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楊凡的話,花姐有些喫驚。
“一個朋友,我很好奇。”
那邊語氣一變,鄭重道:“南州地下王者晁天彪死了,另外還死了幾個。”
花姐的消息果然靈通,又問:“這麼大的事,怎麼沒上新聞?”
“沒人報警,警方自然不知道,另外,你就不懂了,晁天彪是什麼人?手裏不知握有多少人把柄!那些人巴不得他消失!”
“所以,他的死不會有人調查。”
楊凡沒想到花姐分析得如此透徹,不由得懷疑她身份,僅是千年休閒會所的負責人嗎?看問題的能力讓人折服。
“聽花姐一席話,勝讀十年書,不打擾你休息了。”
花姐突然問道:“你這麼關心,不會是你做的吧?”
楊凡微微一頓,繼而笑道:“我要有那麼大本事就好了,就不至於面朝黃土背朝天,在田裏撅着屁股刨食喫。”
“是嘛,你花姐我,可是萬事通,就你那點私活別以爲我不知道。”
楊凡自是不信,他殺人的時候,基本沒有第三者在場,只要他不說,絕對不會有人知道。
與花姐結束通話,接到牧輝發來的信息,事已辦妥四個字,楊凡神色鉅變,這貨幹嗎向他彙報?如此以來,自己好像成爲主使了。
三天一晃而過。
醫館不但裝修結束,楊凡還請來保潔公司,把醫館裏裏外外打掃得乾乾淨淨,桌椅,病牀等相關設備,全部置辦到位。
坐在診室裏,他感慨萬千,有了明醫證,還有各種手續,醫館又翻新一遍,不知不覺間,擁有一家自己的醫館,放在以前做夢都不敢想。
“楊神醫,在想什麼呢?”
何燕妃走來,俏皮的開起玩笑。
楊凡看她一眼,“怎麼招攬病人,發愁啊。”
坐在楊凡對面,她趴在桌上,鼓舞道:“像你醫術這麼高明的醫生,會愁沒病人?”
“相信我,不出兩天,得知醫館開業的消息,肯定有人來。”
他笑了笑:“你對我那麼有自信?”
“當然,我重感冒一週,輸液吃藥都不行,你幾針給我紮好,這麼好的醫術,國內估計找不出幾個。”
“有何老闆娘這番話,我信心十足。”
叮鈴鈴。
楊凡掃了眼桌上手機,見是牧輝打來的,臉色一沉,想跟他撇清界限,這傢伙又打來電話幹嗎?不爽道:“以後沒事,別給我聯繫!”
牧輝遲疑下,道:“老大,我找你有事。”
怎能這麼稱呼?他是地地道道的良民好不好,立即做出糾正:“千萬別這麼叫,我可不是你老大。”
“是,先生,我真得見你一面。”
這貨改嘴挺快,楊凡略一沉吟,“我在醫館,只接待病人。”
說完,掛掉電話。
“朋友是不是要來?走了。”
何燕妃伸着懶腰,朝外面走去。
不大會,一箇中年男子捂着肚子,步入醫館。
“先生。”
來者說着坐在診桌前。
楊凡自然認得他,正是牧輝,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,不由得皺起眉頭,“我給你做過治療,按理說刀口三天左右能痊癒,怎麼還在滲血?”
“說吧,什麼事?”
不管牧輝如何做,楊凡對他看法不會改變。
牧輝從兜裏掏出一張銀行卡,然後,推到楊凡面前。
“什麼意思?”
楊凡僅是瞥了一眼,不解的問道。
“先生應該聽說過五湖集團,晁天彪一死,繼承人是黑狗,可惜黑狗也死了,所以,他的位子名正言順落在我頭上……。”
不等牧輝說完,楊凡開口,“這種事你自己做決定,別人左右不了你。”
見楊凡既沒明確反對,也沒同意,急忙點頭,解釋道:“這張卡里有八千萬,感謝你救命之恩,你儘管放心,這些錢開淨,是我開KTV掙的,沒沾過一點血。”
八千萬?這貨還算有點良心,“你那KTV能掙這麼多錢?”
牧輝立即挺直身板,“先生,不瞞你說,藍魅KTV是晁天彪送給我的,每年純利潤在六千萬以上。”
楊凡推辭,“給的太多,我不能要。”
牧輝連忙擺手,“不多,另外,我把藍魅KTV每年百分之三十的利潤給你。”
楊凡可沒被金錢迷住心智,給他治病的八千萬可以要,但藍魅的分紅,不能收!
“你的誠意我心領,這八千萬我收下,權當治療費,其它的一分不要!”
見他態度如此堅決,牧輝知道他介意什麼,話鋒一轉,表決道:“先生是我的再生父母,以後有什麼事,只要交待一聲,萬死不辭!”
楊凡淡淡一笑,“言重了。”
“你是我第一個患者,躺牀上我給你扎幾針。”
“多謝先生。”
牧輝於是躺在一旁的檢查牀上,刀口有點輕微裂開,這種小傷對楊凡來說不算什麼,十多分鐘後,癒合了七七八八。
待牧輝走後,楊凡去了距離醫館三十米遠的自助取款機,當看到那一串數字,不禁感慨,有的時候掙錢真容易。
回到醫館,整個人精神煥發,不知不覺間,已是億萬富翁,就算啥都不幹,也能喫喝一輩子。
嗯?
不經意間,發現一個輪椅從門前經過,心思微動,即刻追了出去。
追到超市門口才追上,輪椅上坐着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,推輪椅那位是他母親,母子倆打算進超市購物,被楊凡給攔住。
“小同志,你擋着路了。”
中年女人說道。
此刻,楊凡已瞭解患者病情,沒回答中年女人,而是問患者:“哥們,想不想站起來?”
患者心情低沉,斜他一眼,“我都快死了,你別惹我。”
中年女人立即接道:“你這小同志咋回事?沒招你沒惹你,讓開!”
“阿姨,他是你兒子吧?高位截癱,我能幫他。”
楊凡毛遂自薦,可惜人家母子倆不領情。
“我兒子都這樣了,有點同情心好不好?你媽是怎麼教育你的?戳人傷疤,沒一點教養!”
中年婦女一把將他推開,推着輪椅進入超市,嘴裏還罵着什麼東西。
好心被當成驢肝肺,楊凡苦笑着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