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茶花,永遠得不到她的心。
茶花的心,永遠不知歸處。
或許,還是自己做得還不夠好吧!
落一聲長嘆,而臺中的女人,卻舞的盡興。醉酒之後非但沒有讓她失態,反倒爲她的眼眸中添了一抹迷離的魅色。
慕修寒無奈的笑了一聲,飄身至臺上,一把將沈初九摟在了懷裏:“好了,玩夠了便回家吧。”
沈初九彷彿聽懂了他的話,柔軟的腰肢,化成了水,在慕修寒的臂彎間滑開,點了點頭,竟似迷醉了一般。
慕修寒這才淡淡的朝着臺下的人看了一眼:“祁王殿下,您將我這兒的看客都趕走了,讓我這兒如何做生意?”
早先跟來的容淵止眸色泛冷。
他着實想問問慕修寒,竟將沈初九帶到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來,真是罪該萬死!
可是他張了張嘴,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。
他以什麼身份去開口?
容淵止便就那般靜靜的,看着慕修寒抱着沈初九一步一步離開了紅樓。
——
翌日,容淵止病了的消息彷彿長了翅膀,飛遍了天啓南嶽的大街小巷。
楓璇會端着沈初九熬好的藥材去驛站,彼時的容淵止正坐在書桌前忙碌着。
主子越發瘦了,玄色衣衫空悠悠的掛在身上。
她家主子啊......再也不負當年那雄姿勃發的模樣。
楓璇暗暗吸了一口氣,深深吐出之後,才換上副輕快模樣:“主子,該喝藥了。”
容淵止從不過多去問,放下手上的狼毫筆,直接端着藥汁一口飲盡。
“主子,您這般繼續下去恐怕不行,小姐的藥雖好,但您終歸得好好休息。”
“無礙。”容淵止一笑,眸色帶着淡淡的厭世:“她能天天讓你送藥過來,便是要讓我活着,我不會違揹她的意思。”
楓璇心裏一酸:“主子,您和小姐......”
容淵止一眼撇了過去,楓璇便住了嘴。
容淵止心裏卻是嘆了口氣。
他又怎麼不懂楓璇的意思?
他和沈初九,或許真的回不去了!
可即便如此,他也會陪着她。看着她嫁與人妻,會祝福她,她孤獨終老,也會默默陪着她。
人這一生,會在某個時刻,不顧一切的去做某一件事情。
遇上沈初九的那一刻,這個女人的一顰一笑,就決定了他一生的悲喜。
他啊......只想離沈初九近一些,別的......便不奢求了。
楓璇閉上眼睛,咬牙,又張口,哪怕她今天挨罰,便也認了!
“主子,您應該清楚,小姐她想要的是什麼。”
出奇的,容淵止卻沒罰他,淡淡的回了一句:“我知道。”
沈初九要的不過是再也不見他,可是他......他怎麼捨得不見沈初九?
楓璇不知道說什麼好了,端着藥罐藥碗便回了醫館。
近幾日的醫館,着實冷清了些,有的人甚至再路過醫館的時候,都會緊張的加快步伐。
見楓璇進來,沈初九便先問了一聲:“喝了?”
“嗯,喝了。主子的氣色比原先好了很多。”
聽到這句話,沈初九便沒有再說什麼了。
今日又是門可羅雀的一天,沈初九心裏雖有些奇怪,但卻並未多想。
只是準備關門的時候,李大嬸擔着空擔子急匆匆走了過來,開口便說:“沈姑娘,不好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