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麼說......是祁王監管不力了?”皇帝笑了一聲,說道。
“這只是兒臣猜測。”容景曜說道。
他可是將他父皇的脾氣摸的一清二楚,若是真信了劉文禮的話,此時怕是早已震怒了。
可是父皇沒有,便是要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了,於是,他便順着皇帝的話說了下去。
果然,皇帝很滿意的點了點頭:“既然如此,那不如便讓祁王親自徹查手下羽麟軍衆人,揪出心生反逆的賊子,也好讓天下人信服!”
容淵止的心瞬間一揪。
徹查羽麟軍......皇帝這是逼着他自剪羽翼,從羽麟軍中揪出一批‘逆黨’!
“父皇,羽麟軍皆是驍勇之輩,保家衛國是他們畢生夙願,若此番因爲寒七之事徹查羽麟軍上下,恐會寒了將士們的心,還望父皇三思。”容淵止緩緩說道。
右相也當即附和:“聖上,祁王所言不得不引人深思。”
皇帝還沒說話,倒是容景曜慢條斯理的說道:“難道我泱泱大國,就是靠羽麟軍打出來的天下?或者說......右相和皇兄事先已經私下溝通過了?”
這句話簡直歹毒非常。
一來說容淵止有擁兵自重的嫌疑,二來將右相與容淵止拉在一起,觸碰皇帝底線。
不管是哪一個,都夠容淵止受了。
皇帝聽完這話,倒是不明深意的笑了一聲,他強忍着還隱隱作痛的傷口,看着容景曜意味深長的說道:“太子這句話,倒是得讓朕好好琢磨琢磨了。”
真是言多必失!
容景曜微微一怔,便開始悔自己操之過急了。
刺殺皇帝,對容淵止可是沒有半點好處的,他這位父皇不會沒有想到這一點。
“好了,就依朕旨意,派祁王容淵止徹查羽麟軍上下,揪出逆黨,肅清朝堂。”皇帝懶懶的揮了揮手:“你們都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
幾人各自出門之後,皇帝卻打起精神,微微敲了敲牆,不一會兒,一道黑色身影出現在了牀前。
狼牙跪在地上,靜靜的等着這位皇帝發話。
等了許久,才說道:“此事,你怎麼看?”
“陛下遇襲,誰得利最多,誰的嫌疑最大。”狼牙如實說道。
皇帝笑了一聲:“難得你能替容淵止說句話。”
“屬下只爲陛下安危着想。”狼牙不卑不亢道。
“去查查太子最近可有異動。”皇帝說完,翻了個身便再不說話,安靜的彷彿睡着了一般。
彼時的容景曜剛回到太子府,立刻去了主院。
沈夢瑤正抱着孩子逗弄着,瞧着容景曜陰沉着臉快步走了過來,當即將孩子遞給月兒抱下去,而後才興沖沖的走過去攀上容景曜的胳膊。
“太子哥哥,您終於捨得來看夢瑤了啊......”沈夢瑤幽怨道。
配上那副虛弱樣子,好一個楚楚可憐的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