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凡回想着猛哥的模樣，說道：“三十多歲，個頭跟我高低差不多，鼻角處有顆黑痣……。”
“是不是他？”
不等楊凡往下說，花姐將手機遞到他眼前，僅是瞥了眼照片，已斷定就是那個猛哥。
“沒錯，就是他，他現在在哪？”
楊凡無法壓制自己的情緒，把店砸成那樣子，至少損失上百萬，因爲憤怒，下意識攥起拳頭。
花姐不慌不忙的收起手機，說道：“我想知道發生了什麼，只有這樣，我才能權衡利弊，要不要幫你。”
楊凡不傻，自是聽出花姐的意思，猛哥有可能是她的重要客戶。
沉吟幾秒後，覺得說出來也沒什麼，便把猛哥如何去找事，及醫館被砸的事講述一遍。
花姐聽後，並沒提猛哥的事，而是問道：“你會醫術？”
“會一點。”楊凡如實回答。
花姐頓時來了興趣，“你看我可有什麼毛病？”
楊凡眼皮一挑，繼而神色微怔，“把手伸出來。”
花姐依言遞上白皙纖細的手，楊凡立時扣住脈腕。
約莫過了半分鐘，楊凡收回手。
“發現什麼毛病沒？”
花姐迫不及待的問道。
“你身體非常健康，沒有毛病。”
花姐聽後，似乎有些失望。
“不過，你的腰椎裏有一枚鋼釘……。”
楊凡突地補了一句，花姐黯淡的目光瞬間明亮起來，直接打斷他的話，“你怎會知道？”
“中醫講究望聞問切，從你臉上及脈象，不難斷出，那枚鋼釘正好壓住神經，偶爾會感到腰疼。”
越聽越心驚肉跳，不會在第幾腰椎都能看出來吧？然而，楊凡並沒說。
“在保證不傷及神經情況下，可有辦法取出？”
已經三年了，花姐找了國內頂尖的外科專家，都沒人敢給她取，生怕不小心弄斷神經，一年多沒看醫生了，沒想到楊凡年紀不大，醫術如此精湛，燃起取釘希望。
“等我醫館成立，條件允許了可以試試，放心吧，問題應該不大。”
花姐不認爲楊凡有吹噓成份，反而莫名信任他。
“我很期待那一天。”
隨後話題轉到猛哥身上，說道：“猛哥，不是這裏的至尊客戶，今天也是頭一次來消費，輕舞正在給他鍼灸。”
“什麼？那種人你讓輕舞接待他？快點帶我去。”
楊凡邁步就要往外走，被花姐一把拉住，“我心裏有數，輕舞不會有事，待會見到人，不要衝動，千萬不能鬧出人命。”
得到楊凡點頭後，花姐把他帶到二樓一個房間門口，輕聲說道：“我就違背一次原則，去吧，不要傷到輕舞。”
推門進入，楊凡正對上夢輕舞目光，示意她不要出聲，此刻，一名男子趴在牀上，夢輕舞正在給他扎針。
“美女，你手法真的不錯，下針一點也不疼。”
夢輕舞看看楊凡，沒吭聲。
“就是不知道，你其它活怎麼樣？我今天第一次來，如果讓我滿意了，以後會經常光顧你。”
這個時候，楊凡已來到夢輕舞身邊，同時，也聽出他的聲音，正是那個猛哥，然後，取代了她的位置。
男人繼續道：“看你年紀不大，人長的漂亮，在這兒幹這個簡直太可惜了，不如跟着我吧，每月給你五萬隨便花。”
楊凡起出銀針，重新紮了幾處穴位，問道：“舒服不？”
“還行……。”
然而，話沒說完，男的猛地扭頭望去，當看到一副笑如菊花的臉龐，沒由來激靈靈打了個冷顫。
“怎，怎麼是你？”
“你讓我找的好苦。”
楊凡根本不擔心他掙扎，摁着肩膀，一條手臂給強行卸掉，疼得猛哥一聲慘叫。
“找，找我幹嗎？我還沒找你算帳。”
“自己做的事那麼快都忘了，行吧，我幫你恢復下記憶。”
楊凡一手抓住他的手臂，另隻手摁住肩膀，咔嚓一聲，又給復位。
咔嚓，又給卸掉。
太殘忍了，夢輕舞聽不得那種聲音，轉身跑出門外。
“放鬆點，鍼灸的時候切記不能緊張，不然，銀針斷在體裏，還得手術取。”
那條胳膊已經被楊凡來回卸裝十多次，猛哥慘嚎的沒人腔，渾身全是汗水，心裏防線隨之崩潰。
有氣無力的問道：“到底怎麼樣你才住手？”
“看來你的記性不太好，什麼時候想起來再說。”
咔嚓，右側手臂又一次給卸掉。
“我說我說，求求你別弄了。”
猛哥眼中流露出深深恐懼，這人比他狠，而且手段毒辣，倘若繼續下去，胳膊沒準就報廢了，心中更怕的是，身體麻木，毫無知覺，根本就動不了，心想是不是哪根神經損傷，全身癱瘓了。
“老實交待吧。”
楊凡鬆開他的手臂，抓起一根銀針，刺入一側太陽穴中。
太陽穴可是人體死穴之一，這一點猛哥非常清楚，平時打人的時候，一般都避開那兒，驚聲道：“趕緊拔出來，不然，會死人的。”
“還不說嗎？”
楊凡捏着針柄又往裏進了半寸。
“停，停下，衛生室是我帶人砸的，從二樓砸到一樓。”
楊凡取出手機，打開錄音功能，喝道：“具體怎麼砸的，完完整整給我講一遍。”
經過非人折磨，猛哥不敢隱瞞，說道：“夜裏大概一點左右，我和幾個弟兄開面包車去的，麪包車停在路邊，王鬆開的鎖，我帶人拿着鋼管斧頭，逐個房間砸的……。”
“你知道我的醫館損失多少嗎？”
楊凡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。
“對不起，是我有眼不識泰山，冒犯了你，請你高擡貴手，損失多少我照價賠償。”
“至少五百萬。”
“沒，沒有那麼多吧？”
楊凡捏住太陽穴上的銀針，又開始捻轉了，冷冷道：“加上其他損失，少於一千萬，我廢了你。”
“一千萬？我真沒這麼多。”遇到狠角色了，猛哥知道好漢不喫眼前虧，眼珠轉動，又道：“要不你跟我一塊去找我老大，他手裏有錢，我向他借。”
“你老大是誰？”
難道他是某個幫派的，楊凡有些猶豫，他在南州還沒站穩，要是得罪一個大幫派，以後，恐怕沒有好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