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在桌子上,容淵止冷眼看着楓璇,道:“本王派你們去別院,所爲何事?”
“保護王妃。”
“你做了什麼?”
楓璇念及自己所做的事情,只覺得身子一顫,眼神躲閃着不看看祁王的鞋面:“屬下......”
“你來王府,也有十年了吧?”
“是!”
“你的武藝,我教的!”
“是!”
“你的隱匿技巧,也是我教的!”
“是!”
“我可曾教過你,善做主張,魯莽行事?”
一句話,迫的楓璇呼吸都不敢再發出聲音。
容淵止忽而起身,指着跪地的婢女,罕見的發怒:“我有教過你進讒言嗎?”
“屬下該死......”
“我曾悉心教你慎言,要做事三思而後行,我何時教過你多話的?”
楓璇心一疼:“主子......”
兩行清淚從明眸滾落,見容淵止發怒,楓璇就心疼的厲害,她寧肯被主子責罰一頓,也不想見他發怒傷了身體。
“奴婢......奴婢錯了!”
忍着淚認錯,楓璇重重叩首。
心卻疼的厲害。
“自己滾去領罰!”
“是,主子,您......您切莫氣壞了身子!”
說完,女子起身掩面而去。
......
別院內,沈初九洗漱之後便準備休息。
只是令她不知道的是,當她剛出李府不久之後,一頂毫不起眼的轎子,便從李府出來,消失在了夜色中。
“快點,快點。”轎內,李學士像做賊一樣,小聲的催促着轎伕。
回想今日沈大夫說的話,李學士又怎能不懂?
點名說要回祁王府,便是要讓他去祁王府請啊!
派人請還不行,還得他親自前去請。可如此一來,又牽扯到了朝堂上的事。
祁王容淵止威名遠揚,震懾朝綱。
太子容景曜羽翼漸豐,虎視眈眈。
其他皇子毫無作爲,而陛下年事已高。
衆官紛紛站隊,唯獨他和幾個朝中好友保持中立,只願獨善其身。
如今爲了兒子,卻又不得不去祁王府,承那容淵止的恩......
可他只想混到年齡,退休之後閒雲野鶴,不願再做黨派之爭了。
算了!
還是不去了!
“回去吧!”
知會轎伕一聲,待轎子調轉方向,李學士卻又一咬牙:“還是去祁王府,走快點!”
他只有這一個兒子啊!現在唯一救他兒子的機會就在祁王府,他不能錯失這個機會!
轎伕再掉頭,掉到一半兒,卻又聽李學士道:“不,回去,打道回府!”
想他淡泊名利,如此一來,勢必會被捲入黨派洪流。
......
於是在這一炷香的時間,街上的轎子來來回回走了三四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