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採文前來換下孫芷涵,公司正常運營,而孫芷涵基本能夠獨擋一面,前往公司處理事務。
考慮到柳雪茹安全,白蘭叫來兩名保鏢守在門口,隨後,兄妹二人陪着楊凡來到醫館。
白峯還有事,獨自離開,而白蘭還要去上課,待了一會也走了。
只剩下尹曉芙時,她纔有機會向楊凡詢問柳雪茹情況,得知已無大礙,反倒替楊凡鬆口氣。
今天病人不少,都是慕名前來,大概二十多號,下午五點多,一輛轎車停在醫館門前,冷瑤身着一襲過膝短裙走了進來,落落大方坐在楊凡對面。
“你還有心思坐診?”
看着楊凡,冷瑤淡淡開口。
“不然呢?”
楊凡出聲反問。
“一個替你挨刀的人,關係匪淺吧?至少守在人家身邊。”
就柳雪茹看楊凡的眼神,豈是普通關係,即便不問也猜得八九不離十。
“有人陪,用不着我。”
就在剛剛,鄧採文打來電話,說是柳雪茹的爸媽已趕到醫院,而他不想看到柳家人,尤其柳世炎和柳儒林,若不是他們逼着柳雪茹跟金羽飛訂婚,事情定不會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,反正金羽飛已死,隨便他們,哪怕把柳雪茹帶走,他都不會阻攔。
冷瑤看了一眼旁力的尹曉芙,“我和楊凡談點公事。”
“去把衛生收拾下。”
有些事的確不能讓尹曉芙知道,楊凡便把她支走。
尹曉芙哦了聲,目光從冷瑤身上掃過,她不是昨天那個警察嗎?穿着便裝,不像公事呀,有啥聽不得的,不太情願的走出診室。
冷瑤神色一變,無比蕭然,“我看過走廊監控,也仔細分析過,昨夜之事,像是你的連環計……。”眼睛不眨的盯着楊凡。
楊凡神色一怔,指了下受傷手臂,說道:“若不是我躲的快,差點死在殺手槍下,胳膊上的槍傷你也看了,殺手也是我幫你抓到的,是不是不想給我獎勵啊?”
冷瑤搖頭,“殺手交待,這次暗殺對象是你,只是不知爲何,身體突然不受控制,直接闖入巴豹兄弟的病房,還身不由己的見人就開槍,他說他的神智是清醒的,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讓他亂殺無辜。”
楊凡端起水杯喝了幾口,神色平淡,並沒急於解釋,“想象力挺豐富,繼續。”
“在巴豹逃出病房時,其實你已認出他,故意把他當成殺手,把他打向我的位置,逼着我開槍,結果如你所願,我開了,只打在了肩膀上,還好真正的致命傷在心臟,不過,你那一拳也不弱,頸椎受損。”
“然後,你趁病房無人看守,不知用了什麼方法,讓捅傷柳雪茹的兇犯自殺了……。”
待冷瑤說完,楊凡笑道:“大腦洞開,你不當作家太屈才。”
隨即開起玩笑:“我有特殊能力,敢跟我眼睛對視幾秒鐘,就能控制你。”
“別扯沒用的,你到底承不承認?”
不管楊凡如何狡辯,她都不認爲昨天是偶然事件,殺手到目前還交待出幕後主使,認爲跟楊凡脫不了干係,但又想不通,如果殺手受他指派,爲何協助抓捕,不怕供出他?
“胡攪蠻纏,荒唐可笑,不去審問真正的殺手,質疑我這個大英雄,以後出現類似情況,誰還敢出手相助?”
見楊凡微怒,冷瑤起身,“小肚雞腸,玩笑都開不得。”
“對了,兇犯死了,金霍義的律師團去了警局,迫於缺乏證據,無法證明兇犯受他指使,四點前,已經無罪釋放。”
楊凡惱怒的一拍桌子,“你們怎麼放人呢?金霍義百分之百是主謀,那種人肯定還會報復我,我申請警方保護,以後你留在我身邊吧。”
“除非證明你人身安全受到威脅,否則,不可能。”
冷瑤走了,坐進車裏,隨着與楊凡接觸,越來越發現他處事冷靜,沉穩,也透着神祕和古怪,想着回去繼續審問殺手。
尹曉芙下班走後,孫芷涵和鄧採文來到醫館。
“採文,你不在醫院,跑這來幹什麼?”
楊凡開口問道。
“雪茹姐的爸媽,把我攆回來的,有他們在,不要我照顧。”
鄧採文一逼無奈的樣子,也帶着一抹委屈。
“他們說是我們沒照顧好雪茹姐,都是我們的錯,還說要把雪茹姐帶走,以後都不讓回來了。”
孫芷涵一旁附和,她忍着淚花沒流下,從公司離開就去了醫院,哪知剛進門,就被柳儒林夫婦一陣吵罵,罵的太難聽了,兩人都沒敢跟楊凡說。
楊凡皺了皺眉,“雪茹說什麼沒?”
“雪茹姐幫着說話,她爸媽就吵她。”
提起此事,鄧採文臉上多了些怒意,夫婦倆連珠帶炮,連奚落帶罵,有些話不堪入耳。
“明天,你們不用去醫院,穩住公司,處理不了的事情,給我打電話。”
兩人紛紛點頭,去也捱罵,鬼才樂意去。
隨後,三人在飯店喫過飯,回到別墅。
早上。
楊凡來到醫院,病房外竟站着六名男子,一個個身體筆直,想着應該是柳儒林帶來的柳家保鏢,他剛想進去,就被攔住。
“你是誰?找誰?”
一男子冷聲喝問,其他人警惕的盯着他。
楊凡點下頭,安保還行,應道:“我叫楊凡,找雪茹。”
“楊凡?這裏不歡迎你,請你離開!”
另一人跟驅趕蒼蠅似的,不耐煩的揮着手。
楊凡臉色一沉,“你們確定沒搞錯?”
“錯不了,柳先生交待,閒雜人等,禁止入內,特別強調一個叫楊凡的傢伙,就是你啦!”
楊凡拳頭一握,就要往裏闖,房門打開,一箇中年男人滿面怒容走出。
“楊凡,把我女兒害成這樣!你還有臉來?她不想看見你,滾遠點!”
中年男人,即柳雪茹的父親柳儒林,怒聲喝斥,因憤怒揮舞着拳頭,若不是知道楊凡身手,就動手了。
“小凡,你太讓我失望了,差點害死我女兒,事實證明,你沒能力保護他,以後不許糾纏她!”
伴着一聲嬌喝,從病房又出來一個貴婦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