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,容淵止繼續說道:“姑且信你是見一位故人。燦陽,繼續。”
“是!”燦陽心領神會,拍了拍手,便有暗衛押着個男人和孩子走了進來。
安凌薇擡頭一看,徹底癱軟在了地上。
這兩人......分明是在太子府裏那背叛她的心腹和小乞丐!
“還用繼續說嗎?”容淵止語氣淡淡,淡漠的眸中,第一次積攢了不少的怒火。
安凌薇整個人朝着容淵止虛爬一步,絞盡腦汁的說着漏洞百出的謊話:“他、他是我手下不假,但他早已背叛,去了太子門下!我是被誣陷的啊!”
“呵,”容淵止怒極反笑:“背叛......”
他擡腳,直接將安凌薇踹到一邊:“說起背叛,祁王府的暗樓的樁子被拔,是情報泄露所導致。”
容淵止說着,直接取出幾張宣紙出來,丟在了安凌薇的身上:“這些東西,在你房中找到的,如何解釋?”
安凌薇紅着眼睛,早已經說不出話來,許久,她才從地上爬了起來:“淵止,我做着一切都是爲了你啊!”
這女人,還真是廉恥!
容淵止險些沒被氣笑了。
遙想當年,他曾欣賞的那個天啓安郎將去哪兒了?
眼前的這個女人,只讓她覺得噁心!
他就那般看着安凌薇,看着她歇斯底里的說着。
“沈初九她並不愛你。你瞧,她已經丟下你去南嶽,她和慕修寒去了南嶽啊!你爲何對她的背叛視而不見,卻對我的愛視而不見!”
容淵止的聲音裏,有壓低的憤怒:“爲了我,殘殺無辜之人,將我摯愛之人的母親剝皮分屍。爲了我,置暗樓兄弟們的性命於不顧,將情報抵到容景曜的手上!爲了我,你爲何不殺了我!爲何要傷害這麼多無辜的人!你何時變的這麼惡毒!”
曾幾何時,他對自己心愛的人也說過同樣的話,那時候的他彷彿魔怔了一般,現在想來,當初的那一巴掌......應該抽在他的臉上!
他的初九啊......當初受了莫大的委屈,他卻未曾信過她......
他爲何會那般糊塗啊!
燦陽恨的簡直想將面前這女人撕碎了一樣:“安凌薇,你處心積慮,卻不知主子早在你和太子勾結之時,便懷疑上了你!若不是主子撤了暗樁,還不知要死多少弟兄!你簡直就是個瘋子!”
安凌薇愣在了那裏,許久,她忽然笑了。
擦乾眼淚,她忽然笑了一聲,緩緩走到了容淵止身邊,說道:“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?旁人的命算什麼?只要能跟你在一起,別說死幾個暗衛,即便是死一城的人,對我而言都是值得的。”
說着,她便擡手想牽起容淵止的手。
他現在功力散盡,知道這些也罷,帶他離開就好,時間久了,他會原諒她的......
一定會的......
屆時他們會隱姓埋名,再不過問旁的是是非非。
卻聽一聲劍鳴,容淵止拔劍出鞘,劍尖一挑便是一朵血花!
安凌薇喫痛驚呼一聲,仔細一看,自己的手筋竟被容淵止挑斷!
“你、你明明喝了那些湯,你爲何......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