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是想着，目光掃過，走向一位工作人員。
“大姐，麻煩你幫我看下這張支票是不是真的。”
楊凡說着將支票遞了過去。
工作人員先是看了他一眼，目光落在支票上，她沒接，不耐煩道：“辦理業務去取號機取號，等着叫你。”
“我已經取過號，前面人多，我還有事要忙，只想讓你看看真僞就走。”
畢竟有求於人家，楊凡耐着性子解釋。
“又不是鈔票，真不真難道你不知道？這一會客戶比較多，你就別添亂了。”
工作人員說着走開，楊凡的手就僵在那裏，心道工作態度這麼差。
“同志，我是你們的白金客戶，銀行卡被自助取款機吞了，想想辦法給我弄出來。”
“先生，你先別急，我去幫你問下，敢問你貴姓……。”
工作人員恭恭敬敬帶着那位客戶往裏走。
客戶也分等級嗎？什麼是白金客戶？狗眼看人低，經過楊凡身邊時，他伸手攔住。
“怎麼成爲你們的白金客戶？給我辦一個。”
工作人員眉頭一挑，帶着嘲諷之色，“你一次性存一百萬，我給你辦鑽石卡，你有嗎？”
楊凡留意到對方胸牌，湯曉琴，說道：“那你給我張辦鑽石卡吧。”
“你要是無理取鬧，我就叫保安把你扔出去。”
湯曉琴寒下臉，不禁多打量幾眼，眼前男子身上沒有值錢東西，不像一旁的白金客戶脖子上掛着拇指粗金鍊子，手腕戴着勞力士手錶，以及手指幾枚金戒指。
土拉吧唧，還想辦鑽石卡，不知道丟人，再次看他幾眼，神色變了幾下。
楊凡也較起真，銀行裏怎會有這種人，晃了晃手中支票，“我這支票裏有兩千萬，符不符合辦鑽石卡條件？”
湯曉琴從他手裏接過支票，看了一眼，甩手丟在地上，喝道：“一看就不像真的，窮屌絲冒充富二代真新鮮！你這裏是不是有問題呀？”
她指了下自己的腦袋，顯然在說楊凡神經病。
聽到吵吵聲，一道道目光射過來。
豈有此理，太不尊重人了，楊凡本想一巴掌抽過去，畢竟人家是女人，強行壓下怒火，彎腰去撿支票，湯曉琴擡腳踩住，如果楊凡硬拽的話，必定扯爛，那可是兩千萬呢。
他取出一根銀針，飛速紮在對方小腿上，後者喫疼，本能的擡起腳，楊凡藉機取回支票。
“保安，把這個掐我腿的猥瑣傢伙轟出去。”
湯曉琴怒視着楊凡，眼裏近乎噴出火來。
“誰掐你腿了？大家可都看得清楚，不要血口噴人。”
楊凡想不明白，這個叫湯曉琴的工作人員爲何針對他。
“就是你，還疼着呢，像你這種人渣，這裏不歡迎你，請你滾出去。”
楊凡正想放出索命鬼收拾她，廣播裏響起叫號聲，正是他的號，拿着支票走向一號窗口。
只是沒等楊凡把支票遞過去，湯曉琴一瘸一拐的衝過來，“你已被列入森元銀行黑名單，你的任何業務都將不能受理。”
“誰知你叫阿貓還是叫阿狗。”
“保安，把他轟走。”
一名中年保安上圍攏上來，“先生，請你出去吧。”
如果這個保安，說話沒這麼客氣，楊凡肯定拿他撒氣。
正在這時，一個紳士模樣的中年男子，拿着公文包，從裏面出來，看到眼前一幕，走了過來。
“湯經理，怎麼回事？”
湯曉琴看到來人，立即說道：“辛行長，這人無理取鬧，非要插隊，我不讓，他就百般找我麻煩，還當衆掐我腿羞辱我，現在還疼的厲害。”
叫辛行長的中年人，看向楊凡，喝道：“你膽子真大，居然跑這裏撒野。”
楊凡皺皺眉，直視辛行長，“我是來這兒辦理業務的客戶，就讓辨別下支票真假，這是無理取鬧嗎？隨便污衊我的支票是假的，這就是你們員工素質嗎……。”
“少廢話，你的業務我們不受理，想去哪去哪，趕緊挪挪，別影響別人辦業務。”
辛行長，跟驅趕蒼蠅似的把他往外轟。
正在這個時候，來了幾個男子，發現裏面鬧哄哄的，也走將過來。
辛行長看到來人，臉上頓時堆起笑容，伸手迎上去，“輝哥，什麼風把你吹來了？”
叫輝哥的男子看都沒看他，直接來到楊凡近前，“老大，真的是你！你來辦業務的吧？”
見是牧輝，也發現那個行長跟他認識，不爽道：“這家銀行太差勁，我來辦理業務，把我往外轟。”
一聲老大，可嚇壞了辛行長，他要攆走的人，居然是輝哥的老大，兩腿肚子不受控制哆嗦起來。
“你個窮屌絲，猥瑣男，就把你攆走了怎麼地？”
看着楊凡喫癟，湯曉琴感到非常痛快，她就是要他丟人，要他難看。
牧輝回頭看向湯曉琴，“你罵誰？”
“我罵的是這個垃圾。”
她的手剛指向楊凡，臉上重重捱了一巴掌，直接扇倒在地。
“你，你憑什麼打人？”
湯曉琴懵比了，潑婦似的吼出來。
辛行長眼疾手快，一把捂住她嘴，喝道：“別給我添亂行不行？輝哥你也敢頂撞，不要命了。”
剛纔湯曉琴被仇恨衝昏頭腦，捱了一巴掌之後清醒過來，不在吭聲。
“老大，到底咋回事？”
牧輝恭聲問向楊凡。
楊凡就把事情經過講述一遍，牧輝接過支票，遞向辛行長，“你驗下支票。”
辛行長不敢怠慢，接過一瞧，寫的清清楚楚，兩千萬，越看越找不出問題，然後，遞給櫃檯查了下，得到的回覆是真的，聽到這個結果，不但湯曉琴傻眼了，就連辛行長也滲出一頭冷汗，後悔不問青紅皁白把這麼大一個客戶得罪了，瞪了眼湯曉琴，卻又不敢把她怎麼着。
“兄，兄弟，你是取出來，還是轉存，我讓櫃檯優先給你辦理。”
辛行長抹把冷汗，說話都結巴了。
“這麼羞辱我老大，辛行長，你就這麼草率處理嗎？”
見楊凡沉着臉沒吭聲，牧輝冷聲喝問。
“湯經理，還不趕快給這位先生賠禮道歉！“辛行長在湯曉琴屁股上狠狠擰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