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淵止穩穩的將她接在了懷裏,笑了一聲:“夫人怎麼如此心急?”
“你......”沈初九臉上燙的厲害,一時語結。
雙手撐着便要起來,誰知容淵止竟將她牢牢抱在懷裏,一翻身上牀,拉起被子將兩人裹住。
擡手一揮,掌風吹熄了蠟燭,容淵止輕聲道:“夜深了,明日再看傷。”
“......”
沈初九的眼睛瞪得老大,就着月光便看到容淵止已經閉上了雙眸。
她動了動,想扯點被子和容淵止拉遠些距離。
“別動。”
沈初九一張小臉通紅,燙的厲害。
“眼睛別眨了,睫毛撓的我癢癢。”
沈初九推了推他:“嫌棄便一個人睡去。”
“說了,別動。本王也是正常男人......”低沉迷離的呼吸,吹在了沈初九的耳垂。
沈初九這才發現,男人的心跳好快。
她的手還搭在男人的胸前,臉依然在發燙,強裝鎮定的扯開話題:“這幾次風頭出的太大,皇帝怕是注意到我們了。”
“他向來不喜我的身邊,有像你這般聰慧女子。”
這件事即便容淵止不說,她也能猜到。
“帝王心術,他是想你與太子勢均力敵。”沈初九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。
所以即便容景曜頻繁接觸沈宏遠,皇帝即便是知道,也只是一笑了之。
容淵止卻是一笑:“這你也懂?”
沈初九啜默。
上輩子看了太多的書也有錯?
容淵止卻已經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了:“夫人,該睡覺了。”
“......”這是拿她當小孩哄嗎?
誰知男人竟趁機又朝着她那邊湊了湊,自背後抱着她。
“夫人,你的心跳好快。”
“......”
“夫人,你好香。”
“......”不是說好睡覺的嗎?怎得一下子像打開了話匣子似的。
“夫人......”
冰涼的小手掐在了容淵止腰上:“殿下可還有話要說?”
容淵止想了想,嚴肅的沉聲道:“睡覺!”
......
這邊,兩個人睡的辛苦。
容淵止既幸福又痛苦。
幸福的是美人在側,痛苦的是......
哎,做一次柳下惠當真不容易。
那邊徐迎雪在客房中哭的梨花帶雨。
太子容景曜趁着夜色去了尚書府,先是好一頓安慰。
徐尚書誠惶誠恐,感恩戴德。
其實容景曜的心情也不是很好,凡是給容淵止添光加彩的事情,他都及其厭煩。
誰嫁給容淵止,他都不太在意,他在意的是這次嫁給容淵止的女人是那般聰慧,那般耀眼。
看看這哭的梨花帶雨的徐迎雪,再想想同是姓沈的沈夢瑤。
這兩個女人,怕是連沈初九一個腳指頭都比不過。
而今日皇帝對沈初九大加讚賞,更是罕見的誇起了容淵止,讓他倍覺危機。
“迎雪姑娘聰慧,只是一時失手罷了。不必如此傷心。”容景曜依然耐着性子勸解道。
徐迎雪抹了眼淚,通紅着眼睛盈盈一拜:“多謝太子殿下寬慰。”
“自家人,不必客氣。”容景曜看着徐迎雪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