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趕緊跟在後面看看去。”
兒子一向做事沒這麼魯莽過,今個咋地了。
“山旺不敢打她,等我喫完飯去。”
楊凡端着飯菜從廚房出來,放在板凳上,往地上一坐開喫。
“娘不是給你說了嗎?能幫就幫,山旺雖說不種,可香紅樂意,他們家誰做主你不是不知道,香紅說一,山旺敢說二嗎……。”
聽着母親絮叨,楊凡只顧喫飯,也不吭聲。
“趕緊喫,快點去,香紅要是一時想不開,再喝藥咋辦?”
祁英美皺着眉不停催促。
楊凡把碗筷放到屋裏,招手帶着小禿出了家門。
今晚索性把問題一次性解決,很快,來到孫山旺家。
兩口子正在吵架,大多都是香紅的怒斥聲,楊凡正想推門進去,傳來孫山旺聲音,“你處處護着他,別以爲我眼瞎,你跟那小子肯定有一腿,你們好多久了?敢不敢說出來。”
“王八蛋,就算我想跟他好,他會要我嗎?老實交待,你對他做了什麼?”
“我天天在外面跑車,能做啥?是不是那小子給你說的?挑撥離間,你這麼信他,怎麼不跟他過啊?”
“哼,老孃要是年輕幾歲,還是黃花大閨女,我就追他去,氣死你!”
楊凡一捂腦門,有事說事,扯上他幹嗎?
過了一會,清了清嗓門,敲響房門,“嫂子睡了沒?”
“睡了,有事明天說。”
孫山旺不爽的回道。
“別聽他瞎說,還沒呢,進來吧。”
楊凡推門進入院子,此時,香紅坐在院裏一張單人牀上,而孫山旺蹲在一邊。
“你給香紅說了什麼?她回來就給我鬧,沒完沒了。”
孫山旺氣呼呼站起,對於楊凡到來,很不歡迎。
“小凡,他死不承認,你把話說開了。”
香紅似乎比孫山旺還來氣,氣得身前一顫一顫的。
“村委會那把火誰點的?”
楊凡冷厲的眼神落在孫山旺身上,後者立即說道:“你跑到我家來,問這個幹嗎?難道懷疑我?”
“就他小老鼠膽,絕對不敢。”
香紅拍着胸脯保證,就他那膽識,殺人放火的事,刀架脖子上都不敢。
“那你敢發誓不?”
楊凡已經有了主意,要他當着香紅面,親口承認放火的事實。
“你有病吧?我爲什麼發誓?”
就算髮誓又如何,以前發過的毒誓多了去,也沒應驗一次。
“你怕了?放火的人不會就是你吧?”
“放屁!你不要血口噴人!”
孫山旺竟有些莫名的心慌,終歸做賊心虛。
“如果不是你,發個毒誓怕什麼?”
楊凡想整他,方法多了去,之所以這麼做,就是讓香紅看看他男人是什麼東西。
“發呀,不是你做的怕啥?”
香紅不相信自己的男人會放火,更沒理由放火。
逼得沒辦法,孫山旺舉起一隻手。
“如果那把火是我放的,叫我不得好死……。”
然而,毒誓沒發完,孫山旺撲通摔倒,不管怎麼掙扎就是起不來。
“真是你乾的?”
香紅驚愕,沒想到毒誓那麼快應驗。
孫山旺感到脖子被一雙有力大手死死掐住,好不容易喊出聲,急忙求救。
“小凡,你救救山旺,回頭我讓他給你賠罪。”
香紅不敢靠近,向楊凡求助。
楊凡目光冷寒,“山旺,你告訴我,到底是不是你放的火?”
啪啪……。
孫山旺一下接一下扇自己耳光。
“是,是我放的,那些爛菠菜值不幾多少錢,我,我賠你。”
孫山旺嚇傻了,這次要是大難不死,以後打死也不發毒誓。
“孫山旺!你個王八蛋太讓我失望了,我咋嫁給你這麼一個卑鄙小人!”
香紅氣得臉色慘白,恨不得馬上跟他離婚。
楊凡微不可察的招下手,索命鬼游來,被他收入儲物戒指。
“剛,剛纔是怎麼了?”
孫山旺一骨碌爬起,知道楊凡膽子大,踉蹌着躲在他身後。
“不知道那是我的菠菜嗎?爲什麼給我燒掉?”
如果香紅不在場,楊凡會把他打得跟死狗一樣不能動彈。
“說啊!”
香紅臉色鐵青,她很想知道原因。
孫山旺似乎忘記剛纔的教訓,暴跳如雷,“還不是因爲你們倆個,眉來眼去,勾勾搭搭,趁我不在家給我戴綠帽,別以爲我不知道。”
啪。
香紅甩手就是一巴掌,怒道:“你可有證據,憑啥污衊俺?”
“你們倆那麼親熱,只要眼不瞎,誰看不出來,村裏好多人都給我說過。”
楊凡冷笑,“你意思我跟香紅嫂?你覺得可能嗎?”
“當然可能!她跟我分居好久了,要不是外面有你,怎會這樣?”
“孫山旺,你卑鄙無恥,老孃不跟你過了。”
香紅氣呼呼衝進屋,拎起行禮就要走。
“去吧,去他家住吧,反正早晚跟我離婚。”
孫山旺咧着嘴,一副無所謂樣子。
砰。
楊凡忍無可忍,一腳將他踢出三米開外。
冷聲道:“你腦子被驢踢壞了?胡亂猜疑,我和香紅嫂之間清清白白,沒有證據,再若胡說八道,別怪我對你不客氣。”
“另外,你知道我那些特殊‘菠菜’值多少錢嗎?如果報警的話,足夠判你幾十年!”
撂下話,楊凡揚長而去,至於他們夫妻二人,能不能繼續過下去,不是他關心問題。
“既然你懷疑我,不相信我,咱倆明天去民政局離婚吧。”
香紅對孫山成很是失望,以前的確做過對不起他的事,可她已經改邪歸正,跟王盛水斷絕關係。
“你一直裝失憶騙我,還跟那小子一起上山採藥,在那荒郊野嶺的,誰知道有沒有發生點什麼。”
香紅瞪了他一眼,“明天去民政局,不去是孫子。”
隨即進屋,去了裏間,並且鎖了門。
孫山旺無力的坐在地上,媳婦要給他離婚,楊凡要是報警,判個幾年,他的人生徹底毀了。
不知過了多久,孫山旺跪在門前。
“不管你以前跟誰好過,我都不在乎,原諒我最後一次好嗎?”
“我相信你們是清白還不行嗎?都怪咱叔,是他告訴我,你們倆經常私會……。”
吱呀,門開了。
“你說什麼?是孫福田那個老東西污衊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