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愛君,你別誤會,他是我同學楊凡。”
周子力急忙解釋。
“我管他是誰!我叫你把他轟出去,你聾了?”
叫愛君的女子,口氣頗爲不善,周子力的面子都不給。
周子力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,“當我兄弟面,給點面子行不行?”
“你的面子?呵,值幾個錢?”
愛君冷冷一笑,眼裏盡是輕蔑之色。
“別鬧了行不?”
周子力一副無奈的樣子。
“誰鬧了?我的話不好使了是吧?現在給你兩個選擇,要麼讓他走,要麼我走。”
面對女友毫不讓步,周子力猶豫不決。
楊凡拍下他肩膀,“我還有事要辦,就不打擾你們了。”
周子力深深呼口氣,“凡哥,對不住。”
“沒什麼,來之前我應該先給你打電話,唐突了。”
楊凡看了眼叫愛君的女子,轉身離去。
“從現在起,手機關機,誰叫門都不許開。”
愛君扭動着腰肢,狠狠關上門,從裏面上了保險栓。
而後,走向周子力,伸手環住他脖子,踮起腳尖,在他臉上啵了下。
“子力,別怪我剛纔說話難聽,只怪你那同學沒有教養!沒有素質!什麼東西,令人十分掃興。”
“我不管,你得補償我。”
任憑女的爹聲爹氣撒嬌,任她在他身上亂啃亂咬,周子力巍然不動。
“跟個殭屍似的,怎麼了?”
周子力嘆了口氣,“無論你怎麼對我發脾氣,打我,罵我,掐我,甚至……,我都能忍,但是你不該那樣對待我兄弟。”
“子力,你生氣了?你應該知道,我最討厭別人打擾我們。”
愛君不高興的沉下臉。
“這是辦公室,我是採購經理,隨時都有人來找我,你卻非在這兒,你走吧,我要冷靜一會。”
“什麼意思?你在攆我走?”
“你說是就是。”
周子力輕輕將她推開,慢慢走回座椅。
愛君柳眉倒豎,怒道:“周子力,你玩過我,厭倦了是吧?別以爲姑奶奶喜歡你,若不是看你憨厚老實,我纔不找你。”
周子力擡起頭,“既然你把話說到這份上,我就實話實說吧,要不是顧及你的面子,剛纔走的人是你。”
“王八蛋,你說什麼呢?像你這樣的窮光蛋,榆木疙瘩,垃圾堆裏一抓一大把,沒人稀罕。”
“行,我窮,我是垃圾,去找你的白馬王子吧,你現在可以走了。”
“哼,你會後悔的。”
愛君抓起包包,氣呼呼摔門而出。
周子力點了一支菸,使勁吸了兩口,不禁罵道:“瑪的,離開你,我活不了嗎?”
走出門的愛君,放緩了腳步,等待周子力追上來哄她,向她道歉認錯,可是等了幾分鐘,不見人影,憤然的返了回去。
“子力,給你最後一次機會,立馬向我道謙。”
周子力正吞雲吐霧,斜了她一眼,“你踐踏了我的尊嚴,把我罵得豬狗不如,我配不上你,回去吧。”
“你真要跟我分手?”
愛君冷聲質疑。
“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?”?
噠噠噠,伴着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,漸漸走遠。
周子力洗了把臉,將臉上脖子上的脣印,洗得乾乾淨淨,清了清嗓子,覺得自己由鬼變回人了。
離開九龍大酒店的楊凡,前往公司,想起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,直搖頭,周子力什麼眼光,找那麼老的女人不說,好像也沒什麼地位,當着他面,把他罵得狗血噴頭。
唉,多麼精明的小夥子,怎會被那種人給迷住?上班時間,關上門,在辦公室過二人世界,就不怕被老闆逮住炒魷魚。
來到公司,柳雪茹坐在電腦前,不知在幹啥,而孫芷涵三人圍在一塊,嘰嘰喳喳,有說有笑。
楊凡徑直來到她身後,想起周子力在辦公室過二人世界,羨慕不得了。
見她眼睛瞪得圓溜溜的,以爲正在工作,哪知正熱火朝天的玩三人鬥地主,這讓楊凡有些哭笑不得。
這一局,柳雪茹是地主,手裏只剩下四個四和一個紅桃J,因爲另外兩方一直不出單張,而她不確定外面有沒有炸彈,猶豫着不敢炸。
楊凡的目光集中到上家牌上,令他驚奇的是,居然看透牌下面,悄悄壓下驚色,又將目光轉到她的下家。
瞭然於胸後,並沒出聲。
柳雪茹扭頭看她一眼,不爽道:“我一直在輸,你跟她們聊天去,別在這兒影響我。”
“我不說話,你該怎麼出牌就怎麼出。”
“哎呀,就怨你,下家就剩兩張牌了,不能讓他跑,我得堵一把,炸死他。”
柳雪茹正準備點動鼠標時,楊凡抓住她的手,“不用急,應該剩下兩張單牌,說不定還沒你的J大。”
“都打到這個時候,外面肯定沒炸彈。”
“一切皆有可能,聽我的等一圈。”
“要是輸了,我找你算帳。”
然後,下家出了個黑桃五。
“讓你猜準了,果然兩個單張。”
柳雪茹顯得頗爲興奮。
而她的上家,立即出小王攔住。
這個時候,楊凡開口了,“出炸彈。”
柳雪茹搖頭,“他還有六張呢,一次出不完。”
“你咋不聽我話?”
楊凡摁着她的手,放出了炸彈。
“別搗亂好不,眼看就贏了。”
柳雪茹嘟囔道。
轟。
上家竟出了四個八。
“咦?外面咋還真有炸彈?”
“不出四個八,人家四帶二就跑了。”
不出楊凡所料,上家出了一個十,柳雪茹出J,贏下本局,再看上家只剩個梅花九,下家剩下一個紅桃七。
柳雪茹眯着眼看向楊凡,“你好像知道他們的牌?”
“猜的。”
楊凡搪塞道。
“行啊,再幫我猜幾局。”
在接下來幾局中,在楊凡幫助下,連戰連勝,柳雪茹都有些懷疑他在電腦上安裝了作弊器。
楊凡感到眼睛有些酸脹,打算找孫芷涵幾人談淡心去,柳雪茹莫名的問了句,“你的眼睛不會能透視嗎?
他微微怔了下,似真似假道:“讓你猜對了,我能看穿你的身體。”
“你要真有這本事,還開什麼公司,去賭場,早就成爲賭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