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修寒一拱手:“自是爲我們兩國建交之事而來。”
“說。”皇帝目光一樣。
慕修寒卻側目睨了沈初九一眼:“聖上,商議國家大事,有女子在場不太好吧?”
皇帝看了看沈初九:“退下吧。”
沈初九立刻一行禮:“初九告退。”
說完,起身離開。
在和慕修寒擦肩而過的時候,側目卻看到那男人朝着她擠了擠眼睛。
那模樣,像極了討賞的貓兒。
這男人,早不來談國事,晚不來談國事,偏是皇帝讓她爲難的時候來談......
沈初九的脣角掛上了這些天裏,第一個真心的微笑。朝着慕修寒微微點頭示謝。
有了慕修寒解圍,沈初九才得以順利的從御書房走出來。
外面的天氣着實好了些,萬里無雲萬里天,彷彿在預示着什麼般。
她出了皇宮,剛上馬車,便看到楓葉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。
楓葉着實不敢耽誤,她這幾日跟着沈初九,可看到了她做了多少瘋狂的事。
於是在收到楓璇的消息時,楓葉第一時間趕到了皇宮外等着沈初九。
“王妃、王妃!主子醒了!”楓葉喜極而泣。
沈初九的瞳孔狠狠一縮!
跑到了楓葉的面前,她抓住楓葉的胳膊,彷彿抓着根救命稻草:“醒......醒了?”
微顫的聲音,寫盡了沈初九的焦急。
楓葉拉着她上了馬車,一路疾馳到了祁王府。
沈初九翻身下馬,提着裙襬就往府裏跑。
跑的身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,跑的鬢角的碎髮微溼,直直的跑到了容淵止的房間。
容淵止的眼中卻淡去了時間所有的風景,只剩女子那焦急欣喜的容顏!
脣角勾起了一抹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意,容淵止衝沈初九招了招手:“過來。”
看到那墨潑般的眸子,帶着些溫情瞧着她,沈初九瞬間便覺得自己這幾天的煎熬與困苦都值了。
她走到牀邊坐下,鼻子忽然就酸了。
容淵止擡手撫了撫她眼角的溼潤,拉着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:“聽說這幾天,你做了不少讓我喫驚的事。”
在沈初九還沒有回來的時候,容淵止便已經醒了。
知道她被皇帝叫了去,心裏先捏了把汗。
不過他信這女人定能應對得了,便安心在王府等着。
期間,燦陽彙報了這幾天發生的事,他在心驚的同時,也替她善了後。
兩個人的影子被透進來的陽光拉長,安靜的室內只有沈初九一人的聲音。
她是如何得到的毒,如何去的青雲樓,如何綁了劉世勳,查出了巡防使。
每一樁每一件都仔細的說給容淵止聽,而太過血腥的事情則被她一筆帶過。
容淵止從她那平靜的語氣裏聽出了焦灼,聽出了恐慌。聽出了怒,聽出了她爲他而心疼......
這是一個從來都是喜歡一件事一件事慢慢來,遊刃有餘,處事不驚的女人。若不是她急了惱了恨了,又怎會如此雷厲風行。
“應該等我醒來。”容淵止有些心疼,手一下一下的撫着她的長髮。
沈初九垂眸,笑容卻迷離,呢喃一聲:“等不了,我一刻都等不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