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月笑着拉起容淵止的手,將一個瓷瓶塞進了他的手中,而後又叮囑道:“這些藥丸是我連夜做出來的,治你頭痛的。夠你用兩個月。”
“你......費心了。”容淵止將瓷瓶收了起來,而後又理了理衣衫,道:“在族中等我回來。”
一把拉住了要離開的容淵止,藍月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:“淵、淵止......我還有事想與你商議。”
“什麼事?”容淵止問。
藍月害羞的低下頭,小聲說道:“待你凱旋迴族,我們......我們便成親可好?”
成親......
容淵止聽到這兩個字,莫明又想起了一抹紅色,那抹紅色太過張揚,映紅了容淵止的眼。
他明明將她格殺在心中,爲什麼!爲什麼!
等了許久,也未曾等到容淵止肯定的答覆,藍月疑惑:“淵止?”
擡頭,便看到男人紅着眼睛,失神的盯着不遠處的野花。
“你怎麼了?可是、可是不願意?我不會勉強你的。”藍月的眼睛也跟着紅了:“你放心,我絕對不會因爲救你性命,便會挾恩圖報。你若不願,我定......”
思緒被藍月帶着哭腔的聲音喚了回來,容淵止看着藍月,那嬌柔的身子輕顫着。
他強硬起心腸說:“等我回來,娶你。”
藍月的瞳孔狠狠的縮了一下:“你、你答應了?你說的可是真的?”
“嗯。”容淵止說完,輕輕撫開了藍月的手。
即便是答應了,即便這個女人,是救下他的人,但容淵止依然......不太喜歡和藍月太過親近。
他的心好像被上了一把鎖,有什麼東西被關在裏面。
容淵止點了點頭,這才朝着侗族最中央的法壇走去。
今日是神女欽點勇士的日子,所以異常隆重。
古老的族落裏熱鬧了起來,帶着一股原始的粗獷氣息。
那些被神女侍者選中的勇士,各個帶着猙獰的鬼面,看起來詭異萬分。
看到藍月出現之後,這羣人徹底瘋狂了。
他們歡呼着,高唱着古老而生澀難懂的歌謠,他們跪在地上前行,爬到了法壇的前面,擁擠着伸出手,宛如衆星捧月一般。
藍月擡手微微往下壓了壓,那歡呼聲,高唱聲,瞬間戛然而止。
“今日,本座特設法壇,爲族中即將要上戰場的勇士祈福!”
“神女法相,福澤侗族!”
藍月點了點頭,停頓了片刻之後,才繼續說道:“然勇士衆多,自需領士之人。”
“神女欽點!”墨葬高報一聲。
藍月朝着法壇下微微一指。
所有人的目光,帶着火熱,都順着藍月的指的方向望去。
這一望......那火熱在眼中,漸漸化爲了驚恐!
“他、他怎麼在侗族!”
“不對,他看起來不太對!”
“我們、我們還要繼續待在這兒嗎?”
容淵止靜靜的站在那兒,他穿着侗族特有的服飾,只是將那些裝飾都取掉了——累贅。
一步一步朝着法壇上走去,凡容淵止所到之處,周圍的人瞬間都讓了開來。
本就擁擠的地方,硬生生自容淵止的腳下開始,被人們讓出了一塊中空地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