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初九竟然有如此舞蹈功底,母親深感欣慰。”大夫人坐下,說話間便塞了杯酒到沈初九的手中:“母親以你爲榮。”
“母親此言,真是折煞初九。”沈初九笑了笑。
那酒剛離自己近些的時候,她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了,這酒氣......不對。
裏面似乎摻雜了別的東西。
擡眸,便瞧見大夫人正看着自己。
今日大夫人說話如此平和,沒了往日的那股子陰氣,沈初九心中警鐘頓鳴。
“母親,許久未見,也不知家中怎樣。”她放下手中酒杯,話鋒一轉,跳到別處。
大夫人也不着急,而是跟着放下手中的酒,拉起沈初九的手說起了貼心話。
“家中一切都好,只是你那妹妹頑劣,方纔險些害得初九出醜。不過好在初九有藝藏身,驚豔四座。才讓你那妹妹沒有釀成大錯。”
沈初九一笑:“妹妹乖順,只是偶爾會說些不着邊際的話,母親回去說說她便是,千萬不可罰她啊。”
大夫人臉色如常,笑的慈悲絕美:“定是要罰的,否則初九能嚥下這口氣,母親還咽不下呢,你與夢瑤皆是我的女兒,怎能偏駁了去?
再說,若今天真丟了醜,也是損了沈家的臉面。”
“母親能爲初九考慮,初九感激涕零。”說着,沈初九端起酒杯便一飲而盡。
大夫人跟着端起酒杯,“你我母女一場,萬不可說這樣的生分話。”
酒杯見底,大夫人心滿意足。
“若是得了空,多回家走走。”大夫人說完,站了起來。
只是剛站直了身子,忽然腦袋便一陣眩暈。
“母親,母親這是怎麼了?”沈初九站起來,將大夫人扶穩。
大夫人的頭就搭在沈初九的肩膀上:“你、酒......”
“酒?母親原是喝醉了,女兒帶你去休息。”
她的聲音很大,許多人聽到之後,都看了這邊一眼。
到了偏殿門口,沈初九的腳步頓住:“你們不用進去了,畢竟是女眷,你們進去也多有不妥。”
“喏。”太監推開殿門,看着沈初九將大夫人扶了進去。
這偏殿中的燈火昏暗,門一關上,視線便弱了許多。
沈初九扶着大夫人剛走了兩步,背後忽然傳來腳步聲。
直接放手,任由大夫人倒在地上,沈初九手捏銀針,毫不猶豫的射了過去!
“啊!夫人,夫人是我!”那人喫痛跪地,但聲音卻壓得很低。
沈初九隨手拿起桌上的火摺子,點上了燭火。
便見一侍衛正跪在地上。
沈初九聲音帶着寒氣:“夫人?”
那侍衛這才擡頭,看了沈初九一眼,當時嚇的坐在了地上:“王、王妃!”
“呵,你還真是誰都認識。”沈初九眸色漸冷:“說,躲在這偏殿之中,意欲何爲!”
“奴才......”
“若說一句廢話,本妃定叫來皇上理論,到時滅你全族!”沈初九呵斥了一聲。
那侍衛渾身顫抖,忐忑不止:“王妃饒了奴才吧,奴才......奴才被大夫人逼迫,這才應了大夫人的要求,求王妃寬恕啊!”
沈初九沒有說話,但那眼中濃濃殺機卻讓那侍衛膽戰心驚。
“說!”
“奴才......奴才好賭,欠了賭坊不少銀子,那賭坊便每日前去奴才家中鬧騰,家人備受其擾,更是危機到奴才全家老小的性命,大夫人許諾奴才,只要奴才能......能在這偏殿之中毀了王妃清白,她便會還清奴才的債務,更會給奴才家人一大筆錢......”
“你就不怕死?”
“奴才身染惡疾,已經命不久矣,所以才起了這心思......”
沈初九皺眉,心道一聲這大夫人真是歹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