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妃這是......害怕了嗎?
沈初九的打斷,所有人瞬間將目光聚焦在了她的身上。
當下,高臺之下的百姓悄悄的議論了起來。
“哪兒能不害怕啊,徐姑娘可是公認的皇都第一才女!也不知道誰給她的膽量,讓她站在上面。”
“就是就是,許是她害怕徐姑娘入府之後,祁王不再心悅於她,所以才拼死覲見當今聖上,鬧出這種事兒來呢。”
“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。仗着自己貌美,便想獨佔祁王?人家徐姑娘與她也不遜色。”
臺下人的議論傳到了徐迎雪的耳中,這讓她的心情好了不少。
“王妃可是有什麼意見?”
沈初九睨了徐迎雪一眼,而後朝着容景曜一拜說:“本妃即是祁王妃,自當拿出祁王府的氣度出來,不如......便讓徐姑娘自己選比試內容,不知太子殿下意下如何?”
“準。”容景曜擡了擡手。
這倒讓徐迎雪的表情微微一怔:“王妃確定?”
“確定。”沈初九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。
徐迎雪不知道沈初九的心裏到底在打着什麼主意,但是既然她都說了,那便更不用客氣了。
“既然如此,那迎雪便不推辭了。”徐迎雪說着,低頭沉思了一番,道:“不如第一場就比試刺繡吧,半個時辰如何?”
沈初九眉眼帶笑:“好。”
不多時,刺繡需要的東西全被搬上了高臺上。
沈初九先一步坐到了繡架錢,而後纔對徐迎雪說:“請。”
只是刺繡剛一開始,兩人的功底便高低立判!
刺繡之美,被徐迎雪展現的淋漓盡致。
那種美不浮於表象,是一種滲入骨髓的妖嬈,每一根線彷彿都活了起來,在白色的絹布上翩翩起舞。
徐迎雪額上漸漸滲出細細的汗珠子,汗珠打溼鬢角,嬌柔的又認真的樣子又迎來一滿堂彩。
反觀沈初九這邊,捏着繡花針隨意的看着,百無聊賴的盯着針尖發呆。
她倒是有些想笑,對她而言,這針是殺人利器,卻被用來做這種無聊的事情,真是可惜了。
一副繡作,徐迎雪直到最後一刻才完成。
沈初九折好了繡布,站起身來彈了彈身上的壓出的褶皺:“徐姑娘先。”
徐迎雪額不客氣,宮人們上前將那繡作展開。
不等全場譁然,宮人們換了個面,這下,臺下衆人瞠目結舌!
“這、這是雙面繡!牡丹梅枝!”
“牡丹鮮麗,梅枝清寒,兩種花樣活靈活現!簡直稱絕!”
“傳聞這繡技早已失傳,徐姑娘竟然會!”
沈初九也走到了繡作前,仔細的看了一番:“不錯不錯,徐尚書教女有方!能將養出迎雪這般繡功,可見其功底非凡!”
聽這話,太子微一蹙眉。
這是在暗諷徐迎雪就算贏了,也失了臉面?
徐迎雪卻愣是沒聽出沈初九的畫外音,微揚着下巴,反倒是一副得了誇獎的孩子模樣,驕傲的輕笑一聲:“該王妃您了。”
太子一嘆,這氣勢上,許迎雪已經輸了!
容淵止卻是一笑。
“本妃?”沈初九咯咯笑了一聲:“本妃粗手笨腳,怎會做這些東西?”
“王妃你!”
“這局,就當你贏了,開心嗎?”那副樣子,無疑不是在嘲諷徐迎雪。
你贏了,我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