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是莊漢也沒料到，楊凡會主動給他去電話，纔有此一問。
“你現在方便不？”
洛北記的司機，如果他在忙，就不便開口。
“沒事，你說。”
聽出楊凡焦急聲音，認爲他遇到了麻煩，他的忙不能不幫。
“我娘在縣人民醫院神經外科住院，有人去搗亂，你幫忙保護下我娘，我這就趕過去，麻煩你了。”
“居然有這種事，儘管放心。”
掛了電話，楊凡緊握手機，不斷催促二柱開快點，電動三輪就那麼快，急也沒用。
幾分鐘後，孫二柱開車離開村子，從下營村繞了一圈，直奔縣城。
“嫂子，現在怎樣了？”
不放心醫院那邊，坐在車上，楊凡打通桂花嫂電話。
“對方太兇了，吵吵着要打斷嬸的胳膊……。”
“手機給我，憑什麼搶我手機？啊——。”
手機沒聲音了，楊凡眼裏卻涌現出怒怒殺氣。
“快點！”
二柱知道楊凡心急，車速提到一百多碼，目視前方，眼皮都不敢眨一下。
那邊肯定動手了，楊凡恨不肋生雙翅飛過去，不知道莊漢到了沒？手指不由自主再次撥出他的號碼。
“兩分鐘，兩分鐘後到。”
楊凡能夠聽出，像是跑步聲音。
等着吧，如今急也沒用，楊凡漸漸冷靜下來。
二十分鐘後。
楊凡和孫二柱出現在神經外科病房區走廊裏。
病房門前圍着不少人，吵吵嚷嚷，楊凡寒着臉，大步走去，如果看到他的手，你會發現他的手指在不停抖動。
衝入人羣，擠到病房內，卻見莊漢把他母親和桂花嫂護於身後，正與幾個社會青年對峙。
“讓一下。”孫二柱手裏握着一把扳手，大聲喝道。
目光掃過，楊凡來到祁英美身邊，見她沒事，但發現桂花嫂臉上的指印，深深深口氣。
“娘，是誰打的你？”
祁英美搖頭，“有你嫂子護着，我沒事，她被打了，小凡，咱們家老老實實，規規矩矩做人，沒有主動招惹過誰，爲什麼都要欺負我們？”
祁英美說着眼淚掉下來，心疼的摸着桂花的臉。
看到母親的眼淚，楊凡的眼眶紅了，緩緩轉過身，哆嗦着嘴脣，問道：“是誰打的？給我站出來。”
“是老子打的，怎麼着？”
一名男子上前一步，斜斜打量楊凡，“打斷我哥胳膊的人是你吧？”
“小凡子，他是牛金生的弟弟牛金彪。”
二柱提醒道。
楊凡瞳孔一縮，一拳砸在對方嘴巴上，幾顆牙齒伴着血水飛了出去，緊接着，楊凡一把扣住他的腰帶，狠狠摔在地上，沒等牛金彪慘嚎出聲，一腳踩在他的胳膊上，咔嚓一聲，胳膊斷了。
跟牛金彪一起來的那些人，嚇得退到門口，誰都沒想到，楊凡下手這麼狠，頃刻間，嘴巴打掉，胳膊打斷，就連莊漢目光就是一凝，想要阻止來者，最終忍着沒動。
“疼，疼死了！”
牛金彪終於喊出聲來。
楊凡並沒打算收手，擡腳踩住他的臉，冷冷道：“有仇你可以衝我來，對女人下手什麼東西！”
這貨真夠硬的，嘴都歪了，還能說出這種話。
“你說的是牛金生吧？是他打傷我母親在先，不該打嗎？”
楊凡腳下用力，牛金彪的臉都快踩扁了，眼角餘光瞥見楊凡眼中的殺氣，激靈靈打了個冷顫，理智告訴他，這人不是普通人，普通人沒這麼狠的手段，沒有這麼重的殺氣，想着怎麼脫身。
“小凡，別打了，再打就會出人命。”
祁英美上前拉住楊凡，將他拽開。
“給他點教訓算了，不要打了。”
桂花嫂也拉住楊凡。
牛金彪趁機爬起，咬牙道：“老子跟你沒完！”
嘭。
楊凡甩開母親和桂花嫂，飛起一腳，咔嚓，牛金彪飛出門外，肋骨斷了好幾根，若不是門口那些人閃的快，必定跟着遭殃。
連打帶摔，牛金彪的傷的不輕，大口大口吐血，要死了嗎？他還沒活夠，真心怕了，動一下，全身疼的要命。
“還不趕快送去急診？”
莊漢一聲冷喝，隨牛金彪來的人，在醫護人員幫忙下，轉移到平板車上，推向急診科。
目睹楊凡暴揍牛金彪的唐博學，兩腿發軟，他多次找楊凡麻煩，還能完好的站在這裏，實乃萬幸，報復楊凡的心思，立即蕩然無存。
“楊凡，你就不怕他報警？構成輕傷就能判刑，何況那傢伙是重傷。”
楊凡毫不在乎，“他是個殺人犯，不敢報警。”
“這種玩笑不要亂開，凡事講究證據。”
在莊漢看來，楊凡胡說八道。
“到底有沒有胡說，不妨讓警方審一下。”
覺得楊凡不像開玩笑，莊漢告別楊凡，當真報了警。
“小凡子，牛掰！打架比我猛！”
孫二柱放下扳手，朝楊凡豎起大拇指。
桂花嫂蹙着眉，“你說的是不是真的？”
“見我說過謊嗎？”
天魔手機反饋出來的信息，絕對錯不了，這一點楊凡深信不疑。
“他要是殺人犯，你不但沒罪，還是協助破案的功臣，但願如此吧。”
如今楊凡在桂花嫂心目中更有男人味，連打架都那麼帥氣，大笨跟他比起來屁都不是，如果她還是黃花大閨女，會不顧一切的追求他，可她是有過婚姻的人，不潔之身，下輩子吧。
祁英美良久纔回過神，兒子下手咋恁狠，他變了，變得她都不認識了，對方畢竟沒犯多大錯，不至於踩斷胳膊，兒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？
考慮到二號種植基地正在開採，楊凡讓二柱和桂花嫂回去了。
一個小時後，莊漢返了回來，他告訴楊凡，手術前，警方對牛金彪進行了詢問，他交待了，五年前，在南方打工期間，他失手殺死了一個酒吧女孩，至今逍遙法外，都過去五年了，以爲沒事了，哪成想竟栽在他手裏。
莊漢剛講完，從外面進來兩名警察，把楊凡叫了出去，祁英美害怕極了，以爲兒子被帶走，跳下牀朝外追。
莊漢愣了下，急聲喊道：“嬸，你這是幹嘛去？”
說着也追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