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爲全國只有我有烏頭青，醫院裏烏頭青都是我供應的。”
潘老也將酒喝光，語氣有點激動，“烏頭青可是好藥材，絕跡了數百年，沒想到你居然會有。”
“對了，你怎麼不往省醫供點？”
楊凡聽後，嘆了口氣，“我公司銷售總監找過你們的藥劑科科長，那人不懂藥，不願採購。”
“不過，少一個省醫沒關係，其他醫院都有供應。”
潘老陷入沉默，約莫半分鐘後，猛然擡起頭，目光堅定，“這麼好的藥材，不進省醫實在太可惜了，這樣，我抽空去找科長談談。”
“那就多謝潘醫生。”
“主治哪些疾病？效果怎麼樣？”
見潘老對烏頭青那麼看好，林海洋微微動容，他也可以讓醫生開。
楊凡就把烏頭青主治範圍說了一遍，雖說與外科沒啥關係，但病人肯定有這方面要求，一樣可以開藥，或者推薦到中藥科。
“林主任，效果好不好，我說沒用，大後天公司開業，肯定有老客戶，你要是有空，不妨去下現場，向他們諮詢。”
“一會你把你公司地址發到我手機上，只要後天不忙，我就會去。”
又聊了會，三人各自離去。
楊凡覺得這趟沒白來，堂堂外科主任，竟對潘醫生那麼尊敬，說明潘醫生德高望重，沒準能辦成，烏頭青要是打入省醫，以省醫的就診量，月銷上千斤都不是問題。
喫飯的地方，距離省醫僅兩三公里，既然來了，楊凡打算去找白蘭，於是攔了輛出租車。
等他趕到病房，屋裏有幾個人，白峯兄妹及其父母，一家人見到他熱情的不得了，尤其白蘭的母親何翠萍，她可說過，只要楊凡救回女兒，就承認他這個女婿。
在楊凡與白老爺子打過招呼後，何翠萍便說道：“蘭兒，你和小楊去外面走走吧，我給你爺爺有事商量。”
這是給二人制造機會，可白蘭不懂母親用意，和楊凡去了院裏花壇，緊鄰而坐。
“你喝酒了？”
白蘭問道。
“喝了一點。”
月亮皓潔，高高懸掛，加上遠處路燈射來的光芒，白蘭的精緻面容清晰可見，她的一雙妙目，也在看着他。
“你是一位醫生，手屋病人生死，以後儘量少喝點。”
“等醫館開業了，戒酒。”
白蘭會意的笑了笑，“爲什麼聽我的？”
“啊——。”
楊凡被她給問住，是啊，爲何聽她的？
“你說的對，沒理由不採納。”
白蘭怔怔看了他幾眼，憂心忡忡道：“那個逃跑的殺人犯到現在還沒抓到，你說會不會再去我家？”
“不好說，那種人神出鬼沒，幾個特警，幾把槍都沒抓住他，他的手下全部死了，報復的可能性非常大。”
楊凡想了下又道：“就病房門外那幾個保鏢，根本就保護不了，那人要是找到病房來，你爺爺將會很危險，我建議申請警方保護。”
“這個倒沒事，對面病房裏有警察，二十四小時保護。”
“我擔心的是總不能一直這樣，不知道那些殺手什麼時候出現。”
“你要小心點，那人認得你模樣，未必會放過你。”
楊凡無所謂的擺下手，“我正愁着找不到他，敢來我就把他解決了，省得整天提心吊膽給防狼似的。”
“從施毒手清退來看，他應該是個巫醫，全身都是毒，千萬不要輕敵，一旦遇上，打不過就跑……。”
兩人像一對月下情侶，聊了很久，酒精麻痹下，楊凡的手有幾次移到她的手邊，然後，又收了回去，白蘭察覺到並沒說什麼。
“你回病房吧，我該走了。”
“今晚我哥留下照顧爺爺，我回家去，走吧，正好順路，我送你。”
順路嗎？金箔公寓在東邊，白家在西，怎能說順路？楊凡明白，這是白蘭送他的藉口。
大半夜，她一個女孩開車回家，身邊又沒保鏢，多不安全。
“先送你回去吧，晚會我搭車走。”
白蘭沒拒絕，默默走在前面，楊凡警惕的四周打量，充當起護花使者。
一路無話，白蘭開車到了家門口，想着讓保鏢送他，可看到楊凡時，輕笑出聲，居然睡着了。
要不要把他送回去，白蘭糾結了一會，於是喊了幾聲，他睡的很沉，根本就叫不醒，沒辦法，最後讓保鏢把他架到樓上。
白千若正在屋裏玩電腦，聽到腳步聲跑出門外，見楊凡被兩名保鏢架着，似乎不省人事，問向白蘭。
“姐，他被打暈了嗎？”
白蘭白了妹妹一眼，“誰能傷得了他，你沒聞到酒味嗎？”
“喝，喝多了呀，打算讓他睡哪呀？要不睡我屋吧。”
那倆保鏢明顯怔了下，說話能不能別這麼直接？
“不用，讓他睡客房。”
白蘭指揮着把楊凡架入她隔壁房間。
白千若一臉擔憂道：“要是半夜喝水，誰照顧他？”
“提前把水給他準備不就行了。”
把楊凡扔到牀上後，白蘭讓保鏢離開，在妹妹監視下，給他脫掉鞋子，打開空調，然後，拉着白千若走了出去。
“姐，你給他脫鞋挺熟練的，以前脫過吧？”
白蘭在她瑤鼻上颳了下，“若不是喝醉了，我怎會幫他。”
白千若噘起小嘴，“不敢承認。”
“承認什麼？明天還得上課，趕緊回屋睡覺。”
白蘭推門進了自己屋，白千若非但沒走，反而屁顛屁顛跟她身後。
“還有什麼事？”
聽到腳步聲，白蘭回頭。
“我想聽句實話，你愛不愛他？”
白千若繃着小臉，一副無比認真的樣子。
白蘭神色一滯，是啊，自己對他是好感是喜歡還是愛呢，她也說不清，但是，如果讓她爲楊凡去死，絕對會毫不猶豫。
“一天到晚，你小腦瓜想什麼呢，目前，我的心思在學業上。”
“真的？我就知道像你這麼優秀高冷的天之驕女，不會喜歡上鄉下人，不過，我可以試着跟他相處，培養感情。”
看着妹妹激動模樣，白蘭嚇的不輕，這個刁蠻任性的妹妹，不會暗戀楊凡吧？不行，必須斷掉她的念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