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嫌自己胡說八道?這不......想拐跑沈初九的人就來了嘛......
沈初九順着容淵止的目光看去,就瞧見李卓遠正好從月門那兒走了進來。
“李公子。”沈初九打了聲招呼。
“祁王殿下,”李卓遠一拱手,行禮:“初......沈先生。”
容淵止冷冷的哼了一聲,護犢子一般將沈初九擋於身後,嘲聲道:“僵毒剛解,身子還未痊癒。李侍郎便如此心急的出來,所爲何事?”
李卓遠說道:“託祁王殿下與沈先生的福,卓遠已經好多了。況且下官聽說賑災的糧款藥石已經到了莫城,下官擔心......”
“本王的夫人已經將李侍郎所擔心的事情解決,粥棚也由羽麟軍接管,李侍郎安心養着身體吧,靜等回程便可。”
容淵止說着,退後一步攬住沈初九的腰,便將她摟進了懷裏。
這動作明顯是在宣示主權。
李卓遠愣了一下,旋即眼神也暗了暗。
他對沈初九和容淵止的印象,還停留在自己離開皇都之前。
“祁、祁王殿下,沈先生,下官先行告退。”
“李公子,你與溫先生一直在一起,溫先生......”
“溫先生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,昨日已經開始處理公務了。只是溫先生依舊很是懼怕陽光,若是沈先生得了空......”
“我會去看看的。”
沈初九說完,李卓遠立刻行禮,而後轉身離開了院子。
他有些後悔聽了容淵止的話,來莫城這邊了。
沈初九看着李卓遠的背影,那般寂寥。
只是她也無可奈何。
“瞧瞧,有人傷心了。”容淵止有些喫味的說道。
沈初九瞪了他一眼:“你很開心?”
“夫人這是什麼話,爲夫只是實話實說罷了。”容淵止故作難過的嘆了一聲:“夫人莫不是心疼他了?”
“額......”沈初九有些無語了:“你好歹是天啓戰神,怎麼做出這幅樣子......”
“爲夫難過。”
“難過?那怎麼辦?”
容淵止支支吾吾,轉瞬又看了房間一眼。
沈初九的臉當時便是一黑:“王厭的事可處理了?可問出同夥了?”
容淵止尷尬的笑了一聲:“還......還沒有。”
“那還不趕緊去?”
“額......好、好的吧。”容淵止看了看沈初九,又看了看李卓遠離去的方向。
大好的機會啊......怎麼就被王厭的事情給耽誤了呢......這王厭,真是該死!
想着,迅速的在她的臉上輕啄了一下:“夫人等着,爲夫速去速回!”
沈初九的臉瞬間通紅,定定的站在原地,看着男人飛快離去的方向,許久才進了屋子。
只是她不知道的是,在她進了房間之後,遠處一雙陰沉的目光,落在那緊閉的門上不知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