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初九勾了勾脣角:“若是李公子不嫌棄,可願一同前往?”
這......這是在替他解圍嗎?
李卓遠有些侷促,緊張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。
這下倒讓容淵止逮到機會:“初九,看來李侍郎是不願同行了,我們走吧。”
說完,彷彿宣誓主權一般的輕輕牽起沈初九的手,帶着她離開了。
沈初九倒也任由他拉着,畢竟這兒是皇宮,而她......還是祁王妃。
兩人到達殿中時,容淵止便被幾個武將給纏住了,沈初九入了女眷席位,剛剛落座,太子容景曜便滿面春風的從堂外走了過來。
“見過太子殿下!”沈初九隨衆女起身。
容景曜點了點頭,眼神撇過時看到沈初九,竟微微有些驚訝:“早就聽聞大哥將你接回來了,本想前去祁王府探望,奈何本宮府上瑣事纏身,勿怪。”
“太子殿下言重了,初九不過是散散心,怎敢勞煩太子殿下前去探望。”
“是嗎?”
容景曜略一點頭:“那看來是本宮多慮了。”
說完,入了側位。
幾個意思?
沈初九皺眉深深思索。
還未思索出個結果,便聽太監高報:“皇帝駕到!”
九五之尊,龍躍之勢!
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,瞧這皇帝走路帶風的樣子,便知道他此時的心情究竟有多好了!
三世同堂,而朝堂根基穩固。太子在他正值壯年時誕下皇孫,他憑此封禪千古一帝也不爲過!
而後坐到了高位上。
開席!
一時間,炮聲齊名,祝樂奏響,來往的賓客,各自送上禮物。
“右相陳楚義,送玉如意一對,願天道太平,事事如意!”
“禮部侍郎王思茂,送錦綾金被一條,祝我天啓,江山遠闊,長治久安!”
......
隨着司禮監的太監高報,不一會兒,衆人的賀禮便將門前的桌子擺了個滿滿當當。
皇帝居高臨下的看着,時不時的笑着點點頭,似乎對這番景象萬分滿意。
只是說來搞笑,明明是太孫的誕辰,這些個朝臣說的卻全都是祝願天啓如何如何的話。這番姿態,明裏是在祝願天啓,但實際上,卻是皇帝對容景曜的一番敲打:
‘只要有朕在的一天,太子便無黨徒!’
容景曜心中略有些不忿,但卻沒表現在臉上。
待到最後一人的賀禮報罷,皇帝這纔拿出了壓軸的東西。
招了招手,便有老嬤嬤抱着皇太孫走了出來,老太監也將早已準備好的聖旨拿了出來。
衆人跪下,便聽老太監宣讀道:“時逢國泰民安之際,太子府上遇喜,是乃天佑天啓,着賜金牌一塊。見金牌者,如見聖上,欽此。”
如見聖上?
這是......監國的權利?
容景曜渾身一顫,緊跟着就是狂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