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到錢後,楊凡臉色平靜,當着她面感慨道:“淨掙兩千跑腿費,以後有這樣的好事,記得給我說。”
“魂淡,居然訛詐我。”
暗影抓起裙子就要扔,想想花了三千,揚了揚手,沒捨得扔出。
能想象得到她是一副什麼表情,楊凡揹着手,吹着口哨,回到診室。
“楊醫生,請問我現在做什麼?”
尹曉芙有些好奇,拿着裙子上樓,空手而歸,說明樓上有人,難道他女友在上面?
“這一會沒人,你去打掃衛生吧。”
“我打掃衛生?好吧。”
尹曉芙本想拒絕,一想到上樓查看情況,態度急轉,到潔具間扛着拖把上了二樓。
快速掃視一圈,拿着拖把準備靠近一個房門,卻聽到一道女聲輕微咳嗽聲,眼前一亮,走上前去。
輕輕敲門,說了聲打掃衛生的,推門往裏瞄,一道倩影映入視野,身上穿的正是她買的裙子。
“把屋裏地面拖乾淨。”
暗影只當是新來的清潔工,當目睹尹曉芙容貌時,目光微凝,楊凡真有能耐,居然招個漂亮保潔。
“哇塞,裙子好漂亮,穿在你身上,整個氣質都變了。”
尹曉芙恭維着衝到暗影身邊,暗影本能的扇出一巴掌。
“啊——。”
尹曉芙嚇呆了,怎麼出手打人呢?
巴掌即將落在對方臉上時,暗影及時收住手,因爲尹曉芙眼睛清澈,身上沒有一絲殺氣,不像殺手。
“這裏不用你打掃,出去。”
暗影面無表情,聲音冰冷,尹曉芙被嚇到,眨了眨眼,向外行去,到門口時候,忍不住問:“你是楊醫生女朋友吧?”
暗影眼裏異彩閃過,旋即便是冷意,警告道:“我勸你收起八卦心思,做好本職工作。”
砰。
帶上門,尹曉芙一溜煙跑到楊凡面前。
氣喘吁吁問:“樓上的女人是你女朋友吧?跟母夜叉似的,太兇了!”
楊凡知道她口中的女人是暗影,問道:“你是不是招惹她了?”
尹曉芙慌忙搖頭,“我只是想把房間裏衛生打掃下,哪知她要打我。”
“想多活幾天,以後別去招惹她。”
暗影就是一個女魔頭,殺人不眨眼,萬一魔性大發,把她打傷或者打殘,怎麼給潘老交待。
唉,又是一個怕媳婦的主,尹曉芙扛着拖把出去了。
一輛悍馬車停在醫館門前,白峯跳下車,大步走進醫館。
正在大廳打掃衛生的尹曉芙,拖把一扔,迎上前來。
“你來看病的吧?”
白峯在她身上打量一眼,“你是新來的清潔工?”
竟然說她是清潔工,尹曉芙立即拉下臉色,“你見過這麼漂亮的清潔工嗎?如果看病轉身左拐進診室,要是沒病向後轉,齊步走。”
白峯倒是樂了,“就你這態度,就得讓我兄弟把你給開了。”
這傢伙那麼自信,叫他兄弟開我?他兄弟是誰呀?跟着走進屋裏。
“兄弟,我發現你越來越像專家,再招兩耐看的小護士,小日子也不賴。”
“我……。”尹曉芙剛想反駁,楊凡開口:“今天剛上班,試用期一週,如果不能讓我滿意,她會自行離開。”
說着目光移到尹曉芙身上,“打掃好了?”
尹曉芙噘着嘴退出診室。
狐朋狗友,狼狽爲奸,欺負我一個堂堂本科生,我呸。
“你這裏沒病人,得想法搞搞宣傳啊。”
像楊凡這麼好的醫術,居然沒人,沒有天理啊,歸其原因,病人不知道這裏,需要在報紙或電視做廣告。
“不用,口碑宣傳比什麼都好,更具有說服力,用不了幾天,會有病人的。”
隨後,白峯把話題扯到《形意拳》上,並挪開椅子,賣力的打了一遍。
楊凡指出幾處錯誤,白峯當即又打一遍,找不出問題後,叮囑他勤加練習,每天至少兩遍,因爲晚上還有應酬,白峯待了一會就走了。
快下班時候,尹曉芙走進診室。
“楊醫生,整個下午也沒來一個病人,照這樣下去,喫啥喝下呀?”
“擔心我發不起工資?”
楊凡站起,見她滿頭大汗,幹活還算認真。
“不要誤會,我意思長此以往,不是辦法,每月房租得好幾萬吧?久而久之,你也受不了。”
“沒事,房子是我的。”
尹曉芙眼角帶起譏笑,這麼大房子,這地段,至少上千萬,他買得起?
至於她信與不信,楊凡渾然不在意,交待道:“每天八點半上班,中午休息兩小時,晚上六點半下班,每週日休息一天,沒有節假日,你可以考慮下,覺得行明天繼續來。”
黑!太黑了!一週只休息一天,哪還有時間玩喲,“老闆,能不能休息兩天?”
“當然可以,請假一天三百,曠工五百,三天不來按自動辭職處理。”
小氣老闆,吸血鬼老闆,等我調查清楚,徒有虛名,哼,纔不跟你混,騎着心愛的電動車悠哉悠哉走了。
楊凡突然接到柳雪茹電話,說是晚上八點,叫他去南州愛情海西餐廳,多餘的話沒說就掛了。
怎麼想起去哪兒喫飯,一想到二人世界,燭光晚餐,楊凡開心的笑了,這可是柳雪茹第一次主動請他喫飯,甭提心裏多高興。
暗影想喫蝦,楊凡給她要了一份送到樓上,把她伺候好,已快八點,開車匆忙前往。
今晚會見南州威龍醫藥的金總,這可是一個潛在的大客戶,如果成功合作,通過對方渠道,很快就能把烏頭青打入省外。
這麼好的機會,柳雪茹自是不會丟掉,驅車來到愛琴海西餐廳,她剛下車,便看見一道熟悉身影,走了過去。
“柳總,金總在樓上等候多時,請隨我來。”
說話者,自稱是金總的助理小吳,熱情的帶着柳雪茹來到二樓。
樓梯口站着八名冷酷大漢,而二樓偌大大廳裏沒有客人,燈光暗淡,在吳助理帶引下,柳雪茹疑惑的走到中間,突然,燈光大亮,一個比較帥氣的男子,抱着一束鮮花,從裏面房間走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