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看了殿下差初九捎去的書信,似乎有些不滿。”
容淵止壓根兒就不在乎太子會不會不滿,哼笑一聲:“再無其他?”
沈初九沉思片刻,才繼續說道:“有是有,不過......初九有些不太確定。”
“說。”
“初九在東宮,似乎......見到了軍岐山山匪。”沈初九說着,擡頭望了容淵止一眼。
容淵止的表情有片刻詫異:“山匪如何去得了東宮?”
“初九也覺得奇怪,於是問了東宮的太監,太監說是沈將軍送去東宮的歌姬。”
“軍岐山......沈將軍......太子......”
呵,看來是時候去東宮瞧瞧了!
在聽到沈初九的描述時,容淵止的心裏已經有了個大概,只是詫異那落羽竟然沒死,還敢去東宮。
這個時候太子找沈初九,替他的好友治病......
想到這裏,容淵止的脣邊綻開一抹冷笑:“太子可有說過,什麼時候替他那好友治療重疾?”
“想必就這兩日。”沈初九應道。
“嗯。”容淵止輕應了一聲,似乎在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但沈初九心裏卻明白,這男人是要自己做事了!
“初九會盡量探明那人身份!”
“下去吧。”容淵止脣角這才勾起了一絲淡淡笑容。
這女人......果真聰慧!
沈初九一福身子,便要退出院子。
只是剛走到門口,便又被容淵止叫住:“燦陽那邊......”
“燦陽的傷勢已經控制住,只要按着那些大夫開的藥去按時服用,不出七日,便可下地行走。”
燦陽從小便跟着他,兩個人出生入死多次,燦陽的姐姐也是因爲他而被擄,最後慘死。
若這次燦陽再出了什麼事,他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幸虧有沈初九在。
這個念頭一起,容淵止就愣住。
何時這個女人在他心裏有這份重量了?
沈初九也忍不住看了容淵止一眼,只覺得這個男人像是一團被堅冰包裹的烈火。
明明很關心別人,卻非是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。
這人......怕也是個可憐人,經歷了一些事情,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。
沈初九眸光忽閃了一下,心一橫:“殿下,你可以現在試試能不能站起來。”
算算日子,應該差不多了,只要他能站起來,那刮骨手術便要提上日程了。
只要他忍過這一關,那恢復巔峯實力必指日可待。
沈初九從心底裏覺得,這個男人像極了桀驁的山鷹,不適合生活在皇都這種腌臢地方。
容淵止似乎有些驚訝,他下意識的用手撐住了扶手。
身體越是往上,那眸中的欣喜越盛,到了最後,連脣角都掛上了一抹淺笑。
真好看,這是沈初九的第一個念頭。
那男人站了起來,不似之前那般辛苦,一雙腿站的筆直,微微的疼痛中帶着一絲酥麻。
像是盤腿久了的感覺。
容淵止試探性的控制着腿,稍稍往前邁了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