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吵啊,繼續。”沈初九說道。
“初九,你先別生氣。”慕修寒上前一步,想離沈初九近些。
豈料沈初九微微擡手,那上前的腳步卻頓住了。
“三皇子放心,我並沒有動氣。”沈初九淡淡道:“三皇子一心爲了南嶽,其心可嘉,但操之過急便不是什麼好事。你一心想扳倒九千歲,祁王殿下自甘入你的局,已是對你不錯。但三皇子操之過急,險些讓九千歲抓住你的把柄,便是已經前功盡棄,若你還想繼續對九千歲下手,自當與祁王殿下多多走動,畢竟你們的目標一致,而不是在這兒和祁王殿下置氣!”
慕修寒看着沈初九,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。
他承認,剛纔出來的時候,情緒有些失控,所以跟容淵止說話的時候才夾槍帶棒,但是他難道真的就僅僅是因爲沒有得手而情緒失控?
沈初九難道就半點不知道,他是看到她與容淵止走的很近,着了急?
還是說......她心知肚明,卻根本不在乎?
“還請三皇子好好想想,再來與我說話。”沈初九說完,轉身離去。
容淵止睨了慕修寒一眼,直接跟了上去,可沈初九卻頭也不回的說:“我認識路,還望祁王殿下留步。”
沈初九走了。
容淵止睨了慕修寒一眼,轉身便要走。
他心之所想,只是離沈初九近一些,再近一些,哪怕每一次靠近都會令他痛不欲生,他依然想看見沈初九,想聽她說話。
“祁王殿下留步。”慕修寒叫住了他。
“何事?”
“她已經將你從她的世界裏剔除了出去,你這般做......不覺得很沒有必要嗎?”
畢竟這個男人在他的印象中,一直是天啓戰神,是高高在上的存在,睥睨衆生的存在,可是自從來了南嶽之後,自見到沈初九開始,他啊......彷彿都不知道自尊是何物了。
這般高傲的一個人,爲了那個女人將自尊丟進了泥裏,任由別人鄙視還是一副我喜歡,我樂意的樣子。
這男人,該不會是有什麼怪癖吧?
容淵止緩緩擡頭,眼中的刀便驚退了慕修寒,只是那刀在看向沈初九離去的方向時,便化作了一片柔情。
——
等沈初九再到醫館門口的時候,那些和尚已經都不見了,醫館門口也不復之前的‘熱鬧’勁兒,只有李嬸子在收拾着門口的荒亂。
“李嬸子,真是辛苦你了。”沈初九說道。
李嬸子一擡頭,看到容淵止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,而後才笑着說:“沈姑娘客氣了,您是我東家,我定得真心待您不是。”
沈初九隻是笑着點了點頭,心想着之前將李嬸子請到後宅幫廚,真是請對人了。
正欲進門,卻聽李嬸子笑眯眯的說道:“沈姑娘,這位是您的夫君吧。沈姑娘國色天香,您這夫君一表人才,你們站一塊兒啊,簡直佳偶天成呢。”
沈初九微微一怔,回頭便看到容淵止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上來。
她沒有承認,也沒有否認。
只是在進入醫館的時候,忽然頓住腳步,回頭看着容淵止說道:“祁王殿下,今日醫館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,便不請您進去喝茶了。”
“......”正欲上前的容淵止,腳步便停在了門口:“初九,我有些事情需要與你商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