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初九睨了院正一眼。
堂堂御醫院首席院正,竟說不會開補腎強體的藥?倒是很讓人費解啊。
“院正大人應該懂得,聖上如今這樣子,光靠藥石是無法恢復的,需停猛藥,修身養性。恕初九無能爲力。”沈初九說完,默默退出房間。
再到殿上的時候,卻見容景曜聲聲質問着容淵止:“大哥,寒七曾是你的人,你......作何解釋!”
“你問本王......要解釋?”
容景曜這一問,直接點炸了容淵止。
那冷冽目光染了些許血氣,上陣殺敵的時候也不過如此。
容景曜着實一驚,眼看着容淵止往前微微走了一步,竟讓他膽怯的往後退了兩步。
可是膽怯歸膽怯,容景曜強自鎮定說道:“大哥,在場的均看到行刺者爲寒七,而寒七曾經又是你的手下,本宮問你要個解釋,難道不應該嗎?!”
如今他身負監國之職,他何須怕容淵止?!
“好,本王便給你一個解釋。”容淵止冷刻的眼眸劃過一抹殺機:“衆將士何在!”
嘩啦~!
沒有任何多餘的聲音,在場將士,十有八九都齊刷刷跪在了地上,剩下的那麼一兩個,站在那兒,倒顯得有些尷尬了。
“還需本王解釋?”容淵止冷笑一聲,眸中盡是不屑之色。
容景耀心一顫,竟不知該怎麼說話。
回到廳裏的沈初九卻是微微一勾脣,是啊,祁王是誰,隨便找個理由振臂一呼,天啓改朝換代便是翻手之間。
他祁王......怎會做出暗殺這種事。
容淵止回身,便看到了沈初九。
那凌然神色瞬間化開:“初九,父皇可好些了?”
“嗯,無礙。”
聽到這句話,容淵止上前牽住沈初九的手:“這兒無事了,我們回去吧。”
說完,帶着沈初九離開,全場上下,無人一人敢擋!
直到走出皇宮,沈初九這纔將手從容淵止的手中抽了出來。
她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,說道:“今日皇帝遇刺,太子藉機發難,這一切......不簡單。”
看沈初九若有所思的樣子,容淵止眉心一擰:“方纔在寢宮內,可是遇到了什麼事情?”
“算不上什麼事情,只是皇帝受傷並不嚴重,御醫們開藥的時候,那院正......卻要讓我留下藥方。”
沈初九與那院正並無交際,但就是這麼小小的一件事情,讓她的心裏有了些許懷疑。
留下藥方,然後呢?
皇帝無事則以,有事的話,藥方便給人留下了把柄。
難道這院正別有用心?
容淵止表情肅重,沉思了片刻,才道:“院正爲人正直,這纔得到皇帝重用,許......許是你多想了,先回府吧。”
沈初九也並不再解釋什麼,只是深深看了容淵止一眼,而後上了馬車。
瞧着馬車走遠,容淵止這才叫來燦陽:“派些人盯着院正府上,有什麼響動及時回報。”
“是。”燦陽領命,着手去辦。
而沈初九的馬車卻沒有回祁王府,而是調轉馬頭,去了官家義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