罵着罵着,莽龍的眸色一狠,在燦陽閃身的同時,竟然朝着容淵止攻了過去!
“卑鄙!”燦陽眉心一擰,擡腳便踢在了那混元錘上。
這一腳好大的力氣,竟直接踢得莽龍手中的混元錘忽然失去方向,一個收力不穩,踉蹌着往前跌爬過去。
“讓你幾招也就算了,玩這般心思,找死!”
話落,燦陽欺身上前,擡手摁在了莽龍的頭上,硬生生往前一壓,莽龍徹底失了重心,竟穩穩的跪在了容淵止的面前!
一聲悶響悄然傳進了衆人耳朵,緊接着便是莽龍的慘叫聲。
骨折?
只一下,竟直接按碎了莽龍的膝蓋!
桌上,沈初九暗道燦陽留了手,不然僅憑莽龍意圖偷襲容淵止,便早已不是斷腿這麼簡單了。
容淵止看着高位之上的兩個人,哼笑一聲:“你南嶽的待客之道,還真是特別啊。”
高位上坐着的兩人神色各不一樣。
皇帝略帶慌亂,轉頭悄聲問九千歲:“這這這......這可如何是好?”
九千歲笑了一聲,笑容裏,頗有些戲弄的味道:“皇上以爲如何?”
反觀南嶽皇帝卻是一副慌了神的模樣,言語瑟縮道:“朕......朕......覺得是不是得早早賠祁王點東西,好讓他不能借此發難?”
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,第一件事想的卻是賠償?
九千歲淡淡的瞧了皇帝一眼,而後笑道:“哎呀,兩人比武,莽大人一時收力不及,險些傷了祁王殿下,屬實是不應該。不過這也是無心之舉,也情有可原。不過比武自當點到爲止,祁王殿下的人卻將莽大人的雙腿震廢,敢問祁王殿下,作何解釋?”
“解釋?”容淵止微一挑眉,哼笑一聲:“我做事,何須解釋?你南嶽想借此機會,挑起兩國戰事,我應着便是!”
震懾!
赤果果的震懾!
九千歲的嘴角抽了抽。
這麼剛?
再一收心神,九千歲又帶上了假笑:“祁王殿下言重了,南嶽和天啓一直秉承交好之心,如何會想得挑起兩國戰事?”
轉瞬間又叫來侍衛:“莽龍包藏禍心,着貶去西北部,鎮守冰原,無王命召見,不得回京!祁王殿下,還請入座!”
容淵止未理會,只是冷眼看着侍衛將莽龍帶走之後,才朗聲道:“既然比武之事已經挑起,如此作罷到底是可惜了些。本王聽聞貴國三皇子文韜武略都是拔尖的,不如......便由本王親自與三皇子討教一番,三皇子意下如何?”
聽到容淵止提及自己,慕修寒的腦袋嗡的一下。
這......這貨是在想幹嘛!不是都說好不掀他老底了嗎?!
想着,慕修寒意味深明的看了身邊的沈初九一眼。
“本皇子平日看書只是消遣,練武也只爲保命,哪裏能比的上祁王殿下,年紀輕輕便身負戰神之名,祁王殿下威武霸氣,本皇子甘拜下風。”
“比不比得了,自然比過才知道,不是嗎?”冷冽的聲音,連一絲假笑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