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麼自己這兒子,還不及一個女子那般睿智!
容景曜也被氣的不輕,若是給他的手上放個帕子,恐怕他都能氣的將帕子擰成麻花兒去。
地上的血映紅了他的眼,他死死的盯着沈初九,那殺意簡直呼之欲出!
容淵止站到了沈初九的面前,擋住了容景曜的視線。
“初九......”
“待會兒再說。”沈初九說完,轉身離開了大殿。
地上有血,她繞了過去,就像這次繞開了皇帝揪着羽麟軍不放一樣。
皇宮的路是那麼長,兩旁硃紅色的牆是那麼高,看的人萬分壓抑。
容淵止緊走幾步,與沈初九並肩走着。
“寒七未死,爲什麼不告訴我?”容淵止問道。
沈初九回話的時候,甚至都沒有多看他一眼,只是輕飄飄的說:“此事要慎重,可誰料我還是棋錯一着。”
棋錯一着,便是一條人命!
容淵止看出了沈初九的傷感,寬慰道:“你已經做的很好了!”
“但畢竟是人命,可惜了......”沈初九嘆了口氣,:“不過寒七一死,對殿下也是好事。”
“哦?”
“若是他未死,留到了皇帝手上,到時候即便寒七說什麼,皇帝也會揪着羽麟軍不放,畢竟他的心思,一直是要羽麟軍受到重創,削弱你的實力。
“這次......”
“祁王殿下不必謝我,我這麼做,只是不想那些保天啓太平的將士寒心。”沈初九說着,便已經到了宮門口。
楓葉還在車上等着,她得抓緊時間爲楓葉治傷。
容淵止深深的看了沈初九幾眼,沈初九並未在意,反正她在容淵止的心裏,是個心思詭譎的女子。
只是她不知道的是,此時的容淵止心裏是暖的,他想的是:她的心裏終歸是有他這個人的吧,否則也不會這般深思熟慮,機關算盡的幫他化解危機。
沈初九和容淵止心平氣和的回了祁王府,容景曜這邊卻像炸了毛的公雞,進了太子府,便一路去了沈夢瑤的房間。
一進屋,先是怒斥一聲:“你可知你這次險些害死了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