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咋滴?今天祁王府的人動身時,我就在遠處看着呢!連醫術頂尖的祁王妃都沒有辦法,看來祁王這次真的事在劫難逃了。”
“祁王當初血洗朝堂,犯下惡事,怕是那些死去的人回來索命了!真應了那句不是不報,時候未到啊......”
“哎,祁王殿下當初殺的那些人裏,九成九都是貪污受賄的人,死的也不冤枉,只是可惜了那些人的家人。而這次祁王殿下前去莫城,救了一城的百姓,可以算得上是功過相抵了,怎麼祁王還是......”
就在所有人唏噓的時候,也不知誰忽然笑了一聲,道:“這怕就是命吧。”
衆人皆疑惑望去,便看到一身着黑衣,身形消瘦的背影,朝着金山寺的方向跟了過去。
祁王府的馬車一路狂奔,但卻儘可能的挑着平坦的地方走,原本需要一個時辰才能趕完的路,如今卻被緊趕慢趕着,縮短了半個時辰。
快到金山寺的時候,沈初九便讓暗衛停了下來。
她只道佛門清淨地,不宜被血腥氣重的暗衛衝撞到。
王妃發話,暗衛自當遵從。
金山寺門口是一個偌大的廣場,此時已經接到了消息,所有僧人皆是候在那兒。
沈初九剛一出現在衆僧人的視野裏,也不用她說話,僧人便直接將祁王扶進了房中。
“方丈。”沈初九謙謙做了一佛禮。
金山寺方丈卻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:“南嶽之時,貧僧有幸聽得佛女揚法,受益萬千。佛女點化貧僧,貧僧又怎敢受佛女大禮?”
沈初九連忙攙住方丈:“方丈謬讚了,我此次前來是有要事相求!”
“佛女請講!”
沈初九微微點了點頭,目光朝着容淵止離去的方向望了望,而後纔回眸繼續說道:“祁王殿下貴體有恙,適才忽然病發,初九診脈之後,發現非病非毒,奇怪至極,便覺得是不是......是不是因爲祁王殿下殺孽過中,這才變成這幅樣子。還請方丈代勞,爲祁王殿下行祈福灌頂之禮!”
“祁王殿下洪福齊天,定會轉危爲安的。”方丈做了個請的動作,沈初九便跟在了方丈身後,聽着大和尚說:“不過若想讓祁王殿下轉危爲安,定是需要佛女的佛緣加持的。”
“我需要做什麼?”沈初九問道。
方丈也不說話,直將沈初九帶到了一處偏僻的法殿前,這才說道:“佛女,請。”
沈初九心中瞭然,這是要讓自己入殿誦經啊......
心中想着,她卻也沒有過多牴觸,直接擡步走了進去。
偌大的法殿前空無一人,唯獨沈初九跪在菩薩前,垂眸默思,她的心裏始終繃着一股勁兒,直到有輕微的腳步聲出現在了法殿中,沈初九心裏這才暗暗鬆勁兒。
“看來你還是那般沉不住氣啊,安凌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