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祁王殿下日理萬機,哪裏會費心思記這等小事。舞姬之流,覺不會進我沈府。”沈宏遠說着,拽着袖子擦了擦額上的汗。
可話音還未落,便看到一侍衛跑了進來,跪在容淵止面前。
“主子,方纔有一小賊鬼鬼祟祟,屬下恐其傷到各位,便將她捉拿,請主子發落。”
容淵止眉頭一挑:“帶上來。”
人被帶了上來,那人不是別人,正是聽到祁王容淵止來沈府後,第一時間撤離的落羽。
此時的她穿着一身妖豔紅裝,緊緻的衣服將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。
落羽表情平靜,視線淡淡的落在沈宏遠身上,那是魚死網破的神情。
沈宏遠心裏不禁一聲哐當,求救般的目光投向了太子。
太子面色一變,卻沉穩異常。
看向容淵止,竟似是在等他發話。
容淵止戲謔道:“這賊子倒是美豔的很!既然敢闖將軍府,不如就殺了吧,太子,沈將軍以爲如何?”
殺?
落羽脣角忽然就勾起了一絲冷笑。
她若死,那她就把刺殺沈初九的祕密都抖出來!
你沈家也不要好過!
沈宏遠心裏煩亂,這女人怎麼就落到容淵止手上了!
此時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,太子開口說話了。
貴氣非凡的男子一聲輕笑:“沈將軍啊沈將軍,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?是該說你愛護大夫人呢,還是該說你懼內?你這金屋藏嬌不敢讓夫人知道,也不至於欺君吧?”
沈宏遠心神一蕩,瞬間明悟,立刻跪在地上,附和道:“下官......下官只是覺得這舞姬生的不錯,平日無事也好取取樂子,又恐夫人怪罪,這才展瞭如此醜態!下官真是罪該萬死,請殿下息怒......”
太子面色一緩,心道這兩人果然聰明:“將軍夫人深愛將軍,難免會起獨佔將軍之心,這也在情理之中,不過天啓國內三妻四妾的男人多的是,夫人也不怕被人說是善妒?算了,看在夫人對將軍......”
“看在夫人對將軍如此深情的份兒上,本王便饒了你們。”容淵止直接打斷了容景曜的話,換上了一副玩弄戲謔的表情:“不過死罪可免,活罪難逃。
沈將軍,還不請家法,將夫人帶下去責二十以儆效尤?”
“這......這使不得啊!請祁王殿下開恩啊!”
沈宏遠大驚失色:“初、初九,你快替你母親說說話!”
自己的夫人被施了家法,這傳出去還不成了笑柄了!
沈初九被這讓她求情的話說的一愣。
她這爹爹還真是厚臉皮啊,方纔要打她,如今用得上了,又巴巴兒的過來求她。
“也是......”沈初九開口了,先是朝着容淵止一行禮:“殿下,她好歹是我的母親,還望殿下開恩。”
容淵止睨了沈初九一眼:“如何開恩?”
“杖責到底有失體面,母親好歹是沈將軍府的當家主母,這樣的事......使不得。但因爲母親,導致父親欺瞞了您和太子,這可是死罪......”
沈初九垂眸,似在凝思。
容淵止略一笑。這女人,好生聰明!
她不願當這惡人,還偏要自己爲她出氣。
也好,那這氣,替她出了也無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