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沈初九轉身便走了。
魏朝雨手一揮,鉗制住落翎,跟在了後面。
落羽往前趕了兩步,擡手想叫住沈初九,卻自覺對她不起。
她站在那兒,看着沈初九離去的方向,她很想問問,會不會因爲落翎,而讓她們之間生了嫌隙。
沈初九像是心有靈犀的,頭未回,聲音卻傳進了落羽的耳中。
“你放心,我不會因爲落翎的事,遷怒與你。快走吧。”
聽着身後棗紅馬一聲嘶鳴,馬蹄聲漸漸遠去,沈初九輕嘆了一聲。
到底是她失算,是她對北嶽的人不夠了解,險些讓容淵止身陷險境。
魏朝雨追了上來:“初九姐姐,這個壞女人怎麼辦?喂朝雨的蠱蟲嗎?”
“朝雨,你和木青塵住在王府,並不是很方便。回去之後,我會在皇都尋一處宅院,將你們安頓下。順便看管着落翎。你一定要記住,這女人若是敢逃......廢了她的雙腿。”
回去的路上,沈初九的心情不是很好。
方纔情急之下,小腹也傳來隱隱疼痛。
沈初九有些擔憂的,手微微搭在了小腹之上,倍感疲憊。
她承認,是她婦人之仁......
回了祁王府之後,沈初九便去了書房,可是原本應該在書房審閱奏章的容淵止,卻不見了身影。
見燦陽抱着一堆奏摺走了進來,沈初九便出聲詢問:“殿下可是還在宮中?”
“沒有啊,主子去找您了呀。”燦陽一臉莫名的看着沈初九。
沈初九的心裏一緊,立刻回了別院。
就看到容淵止便坐在院中,楓璇低着頭,跪在一旁。
“夫君......”沈初九叫道。
容淵止的眼神有些無奈,而後點了點頭:“夫人先坐。”
“夫君可是有什麼要對我說的?”沈初九坐到了容淵止的對面。
容淵止沉默了片刻,問:“事情可處理完了?”
“......”沈初九皺眉,抿了抿脣,卻不知該如何開口。
“夫人不說,那便由爲夫來問你。”容淵止擡眸,看着沈初九:“今日午時,已在午門處斬落翎。”
“嗯。”
等了許久,容淵止不見沈初九說什麼,聲音忽然拔高了幾分:“爲何要李代桃僵,救下落翎?”
他終歸還是忍不住問了!
她不光瞞着自己,還要繼續欺騙下去!
“我......”眼看容淵止在強壓着火氣,沈初九卻不知道說什麼,只是擡起手,落在了容淵止的手背上。
誰知容淵止卻抽回了手去。
他很想發火,在沈初九回來之前,他在腦海中模擬了上千遍自己質問她的樣子。
可是對上女人的眸子,他卻不忍心了。
“你放了落翎,落翎身爲北嶽的女將軍,領兵才幹不輸臨城,你可知會對天啓造成多大的損失?你放了落翎,讓爲夫如何面對天下人?你是在將爲夫逼上絕路!”
沈初九沉默了,遠處的楓璇見狀,趕忙膝行幾步,道:“主、主子,是小姐考慮不周,但......但請主子莫動肝火,小姐身子不爽快,小姐她有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