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初來的時候,她便懷疑是有人投毒,畢竟這些事情都太過巧合了。
太子剛剛被廢,還沒過多久,便傳來天降瘟神的風聲,一下子讓百姓聯想到了太子被廢的事情上。
只是明明知道這些卻苦無證據!
容景曜......真‘不愧’是當朝皇帝的兒子啊!兩個人都是這般鐵石心腸!
“還有誰染上了這僵人之毒?!”沈初九問。
燦陽立刻說道:“沒有,畢竟大家提早警惕了起來,只不過溫軍師和李大人......”
“他們兩人一個終日不能見陽光,一個肺疾多年,自然容易受到此毒侵害。”沈初九說完,頓了頓之後,又囑咐道:“將這兒封鎖起來,周圍用石灰撒上!”
即便她和李卓遠交情還不錯,即便她知道溫不語是暗樓中不可或缺的人物。
但是在這個時候,她都得及時止損!
“可、可溫軍師已經......”
“我不會讓任何一個人無緣無故的死去!”沈初九的聲音徒然拔高了幾個音節,神色凌冽道:“現在立刻,將那些參與研製解藥的大夫通通找過來!”
將大夫找來不爲別的,只爲能問清楚他們都用了什麼藥,如何調配,以及調配的思路是什麼。
這樣一來,很大程度能少走一些彎路。
“是!”燦陽一抱拳,連跟容淵止都未打一聲招呼,直接去辦。
他心裏清楚,小姐現在......怕是唯一一個能解決投毒之事的人了!
在沈初九派燦陽去找大夫的時候,他已經派人將桌椅搬到了乾淨的院子裏,筆墨紙硯一樣不落的備着。
等那些大夫都到了之後,沈初九這才問起了自己想知道的東西。
正準備坐在椅子上提筆記下,回頭時,卻看到容淵止正好放下了筆。
“他們用藥,大部分都是以清血爲主,但這僵毒發與體表,卻不知根在哪裏。”
說完,容淵止將自己記下的思路之類,盡數遞到了沈初九的手上。
沈初九認認真真的看,彷彿聽不到周圍的嘈雜與遠處的哭喊。
直到最後,她從中抽出一張方子:“這方子是誰開的?”
“是在下,是在下。”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笑着走了出來:“敢問王妃可有疑問?”
“沒有,只是覺得你這藥方開的不錯。”
“王妃謬讚了,在下這藥方的效果也並不好,所以最終棄掉了。”
沈初九呵呵一笑,忽然面色一沉:“來人啊,把這大夫給我抓起來!言行逼供也得給我撬開他的嘴!”
話音剛一落下,在場的大夫當即譁然!
可是誰也不敢和這羣侍衛硬碰硬,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中年大夫被抓了起來。
“你!我好心好意來莫城診治,你卻將我抓起來!還要言行逼供,你居心何在!”
“居心何在?”沈初九睨了那中年大夫一眼,而後端起桌上的水杯,猛的潑了過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