儘管楊凡反應快,還是讓王軻給發現了,“兄弟,你手指上閃閃發光的是什麼?
“你眼花了吧?什麼都沒有。”
見戒指消失,楊凡伸出手掌給他看。
‘“不可能啊,一瓶啤酒還沒喝,咋就產生幻覺了?”
王軻揉了揉眼,見楊凡手指上光禿禿的,他很納悶,明明有道光閃了下他眼睛,怎麼就不見了?
二人喝的很盡興,每人喝了七八瓶啤酒,這些酒對楊凡而言,剛有些上頭,腿有些發飄,而王軻要不是吐了幾回,估計早就趴下了。
目送王軻上車離開,楊凡才攔輛出租車回金箔公寓。
到了小區門口,付了車費,司機開車走了,楊凡警惕的四下掃視一眼,沒發現尾巴,朝院裏行去。
雖說他沒喝多,但走起來搖搖晃晃,跟醉漢沒啥區別,晚上十一點多,這點外面基本沒有人,在進入樓棟,等待電梯時,一條人影冷不丁躥了出來,都到家門口了,楊凡放鬆了警惕,來不及反應,被轟飛出去,撞在牆上。
“什麼人?”
楊凡的酒意頓時全無,發現面前站着一個黑衣蒙面人,面對楊凡詢問,黑衣蒙面人並不答話,手中寒光一閃,划向他的頸部,速度之快,眨眼即到,饒是楊凡,肩頭也被劃出一道淺淺血口。
兇悍的黑衣蒙面人到底是誰?絕對在陸天林之上,與血道子有一拼,從體形他認爲是血道子,打算藉助透視功能看清對方真面目,哪知黑衣人絲毫不給機會,一招快似一招,招招要命。
楊凡頓時變得手忙腳亂,關鍵對方速度太快,快得來不及生成黑人衣攻擊路線,躲吧躲不開,不躲吧那把利刃圍繞腦袋轉圈,稍不留神,血花飛濺,腦袋搬家。
心道從哪兒蹦出來個外星物種,還讓不讓活?
嗤啦,在狹小空間裏,閃避不及,楊凡胸前衣衫被劃出一道長長口子,若不是他吸氣收胸,沒準給破膛開肚。
驚駭之下,楊凡立即施展凌波微步,在黑衣人逼迫下,腳踩着牆面,橫着往上踏出三米之高,凝聚着內氣的拳頭,由上往下,以泰山壓頂之勢,朝黑衣人腦袋轟去。
黑衣人腳尖點地,滑出去兩米開外,楊凡一拳走空,剛一落地,身子如同射出的炮彈,撲了過去。
黑衣人手中利刃甩出一個弧形,擦着楊凡咽喉劃過,若前進半寸,必定劃破肌膚。
呼,黑衣人上面一招沒得手,哪知下面加了一腳,目標楊凡的小腹。
楊凡慢了半拍,直接被蹬了出去。
小腹傳來的絞痛,讓他近乎窒息,捂着肚子,掙扎着沒能站起。
“受死吧。”
黑衣人如同鬼魅般,帶着凌厲殺氣,朝楊凡撲去。
攻擊玉符,楊凡心中喚了聲,隨手扔了出去。
轟。
白光一閃,一道黑影直接倒飛出去,狠狠撞在對面牆面上,上面的瓷磚給震掉幾塊,可見威力多猛。
“啊呀——無量天尊,俺要殺了你!啊呀呀……”
“血道子?你個妖道,我要收了你。”
楊凡被打急了,取出一枚化屍符,不管他是活還是死的,朝他拋出。
吃了攻擊玉符的虧,血道子有所防範,見楊凡又朝他扔出傢伙,嚇得橫移出去,結果白白浪費一枚化屍符。
“妖道,有種別躲,你不是要殺我嗎?來啊。”
轟轟轟。
幾道白光閃過,血道子身上只剩下貼身褲衩了,渾身血跡斑斑,扔掉兇器,拔腿而逃。
楊凡想追來者,可他也好不到哪兒去,依着牆無力的坐了下去。
下面鬧出那麼大動靜,竟沒一個人出來察看,歇了一會,楊凡撿起布片,扔到外面垃圾桶裏,拖着渾身傷痛,站在自家門前。
剛取出鑰匙,正打算開門時,房門打開。
“怎麼了?”
發現楊凡狼狽不堪,而且上衣成了布條狀,急忙將他扶進屋裏,急忙關上門,並反鎖住。
“血道子,他簡直不是人。”
坐在沙發上,楊凡露出小腹,腫出一個青紫的鞋印來,他的上衣觸目驚心,那一道道刀痕,他的肩膀被鮮血染紅了。
“咱報警吧,這次你僥倖保住命,下次呢?指不定在哪兒襲擊你。”
柳雪茹抓起手機,憤憤說道。
“千萬別。”
“爲什麼?”
柳雪茹相當不理解,看着心愛的男人,一次次被打成這副熊樣,心如刀割。
“給我倒杯水。”
柳雪茹遞給他一杯涼水,楊凡一飲而盡,才說道:“血道子屬於特殊羣體,一旦曝光,驚世核俗,再者,我用攻擊符打傷他,攻擊符這種東西,是人間的禁忌,警察追問起來,我怎麼解釋,將會給我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。”
“你說怎麼辦?”
覺得楊凡說的在理,柳雪茹一時沒了主意。
“那妖道連續兩次也沒殺了我,你要相信,第三次見面,便是他的死期,我不會給他活命機會。”
柳雪茹連忙搖頭,“你不能殺人,抓住他交給警方,至於定什麼罪,由警方決定。”
“行,聽你的,我沒事,你去睡吧。”
在楊凡催促下,柳雪茹回了臥室。
楊凡急不可耐的從戒指裏取出酒精,棉籤及一盒銀針,他用棉籤蘸着酒精在肩膀傷口處擦了下,疼得直吸溜嘴。
他又取出銀針,逐個在身上扎針,剛扎幾處要穴,柳雪茹從屋裏出來,當看到銀針,酒精,棉球,立時驚呆了,客廳裏什麼時候放有這些東西?
“你哪來的銀針?記得我剛纔離開時還沒有。”
楊凡沒料到她返回,更沒想過怎麼回答她,眼皮挑了下,手裏銀針落入神闕穴中。
不急不慢道:“有什麼好奇的,抽屜裏有。”
“哦,你也早點睡。”
柳雪茹疑惑着回了臥室,不對啊,在楊凡沒回來之前,她開過抽屜,記得清清楚楚,裏面只有瓜子和花生,哪來的銀針酒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