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說落胎只能用藥了?!”沈初九手一招,一根銀針便捏在了她的指尖。
安凌薇饒有興趣的挑眉:“哦?”
沈初九:“我精通醫理,你精懂殺人,自然知其中玄妙,這根銀針,便如你所願!”
“外陵穴!”
安凌薇昂首,肆意的笑了。
“你倒是夠狠!”
沈初九眼一閉,狠心一刺,銀針便埋進了體內。
針剛入體,便喫痛的悶哼一聲。
她倒在了地上,彷彿煮熟的蝦子般弓着背:“現在......你可滿意了?”
安凌薇笑的很歡,眼中滿是報復的快意:“外陵穴,女子絕育針麻用穴,傷之,絕胎兒生機!你......比我會玩!”
沈初九沒說話,嘴一張,硬生生的嘔出了一口鮮血,殷紅的血,悄然落在了她的外衣上,將身上那件純色便服染上點點豔麗,猶如血繡梅花!
見這一抹血跡,安凌薇眼中卻也閃過了一絲忌憚。
“你......倒是心狠!自己心愛男人的孩子都能捨棄,看來你也並不愛他嘛。”
“你......管得着麼!”沈初九咬牙肆恨道:“將我娘還給我!”
安凌薇昂首,笑容玩味,那眼神,宛若看着陷入了絕路的獵物。
她就是喜歡看她這麼狼狽!
出言譏諷道:“你這般狠毒的女子我是真的少見。什麼虎毒不食子,竟是騙人的?沈初九,你着實讓我漲見識了。”
她頓了頓,才繼續說道:“不過......我怎麼忽然覺得一點都不好玩呢?”
說着,安凌薇站了起來,傲然走到了沈初九面前,擡手掐住她的下巴,迫使沈初九看着自己。
“你也着實有趣了些。真想將你豢養起來啊,這樣的話,我的生活倒是能添不少的樂趣。”
“別急嘛,我會送你跟你娘團聚的。”安凌薇說着,抽出了腰間的匕首,搭在了沈初九的臉上:“真可惜瞭如此美人了。”
匕首冰涼的觸感落在沈初九的臉上,緩緩劃過,珠圓玉潤的凝脂,便綻放了觸目驚心的傷痕。
血珠子一下就滲了出來。
沈初九卻咬牙忍着,只是那雙眼,卻愈發的冰冷。
“很嫩!”
安凌薇意猶未盡的撫摸着沈初九的傷口,任由血珠子將手指染得殷紅:“就是不知道你的肚皮跟你的臉......哪個更容易剖些?”
刀尖一點,一點朝下滑去。
沈初九的心底一片寒涼。
她......她方纔說紮在外陵穴上,孩子不保是真的,但她卻悄然偏了三寸,紮在了天樞上!
天樞施針,全身便如萬千蟻蟲啃食,痛苦不堪,內腑也必定會出血,但卻能保胎兒無恙。
眼看着那刀尖已經抵在了她的小腹上,沈初九也發了狠。
金針一捏,直接射進了安凌薇體內!
而在沈初九動手的同時,一道暗器直接打在了匕首上,那匕首當時便被彈出去老遠!
安凌薇畢竟是女郎將,大驚之下,竟絲毫不亂,足尖一點往後掠去,避開了沈初九的金針,卻沒能避開那把匕首。
後背中刀,安凌薇強忍着痛跑開。
沈初九滿是淒寒的回頭,便看到容淵止一襲玄色衣衫,從天而降!
男人一張臉宛若凶神,殺氣凌然,緊跟着,楓璇楓葉來了,燦陽也來了。
天知道容淵止的心裏有多麼焦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