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淵止愣了一下,這......是在嫌棄他?
“夫人在這兒等着,給我一炷香的時間。”說完,容淵止便掠影而去。
他趕的飛快,就跟身後有催命鬼在追一樣,沈初九便在那定定的站着,就想看看男人到底要做什麼。
誰知道......半柱香時間之後,容淵止卻是換了一身衣服,再次出現在沈初九的面前。
擡手便將她打橫抱進了懷裏。
雖然容淵止僵毒剛除,大病初癒,但是沈初九身量輕,抱起她並不費多大力氣。
“你、你要幹什麼!”沈初九大驚,似是想到了什麼,臉登時一紅。
“嗯......自然是帶着夫人去休息了。”
容淵止咧開嘴笑,他心中着實沒什麼多餘的想法,只是抱着沈初九,一路走到了廂房。
他只想好好地抱着她啊,臂彎環繞,就像擁有了整個世界。
路上,暗樓的人看到之後,也只是動作誇張的繞開,誰也不敢像燦統領那般,打擾了暗主的好興致。
剛一關上門,容淵止便迫不及待的將沈初九輕輕放在牀上,撫摸她的眉眼,怎麼看,都看不夠。
“夫人......”
沈初九撐着坐了起來,別過了眼睛,嘴角卻帶着嗔笑:“別叫我夫人,我只是答應繼續做你的王妃,我......”
容淵止側着身子,輕輕的拉了拉她的衣袖將她攬入懷中:“爲夫真的知道錯了......”
“知道錯?”沈初九瞪了他一眼,使勁的拽了拽被拉住的袖子:“好啊,那你先說說,爲何不將事情的始末都盡數說與我聽?”
這......
容淵止牙一疼!
這要開三司堂會,家法伺候了嗎?
說歸說,容淵止還是緊緊的拽着袖子就是不撒手。
“生我氣?”沈初九擡手便掐住了容淵止手上的麻筋:“你可知便是因爲你、便是因爲你攔着我,我娘才......”
“夫人,當時你懷有身孕,又被人盯上,爲夫真的不敢讓你隨意走動。”
“那安凌薇?”
說安凌薇,容淵止心中便帶上了怒,但此時他還是將怒火按捺了下去,耐心的解釋道:“安凌薇當時還不能動。北嶽和南嶽分別有人混進了城,這個時候若是暗樓、羽麟軍衆人軍心不穩,勢必會出大亂子,這是其一。而爲夫覺得安凌薇不過是個臺前之人,真正的幕後黑手纔是始作俑者,若是這個時候殺了她,線索便端了。這是其二。”
手麻了......
但容淵止沒有閃,他心甘情願,他任由沈初九這個二十出頭的姑娘捏着他的麻筋鉗制着他,一一解釋着。
“還有,醫館出事,便是太子從中作梗,將幕後一切線索直指北嶽。
我只是擔心你,想替你擋下這些,只是沒想到......”
說話到最後,容淵止的眼神黯淡了下去。
沈初九的生母,亦是他的母上!
沈初九腹中孩兒,更是他的骨肉!
他怎會不知孰輕孰重,只是他棋錯一招,釀成了大禍!
“這些......你完全可以都告訴我。”沈初九嘆了口氣,放開了手。
當時在傀儡儀上看到落羽朝着城外飛奔,她便猜測是醫館出事了,那個時候若是趕過去,已經......已經來不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