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。”
猛然聽到咳嗽聲,白蘭下意識轉目望去,面色一滯,若不是反應快,手機都掉到地上了。
“哥,你啥時候來的?”
但見白峯一手扶着門框,一手捂着額頭,一副痛心疾首模樣,“在你給我兄弟打電話時,我都來了。”
“啊——,你,你都聽見了?”
背後把兄長損得一無是處,太尷尬了。
白峯重重點頭,有氣無力道:“老妹啊,我已經懸崖勒馬,改過自新,在我兄弟面前,就別詆譭我的光輝形象了,今後,我向他看齊,他就是我的榜樣。”
說罷,轉身就去。
“哥,你別往心裏去,我……。”
白峯頭也不回的擺下手,“啥都別說了。”
白蘭苦澀的笑了笑,這回怕是傷的不輕啊。
剛到樓下,迎面看見小妹白千若,耷拉着腦袋的白峯,似乎找到傾訴對象,上前攔住。
“小妹啊,哥受到打擊,開導開導我唄。”
見哥哥臉色不大好,白千蘭撇了撇嘴,“你會受到打擊?不可能呀。”
“爲啥啊?”
他最疼小妹了,可她咋不知道關心他呢?
“因爲你就不知道什麼叫打擊,何談打擊?”
這個哥哥除了跟一幫狐朋狗友鬼混外,還經常光顧休閒會所,洗腳城,夜店等等,總之,她對哥哥印象不好。
白峯的手,由腦門默默轉移到心口,“可愛的小妹,這麼說兄長,大逆不道啊,上幼兒園的時候,老師沒教你嗎?”
“嗬,哥,你居然知道大逆不道這麼好的成語?那麼整天不務正業,拿着老爸的血汗錢,全花在不三不四的地方,這叫什麼?應該叫啃老還是……。”
見哥哥喫癟樣子,白千若揹着手,噠噠噠上樓了。
白峯怔怔靠在沙發上,被兩個妹妹打擊得體無完膚,他已經改邪歸正了好不好,重新做人的機會都不給嗎?自己有那麼垃圾嗎?
千年休閒會所。
夜深,楊凡坐在桌前,悠閒的喝着啤酒,喫着小菜,剛喫完,便進來一位美女,收拾得乾乾淨淨,甚至連地面都拖了一遍。
時針已轉到夜裏十點半,楊凡正準備休息時,響起敲門聲,房門打開,卻見花姐站在門口。
她衝楊凡一笑,“我可以進去坐會嗎?”
“當然,請進。”
楊凡沒有睏意,他很清楚,即便躺下,也睡不着,正好來個拉呱的。
花姐換了身粉色睡裙,可能剛衝過澡,髮絲溼漉漉的披於肩上,空氣裏充斥着洗髮水的清香,她的年紀看上去二十五六歲,東西方完美級精緻面孔,光滑水潤。
“楊先生,冒昧的問一下,你是做什麼工作的?這麼清閒。”
發現楊凡癡癡眼神,花姐打破沉默,率先開口。
“藥農。”
楊凡如實回道。
“什麼意思?賣藥的?”
花姐對這個詞不太明白。
楊凡只好進一步解釋,“說白了,我就是一個種植中藥材的農民。”
花姐頗爲意外,她瞭解白峯的性子,心高氣傲,怎可能巴結一個小農民,心中自中不信,也沒流露出一絲輕蔑。
“不信,你可以問白峯。”
“就算是藥農,也是一個與衆不同的超級小藥農。“
聊了半天,花姐從楊凡身上也沒得到想知道的答案,直覺告訴她,眼前這個帥氣的小夥,身份沒那麼簡單,不知不覺間已到深夜,起身告辭。
“楊先生,早點休息,晚——安。”
楊凡起身送到門口,直至看不到她身影,關門回屋。
經過交談,他覺得花姐很不簡單,沉着冷靜,思維清晰,言談舉止,都非一般女子所比,也是,掌管這麼大一家會所,沒有點本事能行嗎??
次日上午。
楊凡一覺睡到自然醒,第一時間給柳雪茹發去信息,得知三人平安無事,在樓上餐廳吃了特供早餐,給花姐打了聲招呼,便離開千年休閒會所。
抵達南州中醫學院時,已是上午九點半,這回沒給白蘭打電話,而是大搖大擺,在保安注視下走了進去。
穿過校園,經過籃球場,來到最後面的百草園。
可能知道他要來,百草園小木門敞開着,楊凡跨步走了進去。
舉止望去,白蘭提着水桶正給藥草澆水,楊凡正想前去幫忙,她走了回來。
“來了?進院吧。”
白蘭說着往小院裏走。
楊凡留意到,她那白皙臉頰,在強光照射下,紅得如熟透的獼猴桃,這怎麼是女孩家乾的活呢?
“還澆不?我幫你。”
白蘭放下水桶,“不用,我一大早就來了,全部澆了一遍。”
“對了,什麼重要事?”
楊凡拉了個小板凳坐下,“想請你幫忙治療一個病人。”
白蘭聽後,眉頭就是緊蹙,以楊凡的醫術,還有他治不好的病?怎麼請她出手。
“什麼病竟連你也沒辦法?”
“我能治,但是不能出手。”
“爲啥呀?”
白蘭生起濃濃的興趣。
楊凡淡淡笑道:“因爲我告訴病人,我治不了,只有我師父才能醫治。”
“爲什麼?”
白蘭聽糊塗了,他不是說醫術從書本上學的,哪來的師父?
“病人特殊,不知道原因的好。”
“就算我想幫你,未必治得了。”
“不用擔心,去見病人之前,我告訴你施針方法。”
楊凡的忙,哪怕上刀山下油鍋,在所不惜,白蘭怎會拒絕。
“只是你太年輕了,一點都不像我師父。”楊凡盯着她的臉,又道:“要是會易容術就好了,化妝成一個老婆婆。”
白蘭更是疑惑不解,咋還得扮成他師父?問:“你想我裝成多大年紀?”
“五六十歲吧,對方太狡猾,千萬不能讓看出破綻。”
“這有何難,我有辦法,到時候你瞧好吧。”
看白蘭自信滿滿的樣子,楊凡總算解決了壓在心底的大難題,心裏暢快不少。
“小子,終於讓我逮着你了。”
突如其來一嗓子,從百草園門口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