些人的低保錢都被他吞了。
“他爹，箱子裏我還放着兩千呢。”
“行了，看在你是長輩，又是老村長的面上，兩錢就兩千吧，換作旁人沒有一萬都不治。”
孫福田瞪了眼婆娘，意思就你多嘴，他一下午免費治好那麼多人，給我治療就不能免費了，可楊凡都開口了，他不便說什麼。
“快點治吧，明天把錢給你送來，我感到快出不來氣，是不是毒性攻心？”
在心裏作用下，老奸巨猾的孫福田，馬上要崩潰。
“稍等一下。”
楊凡回院，很快又返了回來，讓他撅着腚，手中的鈹針劃過，鮮血淋漓。
“哎呀，流血啦。”
“別叫喚，這叫排毒。”
楊凡把嘴裏嚼碎的藥材吐到掌心，直接敷在傷口上。
“回去吧，明天記得送錢。”
關門上鎖，楊凡回到院裏。
“這，這就好了，山成他娘，我要是不幸走了，你就告他謀殺，明知治不好，還要給我治，還訛詐！”
“小凡醫術好，你不會有事的。”
夫妻二人說着走遠。
楊凡盤膝坐在院裏涼蓆上，當發現一千功德點時，毫不猶豫兌換成凌波微步。
緩緩合上眼，慢慢消化腦海中多出的武林絕學，凌波微步乃是一門極上乘的輕功身法，以易經八八六十四卦爲基礎，使用者按特定順序踏着卦象方位行進，從第一步到最後一步正好行走一個大圈，此步法精妙絕倫。
情不自禁按照記載方法遊走起來，走一步，吸一口氣，走第二步時將氣呼出，六十四卦走完；然後連走兩步吸一口氣，再走兩步始行呼出。
他的動作生澀，如此反覆練習幾遍，並沒感到特別之處，也沒感到身體異樣，心道不是騙人的吧？凌波微步是虛構出來的好不好，即便存在，也應該失傳多年。
苦澀的笑了笑，可惜了一千功德點，幻想着成爲武林高手，是自己鬼迷心竅了，不然，兌換成古醫書或拳譜，那該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