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着沈初九的手緊了緊,容淵止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這份心意。
倒是沈初九,另一隻手輕輕覆在了容淵止的手背上:“有我陪着你,沒什麼大不了。”
有我......陪着你。
惴惴不安的心忽然便靜了下來。
“本王......應下便是!”
容淵止終於鬆了口:“容麒登基,本王自會輔佐,只待容麒成人,本王自會還他監國之權!然容麒生母居心叵測,若是其疑心生暗鬼,本王不嫌棄手上多添一條人命!”
一羣大臣瞬間老淚縱橫!
終於,終於說動這位祁王殿下了......
左右不敢再待在祁王府了,萬一祁王殿下反悔,他們可就白哭了。
於是左右二相相互攙扶着站了起來,急急的說了一句告退,便帶着人風一般的跑了。
木青塵饒有深意的看了容淵止一眼,而後拉着魏朝雨便離開了。
楓璇楓葉自然也得給自己主子多留些空間,於是也悄然退場。
客堂之中瞬間便只剩下了夫妻倆。
容淵止也不顧身上的傷口,擡手便將沈初九拉進了懷裏:“初九,其實你不必如此,誰做皇帝對爲夫而言,其實都一樣,臨城也好,子燁也罷,橫豎爲夫都會守着他們,但是這容麒......”
容麒,容麒,雖然取了天上麒麟兒的名字,可畢竟是容景耀與沈夢瑤之子,廢太子容景耀已死,但沈夢瑤......那女人,容淵止是打心底不喜,心機深沉不懂藏拙,用起手段來又矯揉做作,沒有半點大家之風。
這樣的母親,能教出什麼樣兒的小孩來?
說到底容淵止對扶持幼子上位,多少還是有些牴觸的。
沈初九微微挪了挪身子,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進了容淵止的懷裏,左右思索道:“讓容麒上位,自然也是有好處的。他是廢太子遺孤,又深得皇帝喜愛。最主要的是......他曾被監天司認定爲輔佐皇帝的祥瑞之子。
這話並不是寬慰容淵止!
幼帝登基,古往今來這並不是什麼奇事。
成爲皇帝之後,容麒也會交由帝師教授,由帝師傳道授業,容淵止再旁策應,或許能養成一明君,倒也不失爲壞事。
容淵止皺眉:“爲夫從來不信什麼人之初,性本善的話。而即便此子尚小,如白紙一張,但若是被墨潑了,也不是什麼好事。”
所以才需要你監國啊......
“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,但是臨城的身份,子燁的身體,依照你的心思......強行讓任何一個上位,都得委屈了那個人。”沈初九無奈的笑了笑。
別人爲了皇位,幾乎是搶的頭破血流,而這三兄弟,卻是將皇位當成了累贅。
說出去,怕是跟將鬼故事一樣讓人喫驚。
容淵止也沒有繼續說什麼。
他心裏其實很清楚,沈初九不想讓他們三兄弟委屈的同時,更不想讓自己因爲她而放棄了當初一直所堅守的東西。
攝政王,他只能做了。
兩個人又寒暄了一會兒,這纔回了別院。
又是一個春風拂桃花的一晚。
次日一早,容淵止便拖着傷體去了宮裏。
而沈初九,也在容淵止走後沒多久,便讓楓璇準備了馬車,朝着皇宮走去。
她可沒有絲毫想着去看看皇帝的意思,而是直奔後宮而去。
此時的沈夢瑤,正在寢宮裏急的踱步。
她是黑蓮教的人,她當着沈初九的面兒承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