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初九頓了頓,纔對容景曜說:“太子殿下,初九今日帶了祁王爺的手書一封,還請太子殿下過目。”
“哦?王兄竟然會有書信交於本宮?真是稀奇,呈上來。”
沈初九捧着信封,低頭彎身遞到了容景曜的書桌上,而後退了下去,靜靜等着。
容景曜拆開信封,看着裏面的內容,臉色都有些不對了。
看罷,將那信紙往桌上一扔,語氣有些輕諷道:“呵。看來我那位王兄對初九真是上心,竟會爲了你,親書一封斥責於本殿。”
說斥責還有些雅緻了,這書信中就幾個字:管好你自己!
呵斥還差不多!
一個殘廢,還當自己是當初那個手握重權的戰神王爺?!
還是當自己還是曾經那忍氣吞聲,只能躲在他光輝之下的皇子?
容景曜有些不快。
沈初九微微側耳,她從太子說話的語氣中,她聽出了幾分端倪。
有些哀憐的一笑:“許是王爺想保下初九,藉此破了他克妻的流言吧。”
說着,從身側取了幾個厚厚的本子,更爲恭順的遞了過去:“這是殿下的罰抄,還請太子查驗。”
還真寫了?
容景曜隨意的翻了翻,但見字跡娟秀,顯然用心至極。
不由得又生了幾分滿意,將罰抄扔在了一旁。
“你倒是乖順。”
沈初九一叩首:“初九不敢不聽太子殿下的話。”
容景曜也不與沈初九計較,略一笑,滿是深意道:“若沒事,你就可以退下了!”
“倒是有些趣事,想與殿下分享。”
“哦?”太子果然表現出了幾分興趣。
“軍岐山山匪,與我天啓朝堂上的一些人似乎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,祁王爺抓到了些關於沈家的把柄,正準備過些日子......對沈家動手。”
沈初九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,只爲讓容景曜重視起來。
只要他能拿着這消息,拿捏了沈家,容淵止那讓沈家和太子綁在一起的目的就達到了。
而自己也便離沈家覆滅近了一步。
果然,聽了這話,容景曜果然在意了。
眉目瞬間就帶上了些許陰沉。
“我這哥哥,還真是......哎,他怕是懷恨沈將軍從他手上拿了兵權,因此暗生了嫌隙。”
“初九不知。”
沈初九很聰明的止住了話。
這些東西,也夠容景曜做些打算了!
果然,容景曜的表情慢慢從震怒恢復了平靜。
“初九,我那王兄行動不便。還要你多多照顧我那王兄,有什麼事情,便告知本宮,本宮也好爲王兄解難。”
“是,太子殿下。若太子殿下沒有其他事情,初九便先告退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東西,容景曜自然不會多留沈初九。
畢竟容淵止疑心重,留的越久,他越容易心生疑慮。
沈初九退出大殿,只是還沒走多遠,便看到方纔帶她過來的公公,竟帶着一個女人走了進來。
這女人穿着異域服飾,風情萬種,只是看沈初九的時候,眼眸中帶了些兇戾。
好眼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