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、我怎麼能不激動!那是主子!那一定是主子!”楓璇向來冷冰冰的臉,竟也因爲巨大的震驚而泛起一絲微紅。
這不是羞赧,這是抓狂!
她幾乎都要按捺不住自己心底的情緒了!
溫不語死死的抓住楓璇的胳膊:“你鎮定些!萬一這是陷阱......”
“可是主子......”
溫不語提高了語速:“不可!沒有確認之前就貿然過去的話,若是被擒了怎麼辦?!只會讓王妃深陷困頓之中!再者,侗族對主子的恨何止一兩天?他們怎麼可能甘願讓主子領兵!?”
你長不長腦子啊!
當初,一舉踏破侗族地盤的,便是主子。
攻入侗族之後,留下一句“無趣”,便策馬離開的也是主子!
不管是在實力上,還是在心理上,主子給與侗族的打擊何其之大!
侗族的人,怎麼可能會留主子在身邊?
楓璇到底還是安靜了下來,只是一滴眼淚毫無預兆的砸在了溫不語的手背上,這個從來都高傲的侍女,這一次,卻第一次放軟了聲調,哀求般的道:“溫狐狸,你、你一定有辦法確認的,對不對......”
溫不語沒有回答楓璇的話,而是轉頭看了落羽一眼,道:“落將軍,可否應敵?”
“勢必要應敵!我知道以少勝多有些不太可能,便先探探他們的底細吧!”落羽堅定說道。
好不容易積攢出來的士氣,便如好不容易磨亮的刀,若不應敵,這把刀便只會在時間的推移下,再次慢慢生鏽!
溫不語沉默着,看了底下黑壓壓的敵軍,眸中閃過一抹凝重:“以少勝多的事情,古往今來本就不多。佯攻可行?若是可以,若是你信得過我,我可以......”
“好。”溫不語點了點頭。
落羽當即下了城牆,片刻後,悶響一聲,城門被打開。
只見落羽帶着人殺了出去。
依舊是一成不變的一字長蛇陣,只是這一次,效果甚微!
那南嶽的士兵彷彿變了個樣子,一個個整齊劃一,頗有......頗有羽麟軍風範!
北嶽士兵抵抗的辛苦,陣型輕而易舉的被敵軍撕開。
那身着黑甲的男人,彷彿天降神祗,所到之處,無一生還。
即便是落羽,也只堪堪在那人的手上過了三個回合。
便是這一交手,溫不語的指尖涼了,這一抹涼意鑽進了他的心裏,讓他許久都不曾緩過神來。
爲何,爲何會成這般樣子?!
“溫、溫狐狸!”楓璇只是落着淚,拽緊了溫不語的衣袖。
她自從被趕出暗樓之後,便也失去了進入羽麟軍的資格,自然看不懂現在南嶽士兵的行軍路數。
可是......可是身手不會變啊!她的刀法是主子教的,底、底下那人的刀法,幾乎和主子如出一轍!
連一直緊張到不敢說話的魏朝雨,也磕磕絆絆道:“溫、溫哥哥,那人是王爺哥哥吧?只不過......他好奇怪。”
說奇怪,只是因爲在那男人出手的時候,她身上的蠱蟲起了反應。
她分明感覺到了那男人身上,有蠱蟲所不喜歡的東西,讓蠱蟲感覺到了不安。